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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允王府出来之时,鹿知鸢面如金纸,几乎站都站不稳。
若不是谈赟扶着她,怕是连走路都不成了。
“为什么?”
马车上,鹿知鸢抓住谈赟的胳膊,忍了许久的泪水扑簌扑簌落下,几乎哭成了泪人。
“我娘没有骗我,我真的是允王的女儿,为什么他不肯信我?”
谈赟没有作声。
今日这番局面,他也未曾料到。
明明前些时日派人来打通路子的时候,允王的态度还是极为亲切和善的,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也是期待大过怀疑。
怎么这些时日过去,一切都变了呢?
“我该如何证明自己,要不,要不我们滴血认亲,这下他总会信的吧?”
鹿知鸢已经濒临崩溃。
认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这大半年来一直支撑她的信念支柱。
如今,亲生父亲却不认她,这等于打破了她为自己编织的美梦,怎能不痛?
谈赟却并不赞同,他到底也是年长一些,更是一品侯爵,就算自身本事有限,但一些眼界还是有的。
“怕是不能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只要你的身世有了一丝半点的疑点,那几乎就是再无转圜之地了。”
谈赟没说的是,若是岑月当年一直未嫁,那鹿知鸢的身世还有的分辩。
偏偏她嫁人了,还安安稳稳做了十几年的鹿夫人。
那这身世的真实度,可就真掺上了几分疑色了。
谈赟叹了口气。
在鹿知鸢身上花的这些功夫,终究是白费了。
两人回府的时候虽然动静很小,但姽婳还是得到了消息。
“看来鹿先生的招用得极狠辣,竟是将鹿知鸢的青云路彻底断了。既如此,我这个嫂嫂也不能太无情,就送她一段前程吧。”
姽婳手持银剪,仔细修剪着面前的花卉。
芷晴面带笑意站在一旁,“小姐最是心善。那奴婢就按您之前吩咐的去安排了。”
姽婳轻轻点了点头。
“去吧。另外,将我入府后所有嫁妆银子的花销,这几日都整理下。日后若是和离,这些银钱,我可都是要带走的。”
如今已临近年关,最晚过完年,差不多也就是自己离开侯府的日子了。
谈赟回来后,安置好了鹿知鸢,便去了老太太的院内,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老夫人前几日总觉心火燥热,这几日一直在卧床静养,如今听到这则消息,是彻底躺不住了。
“好端端的,鹿铭怎么会出来横插一脚。毁了,全毁了!”
老夫人气得直拍炕桌。
鹿铭这一招狠辣,只要他咬死了那是自己的女儿,那便是鹿知鸢有再大本事,她也飞不上枝头了。
可惜了侯府为了促成此事投入的人力和财力了。
“年后我便给她找个人家,咱们给她封一份嫁妆,也算全了亲戚的面子,尽快将她嫁出去也就是了。”
老太太斩钉截铁的冰冷话语中,没了曾经对鹿知鸢的疼爱和怜惜。
说白了,那层所谓的亲戚关系和鹿知鸢的聪慧懂事,在老太太处都是小事,她看重的,是鹿知鸢的那层隐藏身份和好处。
如今,眼瞧着不成,那也没必要再投入什么精力了。
谈赟却有些犹豫。
说到底,他对鹿知鸢,也是有些男女之情在的。
如今说要将其送走,他到底也是有些不舍和遗憾。
老夫人此刻却来了清醒。
见自家儿子有些迟疑,恨铁不成钢道,“若是没有寿宴上安乐王妃那一番话,你纳了她做妾也没什么。可如今有那番话,我们既要冒着丢了名声的风险,又换不来足够的好处,只能是一笔吃亏买卖。如今有了云家那位的嫁妆做底子,你可选择的人选也多了,不必执着于鹿知鸢。”
说完,她已经开始盘算其京城里还有哪几家闺秀合适了。
谈赟虽心中还有遗憾,但见母亲态度坚决,还是没再说什么。
这则消息,姽婳自然不会让其只闷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于是,不过傍晚时分,鹿知鸢便知道了老夫人要把她打发出府的消息。
她自然不会甘心。
她本就因为之前的挑剔蹉跎得年岁大了,如今再找,又能找什么人家呢?
若是找个普通富户,从此相夫教子过着普通人的日子,那自己的未来还有什么盼头。
自己绝不能离开侯府。
鹿知鸢深知,此事必须快一些。
不然等老夫人给她定下人家,一切就来不及了。
鹿家那边因着这大半年的疏远,再加上鹿铭使得这一招,眼看着是回不去了。
自己只能牢牢抓着谈赟了。
那日之后,鹿知鸢面上还是一样的温和奉承老夫人,只是私下里,同谈赟来往得更加密切了。
谈赟被其哄得更是心肠软了三分,好几次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要不就将表妹留在府中?
可越是这样,老太太越是忌惮。
除了她同谈赟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担心的还有,谈赟会被鹿知鸢死死拿捏住,同自己这个母亲失了心。
青蝶那件事,老夫人不信鹿知鸢心中毫无疙瘩。
若她来闹一闹,撒个娇,自己反倒放心。
可那么些时日过去了,她面上半点异常也无,可见其心机深沉。
于是,老夫人给鹿知鸢找婆家的动作越发快了。
很快,她便相看中了一个七品小官,家世不高,但好在人品不错,于是便请了冰人上门,预备年前便定下,等年后便操持婚事。
鹿家那边已经来了书信,说一切由建宁侯府操办即可,他们并无异议。
这已经是明显地放弃了鹿知鸢。
这也让老夫人的决心更坚定了几分。
得知冰人已经上门的鹿知鸢,越发慌张了。
虽然谈赟如今同她浓情蜜意,可事关自己的婚事,他总是给不到准话。
眼看自己的婚事将成,鹿知鸢终于忍不住了,行了下下策。
只要有了肌肤之亲,不管老夫人是否同意,谈赟都必会将自己留下来了。
小年那一日,京城下起了小雪。
晚膳后,鹿知鸢拎着一壶小酒,进了谈赟的书房。
半个时辰后,府上突然来了人,是侯府的庄子的管事,说庄子出了事,要请侯爷定夺。
那人来时,外院管事恰好在姽婳院内汇呈账册。
于是,姽婳袅袅起身,轻声道,“事出紧急,书房重地,侯爷一向不许人轻易踏足,那管事便跟我一同去吧。”
正好,一同去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