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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家一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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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世豪门中存在没有心机诡计之人吗?

    不存在。

    身处豪门,若你毫无心机,只怕是离死不远了。

    她自幼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见多了那些表面笑颜如花背地里尔虞我诈使劲手段之人。

    她自小告知自己,以后不做如此人。

    可现实的惨痛总是让她记忆深刻的。

    若非此番陆颖的手段,她此生愿意一辈子被陆琛呵护着,有什么事情朝他撒个娇卖个萌就行。

    不用自己费尽心机想破脑袋去与旁人勾心斗角,诚然,她必须承认,陆颖的手段是个顶尖厉害的。

    此番,她若想赢,须得步步为营才能胜她几分。

    这日、海广集团经理办公室,苏幕的办公桌上出去堆积满满的文件之外,还有这样一幅与其形象气质不符合的句子。

    【君子报仇,志在当下】

    苏钦的远去,陆颖应当承担其中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苏幕想,她不会傻到觉得这仅仅是陆琛跟陆翎的错。

    有些人,心思深沉,决定一些事情之后,即便是过程万分艰难也要爬过去,达到目的。

    苏幕是单纯的,但也深沉。

    她有手段,从不愿用在陆家人身上罢了。

    可谁曾知晓,知晓会发生如此事情呢?

    一个赵熙罢了,既还能让陆家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陆苏两家几十年的感情也抵不过一个赵熙?

    不不不、她错了。

    是陆苏两家几十年的感情也抵不过权威的尊严。

    这真是个令人哀伤的话题。

    这日上午,苏幕独独坐在办公室一上午,全程一句话未讲。

    只是秘书进来送文件,她才堪堪回神。

    这日五点,陆琛准时出现在了她办公室门口。

    苏幕惊讶,但也知晓,这人是来防着她又不回家的。

    她低头,缓慢处理手中文件,陆琛倒是颇为淡然,找了处地方坐下来,好似今晨二人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许久了。

    久到不值一提。

    五点半,苏幕尚且还能稳妥的处理公务。

    六点,天蒙蒙黑,她有些坐不住。

    撩了眼气定神闲的陆琛,起身,抄起椅背上的外套穿在身后,俯身关了电源,提着包,一系列动作完成,陆琛缓慢将手中一本财经杂志放回原位,起身,迈步朝她而来,及其顺手的接过她手中包。

    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掌心。

    苏幕抬眸望向他的侧脸,男人面部线条紧绷,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她伸手想抽开被人紧握住的掌心,男人手紧了紧:只听陆琛背对着她硬邦邦开口道;“虽然你跟我吵架,但我始终记得是我妻子,接你下班是我的责任。”

    许是怕苏幕说出什么话气他,他在快速加了句:“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会履行我的责任。”

    “我不想见到你,你不是应该硬气点直接不来?”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的想法,那民政局每日离婚的绝对多过结婚的,”他反怼回来,牵着她的手往前。

    十月的夜晚,身处其中,有些凉飕飕的,此时,她身上一件衬衫加外套根本就不管用了。

    出了门,一阵冷风袭来,冷颤瞬间涌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有着熟悉味道的温暖,那是陆琛专属的洗发水和肥皂的味道,苏幕格外喜欢他身上这种特有的淡淡柔柔的味道。

    更甚是喜欢到将自己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全都换成了他的同款。

    “我不扒着你,你迟早有一天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他伸手,见个人往怀里带,且还没好气的话语直接就这么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苏幕闻言,笑了,不知是无意的还是刻意的。

    “离了你,你能保证我不会在遇到下一个对我好的?”

    “、、、、、、、、、、、”这寒冷的夜晚啊!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陆琛本是看路前行的目光,猛然间恶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有那么一刹那,苏幕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会掐死自己似的。

    他怒瞪着她。

    搂着她的肩膀寸寸收紧,捏的苏幕近乎疼出声儿来。

    她仰头与其对视,男人怒瞪着她的目光寸寸变的猩红,在细看,眼眶里还蕴着隐忍的水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大家一起去死吧!”

    这是一句咬牙切齿的话语,陆琛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

    恨不得每一个字都砸进苏幕的心窝子里。

    秋意阑珊,一缕缓缓的秋风迎面而来,撩起了苏幕耳旁的发丝,触动着她心底那根薄弱的神经,路边的临近枯黄的树叶,如同一把利刃扎进她胸膛,让她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她望着陆琛,话语及其平稳,平铺直叙开口;“你捏疼我了。”

    他视线收回,继续往前;“恩”了声,继而在道;“我故意的,你刚刚那话,伤我心了。”

    他前行的步伐在他散漫的话语中又停歇了下来,继而揽着她,仰头望天,话语稳稳;“慕慕、夫妻一体,我疼,你也要疼才行。”

    “那我疼,怎没见你疼?”她问,话中有话。

    “苏钦的事情先放放,过短时间自然会把他调回来,”这是陆琛给的答案,没有什么新颖的地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只是苏幕觉得,她这话,说了也白说。

    “旁人都以为我嫁的老公多厉害,跺跺脚,整个m国都得震三震,想来,也不过是如此,”她笑着,伸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且还自己关上了门。

    车外,陆琛隔着玻璃望着坐在车里嘴角含笑的苏幕。

    今晚的苏幕,似乎不是苏幕。

    这夜间,回到总统府,苏幕下意识的拒绝陆琛的求爱,只是后者,根本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陆琛清晰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床底之间,他卖力讨好,也得不来苏幕半句夸奖。

    他越是卖力,苏幕只会张嘴喊疼,让他下去。

    旁的话,不会多说。

    无论他如何哄着,也抚平不了她这日的尖刺。

    直至许久过后,二人一阵浅吟铺展开来,陆琛抱着苏幕,如同平常一样温柔抚摸她的秀发,压着嗓子耐心开口;“慕慕、我很爱你,你昨晚没回来,我一晚没睡。”

    “慕慕、”他亲吻她光洁的面庞,揉着嗓子开口道;“给我点时间,事情会解决的,我们好好过好不好?恩?”

    “我们不正是在好好过吗?”她问,浑身大汗淋漓,面庞上挂着事后的潮红,整个人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你对我有意见,”他说,而后似是觉得这简短的话并不足以代表苏幕对自己的成见,在开口道;“很深很深的意见。”

    “你明知我对你有成见,还让我跟你做,是否太不考虑我的感受?”她冷嘲热讽回去。

    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陆琛身体的一阵紧绷。

    良久之后,他闷声开口,带着心疼;“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我怕你不爱我。”

    苏幕想,她真是过分,有气不往陆颖身上撒,朝陆琛来,真是过分。

    他吻着她的脖颈,一下一下的,带着轻柔。

    与讨好。

    此时的陆琛,万分清楚,苏幕心里对他有着极大的成见,但这丫头没有向往日一样不舒服就同他闹,异常平静,而正是这种平静,陆琛想,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浅水喧哗,深水沉默。

    此时的苏幕,心底压着的,只怕是后者。

    这夜,苏幕一夜无梦,而陆琛,半睡半醒。

    院子外的虫鸣鸟叫渐渐偃旗息鼓,许是秋意渐浓,夏季走远,那些青蛙与婵儿也都要静默的生活了。

    次日清晨,苏幕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女儿玩耍,手中端着的是一份经济报。

    她鲜少看报纸,但今日,难得的拿起一份她几乎不怎么拿起来的经济报在翻阅着。

    陆琛运动回来,浑身大汗淋漓,乍一见苏幕坐在地毯上有片刻愣神,抬手看了眼手表。

    七点,往常这个点正在睡觉的人,今日既然出奇的起了个早?

    陆琛的生活极其有规律,五点半起床,而后开始运动,七点准时结束,上去洗澡,而后伺候苏幕起床。

    今日、他要省去一大项工程。

    因为苏幕已经起了。

    伸手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面上的汗水,迈步过去半蹲在妻女面前,侧眸望向苏幕,许是清晨,苏幕只觉陆琛的话语当真是万分轻柔,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水面。

    “起这么早?睡好了没有?”

    他边问,还看了眼苏幕手中的报纸。

    这个对于她来说异常繁琐难懂的经济报。

    苏幕尚未回答,槿言从地毯上站起来,张开双手朝陆琛而来,他伸手扶住女儿,温声道;“乖、爸爸身上有汗,去妈妈那里。”

    “你去洗澡吧!”苏幕伸手将槿言搂进怀里,淡淡柔柔的朝陆琛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心有所惑,但依旧是转身上楼。

    在下来,她手中的报纸已经不见,人正坐在餐桌前喂着孩子吃饭。

    在下来,陆琛身上的运动装已经褪去,一身得体西装在身,伸手将苏幕怀里的孩子抱过去,

    温吞开口;“我来。”

    片刻,陆颖一身淡蓝色西装从二楼下来,见了苏幕,脚步一顿,望着她的背影直直楞在原地。

    静了三五秒之后才抬步往前。

    餐桌上,一家人齐聚一堂,何澜关心了苏幕一番。

    苏幕如同往常一样应允,没有过多起伏的语气。

    “工作上还好?”陆翎问了这么一嘴。

    苏幕潜意识的认为他这话是询问陆颖的,便没回应。

    直至所有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是在问自己。

    “还好,”她点头。

    说来奇怪,在你发现一个人的真面目之前,你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与你而言都是关心。

    在你知晓那人是魔鬼之后,他说的每一句话,在你耳里都成了算计。

    比如,此时、陆翎这句话只是简单的询问,而苏幕却在想,他是否又在算计什么。

    如此想来,今日这顿早餐,她着实是吃不下了。

    半分都吃不下。

    “有没有想过到自己家来?”陆翎慈和开口。

    小时候,苏幕一直觉得,陆翎与何澜对自己是极好的,最起码,卫丽抽她的时候,整个小区就这俩人会护着自己。

    她曾经,险些将何澜与陆翎当成亲爹妈。

    可这就是这么个她曾经险些当成亲爹妈的人,为了一个外人,将亲哥给下放了。

    当真是,人心叵测。

    “我在海广,挺好的,”她淡淡柔柔应了这么一句。

    陆翎闻言,望了眼陆琛,随后恩了一声。

    这个话题似乎就如此飘然而过。

    只是这餐桌上的气氛稍稍有些凝重,若非槿言时不时嗷嗷两下,只怕是静的连根针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