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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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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皎洁,秋风送凉,小锦的心上总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似的,透不过气,坐在院子里倚着树看月亮。

    门未阖上,有几声响动,许是风声,小锦想着。低头看去,小锦看到了临安,小锦无奈的摇了摇头,怎得还出现了幻觉,便又看着天上洁白如玉的月亮,今夜的月亮不大圆。

    直到临安站在了小锦跟前,小锦才发觉这不是幻觉,心下一动便要起身,怎奈在树下坐的太久,腿不听了使唤,便要跌倒,临安伸手扶住了她。

    这下可作不得假,确是真真实实,如假包换的临安。小锦一时心绪复杂,众多言语一齐涌上喉咙,却又知从何说起,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转着圈。

    临安抱住了小锦,声音微颤:“我想你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落在了临安的肩膀上,温温热热的,让人乱了心绪。

    小锦推开临安,赌气似的望着临安的面容,有些留恋与无奈:“莫紫晴说你要和她成亲了。”

    临安好像瘦了,憔悴了不少,往日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别样的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小锦有些心疼,许多话语在心里百转千回,只说出了那么一句。

    “我说过,我喜欢谁便会娶谁。我喜欢你,从始至终都是,要娶也是娶你,自然不会娶别人。”临安喉头微动,确是动了情,抱着小锦的胳膊愈加收紧了些。

    小锦安了心,眼泪却愈加热烈,别人怎么说都好,只要临安说了他不会娶别人,她便相信。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临安的衣衫,临安只觉得肩头热热的,轻声哄着:“好小锦,不要哭了。”

    “这些天,你去哪了?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你家的客人不让我进,说你要成亲了。”小锦的声音里夹着哭腔,委屈又有些可怜兮兮。

    临安似是思忖了片刻,叹了口气,抚着小锦的背安慰着:“这些天,确是有些事情,不过你记着,除了你,我不会与其他人成亲,你信我。”

    小锦泪水如洪水般来势汹汹,仿佛这些日子所有的不快都随着泪水涌出。听了临安的话,心思缱绻,似是更加坚定,别人怎样说都不重要,只要心爱之人彼此心中互相惦念,彼此坚定,就是最好的解释与答案。

    小锦坚定的说:“我信你。”

    小锦静静的拥着临安的腰,把头埋进临安的胸膛,眼泪鼻涕通通都抹到了临安的衣衫上,瓮声说着:“临安,李婆婆走了,前些日子的事,你还记得她吗?我们一起去过她家的。李婆婆对我很好的,可是她走时什么也没跟我说,我猜着前些日子她的身体就已经不大好了,可是她没有说,我也没在意,我不知道那竟是最后一面。”

    临安喉头微动,闭上了眼,轻轻的抚着小锦的头发柔声说着:“人死不能复生,放宽些心,不要过于难过。”片刻,便眼神清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锦,皱了眉:“怎么瘦了怎么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我心中难受,吃不下。”小锦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临安,可怜极了,像个被大人训斥的孩子。

    “无论怎样,以后都要好好吃饭,我不在你身边也一样,要好好吃饭,不要瘦了,我看着心疼。”

    小锦点着头,心却疼了起来,不在我身边,你要离开我了是吗?临安,你在和我道别吗?小锦紧张了起来,心中隐隐不安,拽着临安的衣袖紧紧盯着临安,似是怕下一秒就会消失。

    临安见小锦这般模样,心疼的紧,眼眶一热,拥了小锦入怀细细的吻着,似是在安抚着小锦的不安,又似是在诉说着思念,小锦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临安的吻,临安满目柔情的看着小锦,眼中透着哀伤,眼泪从眼角悄悄划下,临安敛了哀伤,闭上眼睛忘情的吻着小锦。

    一吻终了,临安从怀里拿出个石头来:“小锦,你留着这块石头,我日后定回来找你。”

    小锦看也不看临安手里的东西,只是歪着头呆呆的问道:“你要去哪?临安。”小锦哭的久了,眼睛猩红着。自己的不安是真的,临安要走了,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临安了,一时心思苦涩,心脏竟有些闷痛。

    “我要去京城了,待我考上了状元,便回来找你,你一定要等着我。”临安垂着头,不敢看小锦的脸。

    小锦眼睛酸涩,转了转眼睛,故作轻松的出了口气:“好,我等你。”小锦洒脱的接了临安手中的石头,临安是有鸿鹄之志的人,自己怎能作为临安的绊脚石。

    小锦笑起来,圆圆的梨涡可爱灵动,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你放心的去吧!临安,我说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状元。”小锦不停笑着,告诉自己应该为临安高兴,临安不该一直呆着这个小小的村子里,他该有自己的梦想与目标,自己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临安见小锦这般模样心揪在了一起,临安想着:小锦你不知道你这个反应,还不如在我面前大哭一场,这般懂事的模样,让人心疼的紧。

    “等着我。”临安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好。”小锦敛了笑意,眼神坚定的看着临安,四目相对时,便许下了承诺与约定。“这石头我收着,我等你。”

    不知不觉,早已夜深人静。

    “回去吧!临安,早些休息。”小锦已经不再流泪,抿着唇说着。

    临安看了小锦许久,才说:“好,你也早些休息,照顾好自己。”

    小锦送了临安到门口,临安走了几步便回头看了看小锦,似是不舍,似是无奈。小锦揪着衣角,勉强笑着。

    临安走了更远些,小锦的心越来越空。

    临安突然转了身跑过来抱住了小锦,语气哀伤:“一定要等我。”

    小锦拍了拍临安的背:“我会等你的,等你的好消息。”

    小锦目送着临安的背影愈来愈远,心中愈来愈空,在原地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