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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剑山 剑冢 那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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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谷骑着乌子,一人一马在怡然自得,这个时候乌子马蹄欢快,丝毫不在意刚才的事情。

    可能被主人骑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屁股一扭一扭,就如同在炫耀。

    秦谷看出了乌子心情不错,也未打断,翻身下马,拍了拍鬃毛,乌子还有些失落,随后郁闷的抖了抖蹄子,不知道跑到那家马圈中约会小马去了。

    自打上次穆川山脉之后,秦谷重新见到乌子之后表情就变得十分精彩了,领了个后宫团回来大大小小二十多匹小母马,如今还养在老许那个拥挤的马圈,若是这事老许知道了,少不了要吃几顿马肉下酒。

    那时候作为主人的秦谷只好安慰自己,就当天赋培养了,小母马还是养得起,可是一直说马像主人的鸢儿,从那时眼神就有些不太对了。

    秦谷停在了怀诏公主府前,打从门脸一看,气魄之大丝毫不输给东宫府邸。不论是金丝楠的雕的凤栖梧桐的柱子,还是乌玉的抠门环。

    就在秦谷准备扣响门环之时,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强如秦谷的五境武夫体魄都难以忍受,肠穿肚烂一般。

    根本没有办法叫出声来,此时一只精怪所化的小松鼠跳到了秦谷的身上,秦谷大喘一口气,才放下心来,稳定心神调动武运,去围堵体内的剑气纵横。

    可是那柄剑气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疯狂肆虐。

    小松鼠见状连忙上墙钻回了公主府内,不一会大门大开,只看到昏厥了的秦谷。

    小松鼠有些生气,冲着怀诏叽叽喳喳的叫着,怀诏也不理它,秦谷在狩猎场时抓到的这只小精怪送给了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是没喂熟。

    白眼狼一个,不然也不会在秦谷刚刚靠近便跑出来迎接了,与其说自己是小松鼠的主人,不如说是寄养在公主府。

    精怪被秦谷起名叫晴芸,至始至终都把自己看做是秦谷救回来的,而怀诏只是自己的饭票,听得懂人话,却还不能人言,这些年适合精怪的丹药没少给这家伙吃,可就是不化型,谁也没办法。

    怀诏摸了摸秦谷腹部,脸色煞白,怎么会,他怎么会被剑冢剑气所伤,怀诏眉头紧皱,到底是剑山之上什么人伤了你。

    小松鼠跳在秦谷额头,比手画脚,像是在祈福。

    怀诏满脸醋意说道:“就你这点道行,还不够让他笑话呢。”

    小松鼠回头就是一套王八拳。

    怀诏轻轻托起秦谷,两人一兽便重新回到府内。

    疼痛在此袭来,秦谷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精纯的剑意在自己经脉中引导那柄剑气重回被打的天翻地覆的丹田,水运和武运在丹田中抱怨的修补着,就像是任劳任怨的修补工。

    幸亏秦谷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无法凝气,不然今日便是身死道消。

    “醒了就别装睡了,占便宜没够?”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边,声音有些虚弱。

    秦谷挤了挤睁开眼睛,脸向外看了看,和想象中的奢华根本不搭,只有一个简单的洗漱用的镜子,和一张放了几个建盏的桌子,可以说十分清贫了。

    与大门处给人的高贵奢华简直天差地别。

    反观怀诏,身着红色底金线绣的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滋味。

    突然一股钻心的痛在此袭来。

    怀诏冷哼一声,面色带着羞红,“怎么嫌我这小庙容不下你?”

    晴芸站在秦谷胸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责着怀诏弄疼了自己主人。

    秦谷忍着疼摸了摸小松鼠晴芸的小尾巴,说道:“不打紧不打紧。”

    晴芸这才作罢。

    怀诏自然不会与这个白眼狼一般见识,随主子,都是白眼狼。

    “收敛心神,用你体内的武运随我走一遍。”

    秦谷自然照做,在体内被引导了七八次之后,突然身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剑意被悉数抽回,秦谷只好自运转武运按照剑意的路数去走。

    “你怎么活那么大的,你身体怎么会有剑冢的剑气。”如同看怪物般的看着秦谷。

    秦谷无奈的笑了笑,自家事自家知,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说白了硬熬呗。

    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毕竟身上的剑气涉及到了太多太多。

    看秦谷不愿意招供,怀诏冷哼一声:“你真以为什么样的剑意都能进你这千疮百孔的身体的?”

    对啊,秦谷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由于身体里那柄剑气自己连剑都没办法握住,怀诏如何做到的让剑意在体内引导自己不听话的“租客”。

    眼神炽热的看着怀诏,就像是要把怀诏扒光似的。

    怀诏公主自然不好意思被秦谷一直盯着:“你身上的剑气与剑冢之内的十一道同根同源,可是你身体内的剑气和剑冢内的任意一把比都太微弱了,就连当今剑道第一人也仅仅只是将这十一道剑气束缚在剑山之上,究竟是谁伤了你。”

    “剑山之上的十一道剑气由师父亲自看管,不可能出的了剑山,唯一可能便是出现了第十二道剑气,还伤了你。”

    怀诏真的很聪慧,从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这么多来。

    秦谷满脸无辜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打出生,身上就被剑气留了剑印。”

    怀诏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要知道那十一道同根同源的剑气被如今剑道第一人的师父困在剑山之上,可同样的师父朝清秋也无法离开剑山半步。据师父所言此剑气乃是世间剑道所化,根据剑气所显现的大道纹路才创出了剑十一,而且至今都无法将剑纳入己身,要不就一剑过后身死道消,要不就是彻底沦为剑侍。

    看着秦谷那张熟悉既陌生的脸,毫不犹豫便将剑十一的口诀也背给了秦谷。

    静心沉气,体内武运循规蹈矩的运转着剑十一的轨迹,走过一轮之后才发现,此剑决究竟有多逆天,每一式就如同蕴含着剑道真理一般,让体内剑气不得不被压制顺从着大道而行。

    秦谷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威压,天色阴沉的恐怖,西边怀庆府内更是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府中的丫鬟下人早已在原地被这股威压压迫的大汗淋漓。

    天幕之上,儒家老者,低头看着乌云反常的气源,仔细感受了下,小子你是想让整座剑山视你为死敌啊。

    老者挥手之间,整个朝都的天机便被屏蔽,这才摸了一把汗:“剑山之上那个家伙发起疯来谁拦得住,偏偏却沾了那把剑的因果,难怪小姜贤让我仔细看看这小子。”

    秦谷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怀诏只身抗下了秦谷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以自己剑体,容纳剑威,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这把剑带给自己的压力,师父百年来面对着十一把剑究竟承受着多强的剑意。

    秦谷身上的剑威不减反增,怀诏在一旁也闭目尽情的吸收着,这才是对剑道没有任何瓶颈的剑体最滋补的饵料。

    此时剑山之上,百年未曾动过的十一道剑气震动起来,连带整座剑山都在震动。

    剑山之上,一身读书人打扮的蓝衣男子看着剑冢深处。剑冢之上剑光直冲天际,十一道剑光将整座天分开来,有几道不同颜色的剑光从前山而来,化为人形站在掌律身边。

    “掌律,掌门是否在剑冢,为何山门之内剑光四起。”一名老者问道。

    “传令,宗门内所有弟子结护山大阵,助掌门压制剑藉。”一直盯着剑冢之中的蓝衣掌律率先出手,以双指掐剑决,以自身沟通整座剑山大阵,直指剑冢之中。

    身边几位老者,紧皱眉头,却无一人阻止,只能配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整座大阵掌律作为阵中阵眼承受着整座大阵的反噬,一瞬间就浑身皲裂,鲜血染红了那身蓝衣。

    剑冢之中,一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葫芦是上古神魔世代那根通天藤上留下不多的剑壶,可存剑意,可养剑气,可是依旧不能将面前的剑气纳入壶中,也就是那次尝试,才给剑壶造成了不可逆的伤痕。

    男子双眼睁开之时,犹如天劫一般,双目之中混沌翻涌。

    “终于等到你了。”

    随后男子挥手间便将整座剑山阵眼化于剑壶之上,压制躁动的十一把剑气。

    仅为剑气,并无实质,传承至今,凝而不散。

    剑冢之外,掌律蓝染如释重负,双手抱拳,朝剑冢之中一礼。

    “弟子无能。”

    剑冢之中传来一道不容质疑的声音。

    “蓝染,去朝都问儒家要人,恭敬些,将第十二柄剑带回来,如果吃了闭门羹,就说只有我剑山才能解决他身上问题。”

    “弟子尊令。”掌律蓝染,没有顾及身上所受的剑伤,化作一道蓝色剑光,冲天而起,却没有想象中的嘶鸣之声,却破天荒的出现在众人耳边清泉流水之意。

    最开始讲话的老者望着天空的蓝光说道:“蓝染的剑意越发的强了,竟然蕴养出了潺潺流水之意,流水不断,剑意不停,层层叠加,连绵不绝。”

    旁边的众人皆一脸羡慕之意,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