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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军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
而秦谷此刻想的是如何把钟家搬倒,自己如今还算是在暗处,皇帝应该知道自己来了,还办了不少事情。
皇城中瓮池台之上,此台有城墙的三倍蓰有余,瓮池顶养了千于只鳖,据说此台和鳖乃是剑王朝那位剑道之巅陶苑仙人留下的,当年性质大起之时还留了首诗“金陵皆乃池中物,吾做瓮池尔为鳖。”
皇帝目视着城外广袤的大地,在魏文帝眼中好似大地已经慢慢抽芽,秦谷翻墙进城之时,好似划过了一瞬春风。
魏文帝其身后跪着的是史翦,老天师则是站在一旁。
“史翦要我说还是你养的儿子厉害,惹事惹到坐镇朝都的儒家圣人身上了。”皇帝情绪中不喜不悲反而一副戏谑的表情。
史翦低着头一言不发,毕竟就这么个儿子还刚被废了,心情哪里好的了,可是毕竟面前的是君自己是臣。
心中有怨气,却不敢言,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这一天中心中积压的愤怒如同火山,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魏文帝盯着这个满头愤怒的武夫,不怕史翦暴起出手,作为皇帝就要有皇帝的魄力,我敢贴身用的人,我借你个胆子,你敢么?你会么?这就是魏文帝的魄力。
“其实你更应该庆幸,这次是读书人动的手。”魏文帝随手扔出一捆罪状,印的听针阁的阁楼上面插了根簪子。
史翦更是看都不敢看了,头低的更低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成天惹事,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平事,此次竟然敢调动城守了,真正的触及了皇帝的底线。
此事可大可小,可是帝王眼中怎会有小事,往大的说,谋反谋逆,在这朝都之中只有皇帝才有资格调动军队。
“去吧,念在此时你不知情,也从不纵容的情况下,朕罚你三年俸禄,可有何异议?”
史翦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砸在地上,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臣教子无方,今后定然严加管教。”
魏文帝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吧。
“老天师,你说那小子怎么那么能折腾,简直和秦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也不像他娘文静。”魏文帝双手覆后,双目直勾勾的看向远方。
“陛下不就是想让他折腾吗?臣的龙虎山不也是乌烟瘴气嘛,不然何故躲到皇宫。”老天师满脸冤屈。
魏文帝满脸不悦说道:“哦,原来赖在皇宫不走是把朕这里当做了避祸堂了。”
“老臣岂敢。”嘴上说着不敢,老天师却满脸得意。
“怎么最近山头上都不太平,听初平给朕说,剑山之上人心也浮躁的紧,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么。”
老天师目光深邃,隐隐看出不少担忧:“不知从何时起,打坐之时往往会被心魔趁虚而入,一些弟子练心不够,就只能沦为心魔奴隶,若说心魔便是修仙者的梦魇,可是也不该如此频繁,就连我消停了几十年了,短短两年时间来了不下数次。”
魏文帝看老天师不愿意交代源头,也就拿这个百多岁的长者是没有半点办法。
长叹一口气“瞧着吧,这把火很快就会烧到皇宫来,朕要这把火在旺一些,钟家已经安耐不住了,朕到要看看朕的朝都之中还有多少蛀虫。”
秦谷带着苋生翻墙上了沈家后门,苋生好奇的问道:“师父师父,我们找沈姐姐怎么不走正门呀。”
秦谷给天真的苋生解释道:“师父要做一件秘密的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看到。”
夜幕星河划上天际,天空很干净,此时两个黑衣爬上了陈家的院墙,从形体上看得出一男一女,身手矫健。
后院之中,一名个子高的护院没反应过来便被打晕了过去。
穿黑衣的秦谷便站在院子外望风。
沈瑶拿出一杆空心竹子,向屋内还未有所察觉的陈欣沂用了迷魂药,手法精通,在秦谷看来,惯犯一个。
陈欣沂很快便失去知觉,昏睡了过去,二人背起穿着单薄的陈欣沂翻墙而过,谁知墙角下蹲了个胖子,就这样被两人踩在了脚下。
“哎呦,还来。”秦谷一听这声音好熟悉,扶起来一看,竟然是刚分别不久的胖子。
别提两人眼神有多怪异了,大半夜来蹲墙角。为了防止身份暴露,秦谷刚准备将其打晕过去。
胖子身手也是不弱,一个转身便从地上翻身而起:“秦谷哥是我,别打别打。”
秦谷与苏安阳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说道“你怎么跟来了,别废话,快走。”
几人几个起落便到了一个别院,别院有四五间房子,看得出里面的人都被迷药弄混了过去。
柴房之中,陈欣沂缓缓醒来,身为刑部侍郎之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平日里在家中父母也都是独宠这个唯一的女儿。
肤如凝脂身似水的,什么时候被人家蒙着眼睛五花大绑过。
眼前一片漆黑,蒙着眼睛堵着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心中早已如坠冰窖。
突然听到门外有两名男子声音。
原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陈欣沂更是把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究竟是为了钱还是党派争斗。
“这小娘子可真水润,平日里冷冰冰的,这会还不是任我们把玩。”一声淫笑在门外响起。
惊吓的陈欣沂连忙感觉身体是否有异样,除了胸口有点闷,倒没什么。也难怪会如此紧张,要知道陈欣沂还待字闺中,实打实的黄花大闺女。
另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你别说刚才那个屁股真叫有感觉,太幸福,等钟少爷玩腻了,我们到时候也沾沾光,到时候勒死埋在院中。”
“甚好甚好,谁叫人家是吏部尚书之子呢,走喝酒去。”
两道脚步声明显走远,陈欣沂哗的一声哭出声来,哭了一会,便止住了哭声。
我不能留如此坐以待毙,随后身体扭动试图挣脱绳索,索性自己的身材娇小小臂和手细滑,绳索竟然有松动的痕迹。
陈欣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手挣脱出来,两个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了,害怕的陈欣沂早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挣脱束缚后悄摸的摸到院中。
陈欣沂仅仅能看到前厅隐隐约约有人喝酒的吵闹声,男男女女。
随后蹑手蹑脚的摸到柴房边,摆着摆满的柴翻到墙头,东瞅瞅西看看,再三确认无人后,一跃而下,那么高的墙,陈欣沂跃过早已如同触电般跪在地上。
紧咬着银牙,满头香汗,整个人早已经虚脱,一瘸一拐的走向主街道,要知道朝都得宵禁过后就只剩下南府禁军还在巡街。
前厅之中,沈瑶鄙视的看着喝酒的二人:“你俩还是同道中人,看来没少去腌臜之地。”
秦谷斜眼看了眼沈瑶说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纨绔子弟?男人去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若你不是个女子,也要带你进去玩一玩。”
苏安阳在一旁鼓起勇气说了两句:“就是就是。”
就连沈瑶也被气笑了,这小胖子胆小如鼠,定然是个雏:“谁说女子不可以逛青楼,改天让你们见识见识。”
秦谷在一旁扇风点火:“别改天呀,择日不如撞日,夜黑风高去那种地方留个不在场证明再好不过了。”
苏安阳也在一旁跃跃欲试的。
沈瑶耐不过两人的念叨:“总要让我女扮男装一下吧。”
平日总爱女扮男装的沈瑶自然是个中老手,不一会几人便将那打晕的男子脱光离去。
南府禁军巡街之时,只见前方一女子激动大喊道:“我是刑部侍郎陈廓之女,被人绑架。”
禁军面面相觑,连忙上去帮忙扶起脱力的陈欣沂。
陈府之内上座的是刑部侍郎陈廓,一旁哭哭啼啼的便是陈欣沂娘亲,陈廓这辈子就娶了一个妻,最爱的也是这个妻。
一向板着脸,严已律己的陈侍郎就是个耙耳朵,出了名的怕老婆,据说这个姚氏的眼泪能治家。
“老爷,若是欣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你说说养这么多护卫是干什么吃的。”姚氏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控诉着上天的不公。
陈廓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不敢说,只能一横心,说道既然是针对我们陈家的,我出去当靶子,我去找去。
就在这个档口,门口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小姐被南府禁军给送回来了。”
陈廓急忙起身跟着下人出府迎接。
陈欣沂看到陈廓之后,再也忍不住今夜的委屈,一头扎进了父亲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再加上衣冠不整,就连陈廓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乖女儿,爹在呢,不怕,谁欺负你了,给爹说。”
“我只听到他们说吏部尚书之子,钟家公子派人绑了我,说要把我玩完勒死,毁尸灭迹。”陈欣沂带着哭腔说完的。
陈廓安慰好女儿,姚氏不依不饶。
“钟家辱我陈家啊”姚氏在府中连哭带闹。
“钟家欺人太甚”陈廓一拍桌子便离去了,连夜穿朝服进京面圣。
“走吧,明日就有消息了,今夜带你们去勾栏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