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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耳边有钟声,似曾相识。
夏步窈的眼皮动了动。
“她醒了她醒了…”,那激动的声音,也好熟悉。
夏步窈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有强烈的阳光跟闪烁的磷光。
眼睫毛抖了一下,一滴水直接滴进眼睛里。
“小步,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身边一个女人把她扶坐了起来,夏步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意识跟视线渐渐清晰。
“都怪姐姐不好,不小心把你撞进游泳池了”
姐姐?
夏步芯?
夏步窈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傻了几秒,还没理清这是怎么回事,就下意识得大叫:“啊…杀人啊”,双手迸力,瞬间把那个所谓的姐姐推进了身后的游泳池里。
扑通一声。
人没了。
“小步,你做了什么啊?”去拿药才回来的仰秋被吓了大跳,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几个人,拿毛巾的,端水的,还有一个拉着医生来的。
看着那群人,夏步窈很懵,她不是死了吗?难道死而复活了?
还是没死?
仰秋把人扶了起来,摊手往身后一伸,拿来了一杯水,“快先把药吃了”。
旁边有人把夏步芯捞了起来,她也就喝了几口水,人会游泳,不碍事。
夏步窈还在懵,乖乖得把药吃了,灌了一口水,才问:“这是哪里?什么时间?我在地狱吗?”
如果不是在地狱,怎么会有夏步芯。
仰秋与身后的几人,被她问得一惊一乍的,这二千金该不会又得了什么更怪的毛病吧?
“这里是你家啊,今天是你十九岁生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仰秋很认真得问,她是真的觉得有这种可能。
夏步窈垂首,看着旁边的游泳池,脑海里的记忆渐渐浮出,她十九岁时的生日,确实被夏步芯撞进了游泳池里。
难道,她就像小说里的剧情一样,重生了?回到了她十九岁生日的这一天。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就是那个恶魔尧麒轩把野男人带进她房间的日子?
不行。
盯着水看了那么久,夏步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心慌,以前她可是靠近就会晕的。
不管了,先把今晚的危机解除了再说。
“小步,你别吓我啊”,仰秋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很是担忧,回头喊医生,“梁医生,你快来看看小步”。
这个时候的夏步窈,还是夏家最受宠的千金,因为夏步芯是后面才来的,是许梿馨跟夏擒龙二十二年前生下的。
最近才找回来。
可是夏步芯根本不是夏家的骨肉。
夏步窈前世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甚至连夏家的主人夏擒龙,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慈父。
这一家子,都是伪家人,都是恶魔。
她的心情很愤怒,很恨,上天既然给她一次机会重来,她就不能再走错一步。
夏步芯浑身湿透,身上披了条大毛巾,还要陪笑来问候:“小步,我又吓到你了吗?”
夏步窈拍了拍心口,直接瞪她,“是,所以麻烦你以后避开我点,我要是走东”,她的眼神随便瞟了个方向,“你就走西”。
“我要是往左”,她娇滴滴道:“你就得往右”,最后露出一脸委屈:“可以吗?”
众人傻眼,这二千金看来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但也不敢吭声。
上回有个老妈子,把花瓶打碎了,就把夏步窈吓出了几天高烧。
她人并不是矫揉做作,而是真的有一身公主病。
能怎么办呢?
顺着呗。
夏步芯生硬得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夏步窈的心情瞬间美上天,她前世从未这么霸道过,但现在,她不得不霸道,不得不坚强,有必要的话,甚至不得不毒辣。
“还有”
夏步芯刚踏出一步,又被她叫停了,“麻烦你也离我未婚夫远点”。
那个恶魔男人最可恨了,而且一年前的今天,他已经跟她订了婚。自家的狗,夏步窈要自己宰。
沾上别的女人的气味,她会吐。
虽然他们可能早就有染了。
夏步芯被那句话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这病小姐是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喝了几口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早知道就不故意推她下去了。
夏家的别墅依山伴海,旁边还有座西式教堂,用于祷告跟举行婚礼用。
所以偶尔会有美妙的钟声传过来,在空中缭绕。前世的夏步窈,最喜欢听那个声音,觉得那是人生美好的开始。
婚姻,呵。
那是草菅人命的坟墓。
夏步窈暗暗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跟所谓的爱情与亲情。
至于友情,夏步窈有个死党,正是现在还在念叨她的仰秋。
“刚一直叫你等我,你干嘛非要去泳池边啊?”
仰秋在前一世就常常跟她说,她的姐姐不是好人,但她自己蠢,不相信。
“是我不好”,夏步窈唯一觉得难过的,就是没有听她的话,“对不起”。
她想起自己去泳池边的原因,是因为夏步芯说靠近一点没关系,说会牵着她的。
结果…
在冲定惊茶的仰秋,被她的道歉吓得一愣,赶紧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你别吓我啊,小步,你真摔坏脑子啦?”
“我没有”
“对了,我要给尧麒轩打电话”,不等夏步窈拒绝,她就蹦跶出去了,到门口还回头,“我叫他早点回来陪你。”
尧麒轩。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夏步窈就觉得小腹如刀割般痛。
她低头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好痛。
这种痛感很清晰,但又不是真实的。
却让她有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是复仇的力量。
晚上八点整,夏家的亲戚朋友都到齐了。
夏步窈完全没心思应酬,她想了一个下午,决定要顺着那个渣男尧麒轩的计划,把那件肮脏的事完成。
只是这一次,被他送进那野男人身下的,不是她夏步窈。
而是她那个所谓的姐姐,夏步芯。
第一次做这种事,夏步窈全靠前一世那股最痛的怨恨,一点也没犹豫。当她藏在衣柜里,听到外面那对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声音的瞬间。
她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
这种痛快感,好上瘾。
那种事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次暴击,被不认识的野男人凌辱的痛苦。
她要千万倍奉还,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反正她已经死了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