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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这么恨自己的父亲,也不光是因为他卖女求荣。
而是云家的家产,大半是来自原主的母亲,而云父拿着原主母亲的家产,却这般薄待她留下的唯一一丝血脉。
云婳的母亲出自楚家,掌管江南十六水路船运。楚家唯这一女,便招赘了当时才初露头角的云庭上门。
在楚父楚母在世之时,云庭表现得还极好,一派温柔体贴的模样。
但婚后不到两年,楚父楚母意外离世,云庭便以正妻无所出的名头,连纳三名妾室,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真实嘴脸。
如今的江南首富云家,便是在曾经楚家的基础上,改头换面而来的。
云庭用着楚家的人脉和金钱,却不曾好好对待楚小姐。
几年后,被困内宅求助无门的楚小姐,在产下云婳后便病重离世。
所有关于楚家的一切,便彻彻底底被抹掉了。
人们只记得云家的富贵,却忘了曾经的楚家。
原主本也不知道的。
楚家当年有一支生意在京城,是楚家的义子,楚小姐的义兄楚赢经营。
在楚小姐出嫁前,这支生意被单独辟了出去,所以未曾被云家吞噬。
云庭装得极好,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待亡妻深情,对待这个女儿也是如珠如宝。
楚赢这十余年间曾数次派人从京城送东西至江南。
但这些东西,都被云庭悄无声息地收下了,并没有交到云婳的手上。
云婳嫁入京城后,楚赢也曾想上门拜访,可都被谈赟的人搪塞了过去。
毕竟,虽然眼热楚赢手上的钱,但谈赟也知道,楚赢能在京城立稳脚跟,可不是个善茬。
若让云婳搭上了楚赢,说不得就没这么听话了。
而这也造成了双方的误解,楚赢以为云婳不想见他,云婳却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舅舅。
直到最后,云婳中毒逝去,云庭这个父亲,拿了好处息事宁人,唯有楚赢这个“便宜”舅舅,一直不肯善罢甘休,多次上门讨要公道,甚至打算状告建宁侯府。
最后,楚赢死于鹿知鸢派出的杀手手中。
毕竟,云婳的嫁妆如今已经落入鹿知鸢手中,她如何肯让楚赢把这件事闹大。
原主也是在死后魂魄被困侯府的那些时日里,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位舅舅,才知道了原来十几年间,这个舅舅都未曾忘记过她的存在。
姽婳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了十六巷,以原主母亲留下的宝蓝吐翠孔雀珠钗为凭证,去请了人入府。
月影是当年原主母亲的贴身侍女,后来嫁给了楚赢手底下的侍读,这些年一直负责京里的生意。
楚赢男子之身不方便入府,所以便是她来了。
此刻,听到姽婳说这些年从未收到过任何东西,月影还有什么不明白。
“杀千刀的云庭,居然拦下了我们给小小姐您的东西。”
说完,月影脸上闪过一丝后悔,觉得似乎不该在姽婳面前提这些。
毕竟,云庭对外表现得对云婳这个女儿还是极好的,给她找了建宁侯府这般好的一门亲事。
自己这般说,会不会让小小姐生气?
可姽婳却拿起绣帕,一副黯然垂泪的模样。
这可把月影吓坏了,忙跪下请罪,“小小姐莫伤心,是月影说错了话。”
姽婳站起身,走到月影跟前,将她扶了起来。
“月影姑姑,不是您说的话惹我伤心,而是,我从来不知,原来这世上还有真心关怀我的人。”
这话让月影起了疑心,可她再怎么旁敲侧击,姽婳也只是说自己过的都好。
月影此次来,带了楚赢送给姽婳的新婚礼,因着两家阻拦,这份礼,直到如今才送到了姽婳手上。
那是一尊墨玉雕刻而成的首饰架子,看着像一盆含苞待放的青龙卧墨池,但将珠钗插于其上,墨玉便缓缓展开,恰如牡丹绽放,巧夺天工,华美异常。
仅这一物,便可说是价值连城,不光贵在墨玉的价值,更贵在这巧夺天工的雕刻技法及巧思,足可见楚赢对云婳的重视。
姽婳看着此物,泪眼盈盈,让芷晴取出之前做好的香囊。
那是之前原主为谈赟所做的,被姽婳略改了改图样,便拿来送给楚赢了。
两人的年岁差不多大,香囊的颜色和纹样恰巧合适这个年纪。
“月影姑姑帮我拿给舅舅吧,我如今在这府里,也无法随心去看他。这是我做的香囊,绣工不好,却是我的心意。”
月影满面红光地接过,“哪里不好,好得很。小小姐做的这个小囊,少爷见到怕是会高兴坏了。”
因着如今天色已晚,月影也不好在府中多留,姽婳便让芷晴将月影送出府。
刚一出院子,月影便抓住芷晴的手,找了处僻静的假山后,压低嗓音问道,“姑娘,你别瞒我,小小姐是不是在府里受委屈了,你一定跟我说实话,小小姐的舅舅在京里,有什么委屈,都能跟自家人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月影那是经商粹炼出的一双毒辣眼睛,哪能瞧不出自家小小姐的日子,并没外界眼中那般好过,如今自然是要细细问来。
芷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月影姑姑,您不知道,这侯府简直是个虎狼窝……”
半盏茶后,月影心事重重地走出了侯府。
而刚刚一副委屈模样的芷晴,已经面色平静回到了姽婳身旁。
“说清楚了?”
姽婳一边改动寿宴食单,一边问道。
“说清楚了,小姐。可是,楚大爷真的会帮我们么?”
芷晴作为云婳的贴身婢女,自是也对这侯府里的人满是厌恶,只是,她也担心,云家那边作为小姐的娘家都不闻不问了,楚大爷这个隔了一层的,会真心相助么?
姽婳放下狼毫,轻轻笑了笑,“总是一条路。不过,我们也不能只指望舅舅,寿宴这件事才是眼前要紧的。东西都备好了么?明日我们出府去拜亲戚了。”
原主身边有这么多亲戚,可惜都被云家和建宁侯府斩断了。
如今,该是用起来的时候了。
突然,姽婳想到了什么,对芷晴说道,“今日就说我来了月事,若是侯爷来歇息,你给推回去便是。”
原主直到今日,还未曾和谈赟圆房。
原主是不懂,她没有母亲教导,云庭对她也不上心,婚前连喜嬷嬷都没请,自然不懂这些。只以为两人同床共枕,便算是夫妻。
至于谈赟,他纯粹是不行了。倒不是真不行,而是被鹿知鸢下了药。
鹿知鸢何等心机,她才不会让原主和谈赟圆房,到时候再生个嫡子,阻了自己的路。
比起给云婳下药,她更愿意一劳永逸再谈赟身上下手。
姽婳也很赞同鹿知鸢这种做法,既然于此,那同床共枕也不必了,正好成全了谈赟和鹿知鸢这对野鸳鸯。
而京城的一处大宅内。
一个生得芝兰玉树的青年,此刻正震惊地看向月影。
“你说什么?谈赟那个老混帐东西,如此薄待婳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