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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穿越之前,陈风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车让他走路,100公里要走多久?
可能用不了多久,如果顺着公路走的话,大概两天就到了。
也就是两个马拉松的路程。
但是如果顺着山路走呢?
直线100公里的路能走出二三百公里来,因为上山下山,上山下山。
更何况,山路从来不是直线。
因为要避开最近的几个乡镇,他们走了一天半,才走到一个叫天长镇的地方。
幸好,陈风进去转了一圈,看到镇子里面有医馆。
他才出来,在离镇子不远的小树林里,找到正躲在这里的三小和老刘。
“我先把老刘背进去,治伤和接骨,你们就不要进去了。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把老刘一背,跑都能跑出来。
但是如果你们跟着,我顾不上你们。”
李铁点头:“我会看好他们的,不会让他们乱跑!”
陈风指了一下他们背上的枪:“有枪,并不是你们鲁莽的理由,所以在我没有回来之前,躲起来。”
“是,老师!”
才接触枪支两三天,如果失心疯敢去那些鬼子面前浪,你当人家的枪不咬肉?
不放心的陈风再次深重叮嘱了一下,才把老刘背在身上,往镇子跑去。
正在门口一样有人站岗,几个伪军和一个鬼子。
看到陈风背着个伤号要进去,就上来检查。
“干什么的?”
陈风赶紧点头哈腰:“老总,我哥搂柴火的时候摔了一跤,大腿让木茬子给插了几个口子。
手也给摔断了,正准备进镇子里让大夫给治治,最起码把骨头给接回来。
要是不治好,家里多个累赘,干活少个劳力。
咱穷苦百姓谁也遭不住这个,你说是吧,老总!”
那个伪军还想把老刘的绷带给拆开看看伤口,看看是不是枪伤。
却被身后的小头头给叫住了,挥手让陈风赶紧进去:“行了,行了!
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油水,赶紧进去吧!”
陈风装着千恩万谢,进了镇子。
那个本来想查的严的伪军,一脸疑惑的跟他的头头低声说:“哥,我觉得那俩人有问题。
他们说自己是六和庄的,你知道,我就是六合庄隔壁村,这俩人我都没见过。
肯定有问题,我刚刚就想把他俩给拿下,万一是啥抗日份子,那不就是大功劳了吗?”
那小头头轻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看出来我就看不出来?
他们从老远我就看他们了,背上那个人,高大,壮实,怎么滴也得有一百四五。
可是背着这么个人,从一两里地外用这种速度走过来,跟小跑没什么区别。
还没说他前面没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又走了多远?
可是刚才你看他喘了吗?看他流汗了吗?
这种人能是一般人吗?
上个月死的王大嘎哒,不就是站城门的时候查到八爷,想抓人家的时候反而让人家把一整个班全灭。
虽然最后,也打死了对方一个,可是想立功的王大嘎达死了。
而我,你哥,还活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想要像我这样活的好,就只有一个决窍,别管那么多闲事!”
说完,他眼角不着痕迹的撇了一下坐着监督他们的鬼子。
呵!
那点饷银,就想让自己死心塌地卖命,想啥呢?
……
回春堂。
好像在陈风印象里面,每一个古代的电视剧里面基本上都有一个回春堂。
可惜,接诊的不是那种胡子一大把的老头,而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三十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他一看到老刘大腿上绑着的绷带,就愣了一下。
这种手法,不是一般人,在这个时空,能有这种绑绷带的手法一定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他心里已经对来治疗伤势的俩人身份有了个猜测。
其实这不是什么专业训练出来,而是陈风在现代的时候,参加过志愿者训练,这可是在学校加学分的。
一些简单的急发性的伤情或者病情,在没有医药的情况下,紧急救护。
其实也就是一点简单的伤口处理,或者止血扎绷带的训练,还有人工心肺复苏。
现在的大学甚至有些军训里面都练这个。
也正是这种手法,让眼前的这个大夫给误会了。
他赶紧上前,帮着陈风把老刘给扶着躺下,一边解开绷带看伤口,一边问道:
“怎么受的伤?”
陈风轻轻地把老刘的断手放好,回着说:“就摔倒的时候,几个木茬子扎进了大腿,手也摔断了。
大夫,您会消炎和接骨吗?”
老刘忍着痛笑骂道:“哪有问的这么直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挑衅大夫呢!
又没发炎消什么炎!”
大夫终于把绷带解完,看到伤口不是刀伤也不是枪伤,瞬间松了一口气。
“消炎,是新词,看来兄弟接触过西医?大地方来的。”
“你哥的腿没什么事儿,只要不化脓,十天半个月就没事儿了。
就是这个手,骨头断了,但是没碎,想要接上也容易。”
一边摸着老刘的断手,一边说,看来是个高手,一上手就全明白了。
伤口敷了一些药粉,说是不会化脓的,然后再包扎上。
接骨还是稍微麻烦一点,大夫可是摸了又摸,摸了又摸,找到最正的位,才接上。
给上了夹板,然后把手绑的跟木乃伊似的。
“行了,伤口别碰水,两天换一次药,十天半个月的就能走路了。
那个手也别用力,别被什么东西碰着,有个一两个月就好了。
别乱敷什么东西,有红肿的情况,马上来找我。
承惠80……50个铜板吧!”
陈风笑着递上一个大洋:“谢谢大夫,50个铜钱连药钱都不够吧!
一个大洋,不用找了!”
说完背起老刘,出门去了。
大夫心情复杂的看着二人的背影,又有些疑惑的喃喃道:“不像八爷,八爷穷的叮当响,一个铜板当成两个花。
难道是重庆那边?
不管是哪边,只要麻烦不找上我就行!
唉……”
出镇城的路上。
老刘笑着对陈风说:“你啊!早就露馅了,不管是在那几个二狗子面前,还是在那个大夫面前。
你都把底漏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