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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去了不过片刻,便一脸郁色的回来了。
“小姐,那汀兰水榭根本不让我进去,话还说得极难听,说小姐您既然已经成了国师大人身边金尊玉贵的新宠,怎么还屈尊来找楼里的低贱姐妹。我趁人不注意本想偷偷潜入进去,不想那阮夫人居然派人不错眼地跟着我,我没办法,只好先回来了。”
姽婳却突然惊觉不好。
阮夫人虽然和自己有过节,但是她不会把事做得这么难看。
如今这番举动,要么楼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么竹音出事了,她怕自己发现坏事,才宁愿体面也不要了,也要拦住南乔进去。
想到竹音那日来偷偷找自己的举动,姽婳再也坐不住,向裴行之的书房走去。
裴行之和元无忌二人都在。
听到姽婳的猜测后,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
“大人,可否借我几个人,我想闯入汀兰水榭中去瞧瞧。”姽婳焦急开口借人。
元无忌倒是有些奇怪,“为何不找人暗中潜进去瞧瞧,你如果明刀明枪地打进去,那是将汀兰水榭和幕后三皇子的脸直接扔地上踩了。”
一旁的裴行之却摇了摇头,“南乔刚去了一趟,阮夫人也必知道我们起了疑心,他们内部必加强了防守,暗探的难度必然大幅提高,倒不如直接上门,反而能杀个措手不及。”
姽婳点了点头,她正是这样想的。
而且,若是竹音真出了事,自然是越快越好,越拖事情的变数越大。
裴行之站起身,一旁的侍从忙为他拿来大氅。他一身白,仿若这初秋时节里最耀眼的一道景色,“我陪你去!”
姽婳虽意外,但是此事紧急,她也不推辞了,便点头应下。
去往汀兰水榭的路上,姽婳的双眼盯着车厢内的地毯,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郁结。
她一向讲究谋而后动,走一步,看三步。
怀着报仇这个目的,她对于任务从来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的每个笑、每次哭,都是出于完成任务的目的。
每个世界中,她总是习惯将自己置身事外。
她总是要回去的,所有这些世界终会化作过眼云烟,太过的投入只会伤己伤彼。
可竹音不同。
其他人,更多是自己付出后,相应的回报。
而她,是在自己什么都未付出之时,就真的把自己当做妹妹看。
从一开始的药膏,到后来劝自己把住裴行之的心,再到冒险为自己通风报信。
或许旁人眼中,她不是什么心地良善的人,但是她真的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对自己好。
姽婳已经大概猜到了,竹音应该是因为那日来提醒自己的事,遭了难。
她那么聪明,是楼里的魁首,最得阮夫人的喜爱,人又活得清醒明白。
若不是自己和阮夫人的争执,她本不会有危险的。
“我那日,跟竹音说,让她好好保重自己,我定会为她赎身的。”姽婳哑着嗓子开了口,“今日想想,我同汀兰水榭来来往往的那些客人有什么两样。给了她希望,却又做不到。”
姽婳自己赎身的钱银都是裴行之出的,她又如何能再要求裴行之再出一笔钱给竹音赎身。
她想的是,等雍家平反之后,圣上总会赐下金银,或者更快一些,给圣上献艺之后,也能得一些赏赐,届时和自己之前存的那些金银一起,便可给竹音赎身。
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出现意外。
裴行之眼神怜惜地看向姽婳,他明白姽婳的难处,自己同她虽有着未婚夫妻的名分,可如今各自身世都见不得光,婚约还如何作数。
自己对她,虽有情意,却也改变不了之前的利用,她自然不会也不愿对自己开这个口。
“这不是你的错,姽婳。”裴行之第一次叫了姽婳的名字,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珏,递给姽婳,“这是我的信物,凭此玉珏,可调动我麾下所有近卫,也可调度我府库中的金银。”
姽婳没有接。
裴行之更软下了神色,低声道,“就当是我们合作的信物,你若不安心,可也予我一样信物。”
姽婳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枚扳指。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也是雍家家主的传承象征,不过如今也没什么用处了,我没有其他与你的玉珏价值相配的东西,便先用这个东西暂抵,等来日我会拿其他物什来换的。”
裴行之认真的点了点头,二人交换过玉珏和扳指。
角落里的元无忌只想将自己再缩一缩。他感觉自己在这里简直手脚都不会摆了。
马车很快到了汀兰水榭。裴行之那架特制的马车,自然也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卫无忌和裴行之先行下了车,而后裴行之站在马车下,主动伸手道,“下车了,辛夷。”
姽婳从马车中走出,将柔荑放入裴行之的掌中,就着他手上的力缓缓走下。
阳光打在她面具的红宝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也让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如今,谁人不知道这位辛夷娘子呀。
一曲动江南的琵琶弄,直接弹到了从不近女色的国师大人心里。
不光为她赎了身,瞧今日这架势,这是要替辛夷娘子来撑腰呀。
随行的近卫已经团团将汀兰水榭围住。
阮夫人自然也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
她站在二楼的花窗内,冷冷地看着姽婳一行人,“辛夷娘子刚离了我们这汀兰水榭几日,怎么,今日就想回来了么?”
今日,汀兰水榭竟是连大门都没开。
姽婳今日也不想和她虚与委蛇,直接冷声道,“给我破开门。”
一旁的开阳使低头恭敬道,“是!”
他们刚刚已经看到姽婳腰上的玉珏了,自然明白如今姽婳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对于姽婳的命令,自是没有二话的执行。
开阳使一挥手,众多近卫直接拿出了一件小型攻城杵,直接上前一撞,门后抵着大门的几个汀兰水榭的打手被干脆利落地击飞了出去。
阮夫人没想到姽婳今日这般强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厉声喊道,“国师大人难道要纵容辛夷如此为所欲为么?这对大人的清名不可好。”
裴行之抬眸看了一眼阮夫人,嗤笑道,“夫人还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日,再来跟我说清名不清名吧。清名?我裴行之最不需要这种东西!”
说完,便同姽婳一同迈进了汀兰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