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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特别不似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想到这里,田然有些不明白。
不过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觉得能利用这一点达成自己想要的。
身为商户之女,田然要想嫁给那些权贵为妻难如登天,为妾她又不可能答应,否则早在那三皇子追求的时候,就直接答应了。
如今她已经二十一了,已经拖延不起了,而寻常人又不愿意入赘,想要入赘的她又瞧不上眼。
那赵家公子虽是世家出身,然二十六岁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而且气质也是出众,清贵无比,一看就跟那些草包不一样,没那么容易为父母所左右决定。
田然虽然不知道他面具之下的容貌如何,但听南陵百姓所传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能让他心悦于自己,未尝不能嫁进赵家,成为那赵家未来主母。
她这一算计在心中一闪而过,恐怕直播间观众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的相爱最开始只是来源于一场算计。
这几天,卫曜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钱,两个人在田府附近租了一个便宜的宅子住下。
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这个幻境只会持续到鸿庆三十二年9月,赵谨安身死的那一天。所以两个人只需要等就对了。
不过说到底卫曜和容眷还是对当年发生的事有些好奇,所以在等的时候也在不断关注田然和那赵家公子的事情。
南陵说大也不大,要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并不难,更何况赵谨安那个面具十分显眼,到哪儿都能被人发现。
田府里,画玉没过两天就打听到了他常去的地方。
“小姐,我听说赵公子最近几天经常去那书房斋,好多家姑娘都用借书的理由,跑去看他了。”
听着她在耳边说,田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不过心中却是将这个地方记下了,但是她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又过了好些天才去。
画玉打听的消息是上午,然而田然是在太阳快要落山,那书房斋还没有关门之前才去的。
而且是每隔两三天去上一次。
期间从未遇上那赵谨安,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在那里借完书就离开,偶尔兴致来了就留在那儿看会书。
没有人会觉得她这是在追求人。
原因在于田然虽然不通男女之间的感情,却也知道一件事,送上门来的东西不值钱,凡事都要留条退路。
她去书房斋仅仅只是为了借书而已,可不是跟南陵其她女子一样为了那赵家公子。
不管田然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旁人眼里看来,她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后,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突破。
在她像寻常一样去书房斋去借书时,因为想要的那本书放得太高了,她怎么拿都拿不到,田然气恼之下,直接放弃了,转身就要离开,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由于惯性,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在临撞上书架的时候,赵谨安急忙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没事吧?”他问道,见她站稳了后,就放开了手,依旧是那金黄色的面具,不过因为书房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田然听到后摇了摇头,想到他的手,关心问道,“你的手没事吧?”她问的同时低头看了一眼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只见上面有一点点磨破了皮。
赵谨安只是看了一眼,就道了声,“没事。”他受过的伤哪一个不比这个重,只是一点点的擦伤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她看的那本书,伸出右手帮她拿下来。
“我本来是想帮你拿的,结果没想到你突然转过身来了。”他将书递给了面前的女子后,解释刚才的事道。
田然听完后,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的样子。
借到了自己想要借的书后,她向他道了声谢,没在这里待多久,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离开前还犹豫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再次相遇时是在八天后,赵谨安是来归还上次借的书的,没想到居然又遇上了她。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她站在书架旁,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在看,落日照射下,面容显得十分娴静。
赵谨安看到后也没有打扰她,走到另一边翻起了书,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神。
田然合上书后看到他,眼里有些惊讶,再看了一眼时辰,发现书房斋的门要关了,犹豫了许会儿,还是走上前提醒道,“公子,借书先生快要离开了。”
因为这里负责处理借书的先生跟关门先生的作工时间是不一样的,所以如果超过时间是借不到书的。
听到田然的声音,赵谨安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如她所说的,朝她道了声谢,“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话,我可能要错过时间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要借书的,所以干脆一起走了过去。
在这途中,两个人互通了下名字。
如果说前面几次他们碰见只是凑巧的话,那么后面几次,赵谨安就是特意的了。田然每两天或三天来一次,而且每次都太阳快落山之前过来,这个规律并不难发现。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多聊,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无形之中,两个人有一种默契感,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描述。
可能是接下来天气会下雨的缘故,这天两个人从书房斋出来,就发现天比往常黑了许多。
看着这天色,赵谨安有点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但是不管是让她上马车还是亲自送她回去,对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个合适的办法。
他沉思了会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符递给了身旁的人。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对着这张符叫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田然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惊讶,犹豫地看了面前的人几眼,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虽然把这张符接下了,却并没有相信这一点。
赵谨安自是看得出来,不过也没有多加解释。
后面,如先前预料的那般,南陵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这两天,田然都没有去那书房斋。
不过因为商铺出了些事,中间她还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鞋袜都被那雨水沾湿了。
她一回来就是沐浴,画玉替她更衣时候看到那张符,奇怪地看了两眼,“小姐,这道符该不会是那赵公子给的吧?”
田然踏入浴桶后,听到她问的,瞧了一眼,“嗯,是他送的,说是叫他的名字就可以立马出现在面前。”她一边拿瓢起一勺水,往手臂上洒,一边回答道,说得煞有其事。
画玉当场就笑了,“小姐,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符啊?”
“我要是叫那赵谨安,他难不成……还会…出现…在…这里。”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画玉脑袋直接卡机了,本来反问的语气直接变成了陈述,声音也有些嗫嚅。
很快的,“啊”的一声就在屏风后面响起。
“画玉,你怎么了?”田然被她这声音突然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她,然后眼里露出惊慌。
只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人只穿着一身寝衣出现在房中。而她所要找的画玉这时候已经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你把她怎么了?”田然一边将身子沉入水中,一边冷着脸看着来人道,只可惜因为被那浴桶中的热气熏红了之后,没有一点的威胁感。
赵谨安没想到她居然在沐浴,下一秒赶紧背过了身,同时解释道,“她没事,我只是将她打晕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浴桶中,田然想起了一个人,犹豫出声道,“赵公子?”声音中带着不确信。
“是我。”赵谨安没有否认的意思,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对着身后浴桶中的人解释道,“我给你的那张符是传送府,唯一有个弊端就是无条件传送,你那婢女可能对着那张符叫我的名字了。”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田然回想起刚才画玉说的话,记起来了她最后一句好像有喊到他的名字,信了他八分。
门口,婢女听到里面的动静,着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田然回道,见到他还杵在这里,声音有些恼怒,“你先出去。”
听到这话,赵谨安没有犹豫向外走去,在走出屏风时,脚步顿了顿,朝身后的人道,“我会对你负责的。”随后就走出了屏风外。
有个男人在房间里,田然反正是怎么洗都洗不下去了。
很快就从浴桶中起来,穿上衣服。
看到躺在地上的画玉,她让赵谨安帮忙把她扶到软榻上。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后来还是田然先开口说话的,“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亵衣问道。
“可能需要借用一下府上小厮的衣服了。”赵谨安苦笑了一声道。
然而田然听到后皱了下眉,“我府上没有小厮,全是女眷。”
赵谨安怔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点,而大晚上的,外面成衣铺也没有开门,不可能让人去买。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赵七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没了,再把自己传送回去了。
田然看出了他的困境,也没有刁难他的意思,无视了门口婢女的欲言又止,让她在隔壁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谈一句要负责的意思。
但是她不提,赵谨安不能将这件事就这么含糊过去,回去后就开始准备起了提亲事仪。
如田然预料的那般,赵父赵母怎么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