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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小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扭打中被那女人撂倒在地,骑在地上暴揍。
闻讯赶来的邻居把他揍得奄奄一息,然后提溜到了派出所。
听完女子的描述,特别是王小建说的那番话,引起了一个老刑警的注意。
那个老刑警参与了当年魏武那个案子的侦破,也知道魏武一直没有认罪并坚持申诉。
于是老刑警立即向领导汇报自己的怀疑,并及时提取李小建的DNA送省厅检测比对,很快就确定了那小子就是当年血案的真凶。
那小子先是嘴硬,等省厅的DNA比对结果一出来,没审几个回合就撂了。
侦查机关这回的动作异常迅速,一边派人去把李国盛和李小建的妈给控制起来,一边带着李小建指认了现场。
随后调了十几台高压水泵,抽干了李国盛家门前的水塘,找到了那把绿色的塑料刀鞘。
面对李小建的口供和这些证据,他妈和李国盛也没挺过几个回合就老实交代了。
原来,案发当晚,李国盛和魏武分手后,刚到家门口。
就在自家的院墙外,遇到了李小建母子。
这女人回到村子后,李国盛没少跟她滚床单。
她男人和几个个闺女常年在外打工,李小建更是整天不着家,倒是给他们提供了方便。
女人拉着儿子就跪下了,死活不起来,告诉李国盛,李小建是他李国盛的种,现在儿子犯浑杀了人,你得管!要不然,老娘告你当年**!
李国盛虽然和女人睡了无数次,却从来也没想到这小子是自己的种!
仔细盘算了一下那小子的出生日期后,李国盛接连抽了7、8只烟。
原来,那小子晚上喝了酒,回家途中遇到下夜班的女工,色心顿起,用刀将人逼进桃林**了。
没想到这小子名气太大,那女子叫出了他的名字,说要报警。
那小子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
回去的路上,身上的汗被风一吹,酒醒了,跑回家找他妈要钱跑路,被他妈逼问出了真相,他妈二话不说就拉着他来找他亲爸想办法。
问清了来龙去脉,得知杀人地点和时间,又得知是用从魏武那里偷走的匕首杀的人,李国盛就想到了嫁祸魏武。
他让李小建到他绿帽老爸打工的城市躲躲,免得在人前露出了破绽。
反正这小子平常也是三天两头儿不着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李国盛回去清理了两人扔在路边的烟头,又在侦察机关找他时,故意把两人分手的时间提前了。
本来还想将刀鞘偷偷扔回现场去,但就在不久之前,李小建老娘看到儿子腰带上的刀鞘,着急火燎地解下,扔李国盛家门前的大水塘里了。
魏武实在没想到是自己的堂叔害了他,不由得唏嘘不已。
此时天色已晚,韦检他们还有事急着赶去省城。
魏武便问郝狱长,他能不能去金老那住一夜。
郝狱长爽快地答应了,既然魏武是无辜的,再送人家回监舍显然不妥,但省高院的文件没到,他也无权放人。
正愁着晚上怎么安置魏武呢,让魏武去金老那里住,当然再合适不过了,毕竟没有出监狱不是吗。
魏武前脚刚离开,韦检他们也提出了告辞,郝狱长忙把他们送出门。
刚刚上楼,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呦!姜副厅长。
赶紧的,郝狱长接通了电话:
“姜厅长,是您呢。”
“嗯,老郝啊,你调过去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托您的福,都挺好,谢谢领导关心。”
“那就好,我听说你们监狱今天糟了雷击?有什么损失吗?”
郝狱长一愣,这是谁特么的多嘴,这么点小事就汇报到省厅了!
看来有人对他来当这个一把手有些不情愿啊,真是哪哪都有小人呐!
“是,是,姜厅长,我正准备向您汇报呢,今天下午监狱卫生所遭到了雷击,引燃了走廊堆放的中药材,造成卫生所一楼局部火灾,所幸救援及时,未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也有限。”
“老郝啊,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个老好人,我要是不问,你肯定不会汇报的。
行了,刚好楚平在不远的岭南中院,一会带人去你那看看。”
“姜厅长,不用了吧,我派人写个报告报过来不就行了,何必折腾楚局长一趟。”
“他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一会就到了,你务必配合他的工作。”
说完,姜副厅长直接挂了电话。
郝狱长有点懵,就这么个事,有那么严重吗?
郝狱长嘴上嘀咕着,脚下也不敢怠慢,急忙下了楼,到大门口迎接。
楚平怎么说也是监狱管理局的副局长,这个礼数必须有。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楚平就到了。
奇怪的是,楚平坐的不是警车,而是一辆路虎,而且,他是坐在副驾驶的。
驾驶员把车停下,竟然没有给楚平开门,而是打开后座的车门,下车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矮壮男人。
这时,楚平自己下了车,与男子一道向大门口走来,还稍稍落后了半个身位,看来那位身份不简单。
郝狱长连忙上前握住楚平:
“哎呀,楚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欢迎欢迎。”
说完就要松开手去迎接另一位,楚平却攥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往里走:
“听说你们这里遭了雷,领导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没有人员伤亡,财产损失吗,肯定有,是不是局里给点救灾款?”
这时,后面的矮壮男子说:
“楚局,去现场看看吧。”
到了卫生所,现场正在清理,大厅差不多已经清理干净了,一群狱警带着犯人正在拖地。
男子快步走过去,大声喝道:
“先别打扫了,一别呆着去。”
那语气太冲,带队的老钱不干了:
“你谁呀?干什么的?”
郝狱长赶紧喝住他,挥挥手,老钱这才带人站到一边。
郝狱长靠近楚平,刚要发问,楚平道:
“别问了,我就是个带路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尊大神,拽得要死,一路上都懒得跟我搭话。
不过领导发话了,让我听他的。”
壮汉围着卫生所转了两圈,这才问一边的老钱:
“那个,狱警,打雷的时候,卫生所里都有什么人?”
老钱脖子一梗,就要呛他,被郝狱长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忍住了,没好气地说:
“当时卫生所里的人多了去了,狱警、医生、护士、犯人都有。”
壮汉没有在意老钱的不耐,过来跟郝狱长说:
“监狱长,麻烦你让人把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叫过来。”
老郝同志这回真的愣住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故,还是天灾,有那个必要吗?”
“这个你别问了,总之,我必须见到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郝狱长看看楚平,后者无奈地摊摊手。
老郝同志也没办法,冲着老钱一挥手道:
“听领导的,把人都叫过来。”
不得不说,监狱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出五分钟,卫生所的门口就列成了三个方队,分别是卫生所的医护人员、狱警和犯人。
矮壮男人围着三个方队挨个看了一遍,郑重地和每个人握了手,连犯人也没落下,又过来跟郝狱长也握了手,然后问道:
“都在这了?”
“对呀,都在呢。”
“不对!你们再查查,一定有落下的!”
郝狱长这才想起还有魏武和金老,正要说话,老钱搭话了:
“还有十几个人呢,不过不是我们监狱的,是下面市里来办案子的,刚走不久,要不您追过去?”
壮汉看向郝狱长,郝狱长点点头:
“是,没错,他们刚走你们就来了。”
壮汉一听,冲楚平一挥手:
“走!”
楚平可不想再跟过去,赶忙就坡下驴:
“得,领导,这我就帮不了啦,那些人不归我管,我就不陪您了。”
壮汉微微一愣,转头就走了。
郝狱长被弄得摸不着头脑:
“这人谁呀?这是要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