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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顺势坐在门口最近的那张桌子旁,夺过叶城手中的茶壶,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等了一天,临安终是出来了。”小锦喜上眉梢,丝毫没瞧见叶城冷了几分的脸。
怀玉瞧着叶城的神色不大对,识趣的劝说着:“小锦,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说着便拉着小锦要走。
“我坐这歇一歇。”小锦雷打不动,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临安真是神气极了,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
一旁的叶城插话:“状元郎,能不神气嘛!”说完,轻轻的冷哼一声。
小锦心大,不甚在意。
怀玉瞧着叶城眼中快要溢出来的嫉妒和不屑,不太妙。
“啊!小锦,你累了?快去睡觉,快去。”怀玉疯狂的朝着小锦使眼色,眼睫毛都快眨飞出去了,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
怀玉真的是无语了:叶城那冰刀似的眼神你没看见吗?不开窍。
“你眼怎么了?抽筋了?”小锦煞有介事的关心道,放了茶杯去看怀玉的眼睛。
怀玉顺势拉住小锦的手,“对,抽筋了,你给我瞧瞧。”拉着就往后院走。
小锦不明就里,刚走到门帘处,兴冲冲的冒出一句:“临安说明日来看我。”
叶城肉眼可见的背影一顿。
怀玉:心累,我帮不了你了,没救了你。
次日大早,怀玉拿开酒楼门上的门闩,回头看着早早的坐在桌旁的叶城。
怀玉也能猜出几分缘故来,叶城这是明摆着对小锦有意,小锦傻乎乎的,眼里都是临安,话到说到她耳朵里了,硬是不相信。
叶城昨日定是听到了临安要来,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今天怕是有一场好戏。
怀玉轻声叹了口气,造孽啊!
太阳越升越高,春日的花香浓郁,院中开了的花,穿过门帘,飘的酒楼是都是醉人的香。
酒楼忙,小锦也把临安要来的事抛在了脑后,东跑西跑的忙活着,叶城自是在那柜台旁的桌边饮茶,看着小锦忙活。
怀玉倚着门,瞧着叶城恨不得贴在小锦身上的眼珠子,撇撇嘴,摇了摇头,恨不相逢未嫁时啊!大抵是这个道理吧,怀玉想着,话本子里是这样写的。
小锦若是不喜欢临安,那叶城自是顶好的选择,专一痴情,每天不厌其烦的坐在那看小锦忙活,偶尔跟小锦搭两句话,讲些好笑的事情逗她。
在小锦面前表现出来的,全是别人未曾见过的一面,叶城就差把喜欢写在脸上了,小锦不在意也就算了,还全然不信,真是不开窍的木头。
叶城坐了许久,站也不站起来一下,应着酒楼门口。
午时,人少些,门口有人迈进,一身墨绿色的衣袍。
叶城审视着来人,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状元魏临安。
茶杯一放,仍是那副淡淡模样,话锋指向来人:“找人?”
临安点头温润笑着:“是。”
“找小锦?”
临安眉头一挑:“你认识小锦?”
从二楼下来的怀玉眼尖的瞧见了这一幕,太尴尬了。
“临安。”声音大的很,周围的食客都被这一声引去了注意。
怀玉登时三步作两步,扑到临安的身前,临安,叶城皆是一愣。
“临安你来了,听闻你中了状元,恭喜恭喜啊!找小锦是吗?走,我带你去后院。”说着便扯着临安的衣袖。
临安礼貌有礼的笑着。
“怎得要去后院,酒楼中无法待客?”叶城勾唇一笑,似是玩笑,却又让人笑不出。
临安从怀玉手中救出自己的袖子,他是不太喜欢别人对自己有太亲昵的动作。
“这位公子说的也是,那就拜托怀玉你,叫一下小锦。”临安也觉察出这人对自己有几分敌意,未曾蒙面的人为何有敌意。
临安挑了一张空桌,齐小二熟稔的上茶,“找小锦的是吗?老板娘已经去叫了。”
说完还一副“我懂”的样子,冲临安眨了眨眼。
临安笑着摇了摇头,这店里的小伙计着实有趣。
小锦正在洗衣裳,听见怀玉说临安来了,在身上匆忙擦去水珠,险些把凳子踢出去。
“哎呀!你慢些,又没人跟你抢。”怀玉叉着腰,一副嫌弃又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脸,小姑娘家的不知道矜持。
齐小二若是能窥视怀玉心中所想,定要吐吐舌头,阴阳怪气的嘲笑她一番。先前雁山有事外出了几天,回时刚迈进了门,怀玉便饿虎扑食似的,挂到了雁山身上。真不知道哪来的心思,还笑别人。
小锦突然停住了脚步,“怀玉。”
“嗯?”
“我这身衣裳好看吗?”小锦声音很小,因为她笃定怀玉会笑她。
不负所望,怀玉笑着打趣她:“你这小姑娘会情郎的表现,真是太明显了。”
“怀玉,你又看坊间的话本子,以后少看些。”小锦的脸红了红,无奈至极。
“好好好,你今日的衣裳好看,妆容也进步了许多,不错不错,去会情郎吧!”
小锦幽深的看了怀玉一眼,临安还在等,不与她扯皮了。
掀了门帘,一眼便看到了正与齐小二聊天的临安。
“临安。”脆生生的一句,少女的心思展露无遗,少女对于心上人的爱恋,如同一壶温和的酒,让心怀爱恋的少女红了脸庞,心神荡漾。
“你来啦!”笑意自心底浮上眼角眉梢。
“嗯。”若说临安初来时的笑是礼貌和疏离,那现在便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见到心爱之人的雀跃。
有人欢喜有人愁,叶城的脸色冷的像隆冬的天,眨眼间似要结上冷冰。
齐小二识趣的起身,把临安对面的位置让给小锦,“你们聊,我先走了。”
齐小二笑的欠揍,娶着媳妇般的开心。
“今日状元府不忙吗?”小锦一双手放在膝上,揪着衣服,细声细气的问。
“本就不忙,只是陆续有人往府里送东西,烦扰的很,我正好出来也躲着他们些。”嘴上说着烦扰,却无烦扰的之色。
桌旁闪过一抹人影,径直坐到空的凳子上,“早就仰慕状元郎的风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