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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恩站在擂台之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脸蒙圈的阮骑,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阮骑,然后手腕翻转食指接连勾动三次,那意思:你过来呀!
没有炫目的登场,没有震天的宣战,蒙恩只是勾勾手指,可是那欲将阮骑骑于胯下一顿暴揍的气势,让此时忐忑不安的阮骑实在是骑虎难下。
阮骑心想,上场吧?肯定不能善了。不上场吧,面子上又说不过去。
阮骑内心之中做着激烈的斗争。
上场随便敷衍两下吧,完不成李琴交给的任务。
真刀真枪打上一场吧,自己又肯定不是蒙恩的对手,指不定被揍成什么样呢。
看着蒙恩勾动的手指,阮骑身不由己的咽了一口口水,随后拿定主意:投降。
阮骑觉得,面子虽然重要,但是安全更重要。
阮骑在太初宗身份比较特殊,他的背景不像霍斯、田文、李琴、周末、石岩等人那么强硬,又不像没有后台的弟子那么薄弱。
阮骑的身份,主要是能跟李琴的长辈扯上点关系。
李琴的长辈,是太初殿的代理殿主,而这个代理殿主,是阮骑第五十代先祖奶奶的长兄。
这个辈分论起来,李琴算是阮骑五十代先祖奶奶的侄女,是阮骑的四十九代先祖的表妹,差的太远不好称呼,在太初宗,阮骑称呼李琴为外祖奶奶,李琴欣然接受。
由于辈分相差太远,在太初宗,太初殿的代理殿主,也就是李琴的长辈,对于阮骑并不是太在乎,阮骑家族能在凡界经久不衰,却是全赖李琴长辈的庇佑。
所以,阮骑对于李琴那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对于太初宗内部的年轻一辈,阮骑确实做到了卑谦恭俭让。
可是由于自己跟李琴家那点隔了上千年的血缘关系,对于一般的弟子而言,阮骑可是把尾巴翘上了天,尤其是那些下界来的女弟子,时常遭受阮骑的欺负。
虽然碍于太初宗的规矩,阮骑不敢捅破底线,但是占小便宜揩把油的事情,阮骑做的还真不少。
这不,眼见吴倩貌若天仙,在太初宗又没什么根基,所以动起了占便宜的念头。
谁曾想,人家吴倩不仅自身实力强劲,人家的夫妻档还牛掰的不得了。
另外,当着众人的面,吴倩管五行殿总队长叫姐夫。
虽然在太初宗严禁发生男女关系,什么夫妻档,什么姐夫之类的称呼,都是戏谑之语,但是这些戏谑之语,还是能够说明一点人物关系的。
看来那个吴倩也是有人罩着的。
别的不提,被吴倩称为姐夫的那个人,五行殿的总队长宗驭,那可是个狠人,连霍斯都被他揍得体无完肤。
霍斯是什么人?那是太初宗年轻一辈的翘楚,太初殿殿主的养子,殿主实力更在代理殿主之上,平时自己见了霍斯都是低眉顺眼,人家还不搭理自己呢。
宗驭连霍斯都干揍,我阮骑算个什么东西。
投降,绝对的投降。
“蒙恩,你赢了,在下不是你的对手,自动弃权。”
别看是认怂的话语,可是人家阮骑说出来,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丢人现眼的意思,甚至还有一点小得意。
众人一脸蒙圈。
整个场地炸开了锅,议论不断:
“什么?直接怂了!”
“好像是的。”
“咱回事?哪怕上场比划比划也行啊!”
“你忘了,之前他干什么啦?”
“干什么啦?”
“瞧你这记性,他不是对吴倩副大队长出言不逊啦?作为吴倩副大队长的夫妻档,蒙恩大队长能饶了他?”
“?!对对对,可是,那也不能直接认怂啊,这多丢人啊。”
“哎!这个世界呀,有人要脸,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可是有的人呢,把脸面看得一文不值,比如说阮骑。”
“还真是,真不要脸。对了,你说咱们的宗驭总队长是哪一种?是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
“你……!宗驭总队长另当别论,他那是假装不要脸,其实是很要脸的。不是,这种问题你都敢瞎问?”。
说是这么说,其实自己心里也犯嘀咕。
“当我没说,当我没问。”
擂台上的蒙恩也蒙圈了,比别人蒙圈的更加严重。
蒙恩等了这么久,前边的对决他丝毫不感兴趣,铆足了劲要教育阮骑做人的道理,谁知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人家不接。
蒙恩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人家不上擂台,自动认输,你能咋办?你还能把人家强行拽上擂台一顿暴揍?
看台之上到处都是对阮骑的诋毁谩骂之声,阮骑置若罔闻。
阮骑拿定主意想要投降,可是他忽略了自己外祖奶奶的意志。
阮骑双臂交叉于胸前,笑嘻嘻的看着擂台上的义愤填膺蒙恩,听着看台上对自己无休止的谩骂。
“爷的心思,你们不懂。”
阮骑自顾自的陶醉,忽略了来到身后的李琴。
“阮骑,滚上擂台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阮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低头弯腰解释道:“外祖奶奶,你曾经教导过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趋吉避凶……哎!”
阮骑本来想说“趋吉避凶者为君子”,谁曾想,还不等他说完,就被李琴提起腰带高高举起,然后一个甩手丢了出去。
时间太短动作太快,阮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之上,摔在了蒙恩的对面。
在霍斯等人看来,李琴这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对于李琴而言,阮骑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另有他用。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众人笑的人仰马翻。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蒙恩内心乐开了花。
遭受这戏剧性的一幕,阮骑心中叫苦不迭。
阮骑刚刚站起身来,蒙恩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阮骑师兄,请赐教。”
阮骑先是被李琴摔蒙了,又被蒙恩彬彬有礼的举动吓蒙了,心想:不会吧,这么客气?
阮骑赶紧回礼,还不忘示弱:“走个过场,走个……!哎!”
阮骑本来想说“走个过场尔已”,谁曾想,蒙恩跟李琴一个路数,不等阮骑把话说完,蒙恩已经用右手抓住阮骑的衣领,将阮骑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摔在擂台之上。
这还不算完,蒙恩拿阮骑的身体当做锤子,狠狠地翻来覆去的捶打着擂台的地面,如同打铁一般。
看着这一幕,看台上的霍斯将双手握的咯吱作响。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被宗驭当做锤子,反复敲打着擂台的地面,如同打铁一般。
阮骑被摔蒙了,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正在此时,蒙恩撒手了,不是将阮骑扔向地面,而是高高的抛向空中。
得此喘息之机,阮骑开启了秒装战甲,同样是一件中品法器战甲。
多少有点背景还是不一样的,同样是中品法器战甲,没有背景的弟子真的是望尘莫及呀。
阮骑开启中品战甲,人未落地,在半空中调整身型观察战况,打算一旦落地,要么就地防御,要么展开进攻,被人反复暴摔,再怂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想要落地?想得美!
一见到阮骑在半空中开启了中品战甲,蒙恩别提多兴奋了。
蒙恩心想,你要是在擂台上开启中品战甲,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毕竟我的四零单发铳不像旋转连发铳一般,可以持续不间断的发射元素弹。
我的四零单发铳,强就强在元素能量高度集中,一次发射相当于旋转连发铳一分钟的能量输出,破坏力是巨大的,但是不够连续,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你现在身处半空,我就赌你不敢撤销防御。
就在阮骑距离擂台地面五米左右之时,蒙恩一个甩手,黑色光幕将其笼罩。
“咚!”
一声巨响,肆虐了众人的耳膜。
只见一发极其凝实的元素弹,击中了阮骑的防御光罩。
仅仅是一击,便让防御光罩变得稀薄,而阮骑的身躯连同防御光罩,如同白色的桌球,被一杆子捅上了天,几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众人震惊了。
“好强的威力!”
“什么法器?很牛掰的样子。”
“这是拿阮骑当球打呀!”
阮骑身着战甲,防护光罩经此重创,部分反震之力作用在阮骑的身上,让他浑身犹如针刺,久久不能消除震痛。
好不容易恢复如初,在即将落地之际,抽空观察地面上的情形,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阮骑发现,蒙恩的黑色光幕,不知何时再次对准了自己。
“这是!这是!还来?”
没办法,阮骑只能屏气凝神,准备承受第二轮的重击。
而蒙恩没有让阮骑失望,他不失时机的再次把阮骑送上了云端。
阮骑的防护光罩已经是黯淡无光,他的身体也承受着巨大的反震之力,这让他气血翻涌,险些把控不住。
蒙恩等着,等着阮骑再次降临,只需再一击,他有把握将阮骑的防御光罩击碎,让阮骑重伤不起。
不得不说,蒙恩发挥的不错,本身实力未动,单凭手中的利器,已经将阮骑克的死死的。
不得不说,蒙恩的战法不错,本身实力未动,单凭手中的利器,将中品战甲克的死死的。
可是,阮骑虽然是个软骨头,但是手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不,身处云端,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他已经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