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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要点东西
这事儿是傅逸惹出来的,该怎么收场,理应傅家看着办,哪怕最后真的退婚了,那么傅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傅沈两家都很清楚,哪怕最后沈凌酒无法避免的嫁到了傅家,日子想必是不好受的,即便这样,沈家也没有开口解除婚约的意思,这让整个傅家都非常窝火。
早饭后,傅夫人来到祠堂,看着被关了五天,便绝食了三天的傅逸,悲从中来,“儿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和你父亲怄什么气?这次傅家就当丢脸买个教训,你去沈府把婚退了吧。”
“娘,逸儿此生只爱酒儿,也只会娶她一人,你们若还是执意在乎所谓的颜面,不肯成全,请恕儿子难以从命,请回吧。”
傅逸话出,傅夫人气的差点吐血,“她……她到底哪里好?人品相貌你究竟看上了她什么?傅沈两家自小连亲,沈凌酒是个什么德行谁人不知?不仅行为荒诞不经,性格大大咧咧,连女人最基本的三从四德,针法女红都不会,既不能相夫教子,也没有当家主母的威严风范,你若是个庶出我也就不管你了,破罐子破摔,可你是傅家唯一的嫡长子啊,你是傅家的希望啊,你的父亲官拜二品是兵部尚书,你前途无量啊,为什么你就是不开窍呢?比她好的女子比比皆是,你怎么就瞎了眼呢?”
傅逸沉默了半响,闭上眼道:“也许这就是差别吧,酒儿在你们眼里一无是处,可她身上拥有的乐观单纯,聪颖狡黠,毫不做作,也是诸多大家闺秀穷极一生也难以企及的,比起她的不伪装,那些深闺怨妇,蛇蝎心肠的阴谋手段,她干净纯洁的有如一张白纸,在我眼里她是那么的不同,不拘于世俗,你是不会明白的。”
“你……真是要气死我呀!”,傅夫人悲愤交加,她不明白沈凌酒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只知道这个儿子已经差不多毁在了沈凌酒手里,至于他欣赏的那些优点,不过是沈凌酒伪装出来讨好他的一面而已,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哪有善良单纯的人?哪个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丧尽天良?当初她不使出手段,当家主母又怎么会是她?傅逸又怎么会是光宗耀祖的嫡出长子?归根究底,傅逸还是太年轻,没看透沈凌酒的把戏而已。
傅夫人气红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狠心道,“既然你不愿意去退婚,等你父亲回来,他去也是一样的。”
“娘,你不能这样!”
“好好看着这个逆子……有丝毫闪失,小心你们的狗头!”
傅夫人咬牙切齿的说完,直接让人锁了房门,走了许久还在感叹,这孩子执迷不悟的性情怎么不跟他那个木头爹换换!
相公是个木头,儿子却是情种,傅夫人一脸命运好悲惨的样子,第一次感觉,活着是这么的糟心!
然而让傅夫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前脚出府,傅逸转瞬便装晕成功逃了出去,他要去阻止傅夫人退亲,他无法想象,本就无人敢娶的沈凌酒被傅家退了婚,以后会是什么日子?
沈府
从早上起来沈凌酒便一直在打喷嚏,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一直挂念着她。
现下刚能下床了,她便急着让苏以泽将她移到庭院中去晒太阳,但被沈煜书以不能吹风为由拒绝了。
苏以泽将一张新制的皮平铺在桌上用毛笔蘸着药水仔细描摹着什么,不时抬头看一眼沈凌酒脸上的胎记形状,突然他问道:“在想什么呢?”
沈凌酒托腮看着窗外,无限忧愁地说:“天气好得想骂娘,不想躺着想去浪……”
苏以泽将画好的人皮吹了吹,闻言一笑,“以我这两日对你的了解,你若想要出去,怕是没有什么能困住你,所以你到现在还如此安分的躺在这里,是在忌惮什么?”
沈凌酒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道:“若是我哥没有在我喜欢吃的点心里加软筋散的话,我可能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
苏以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既如此……那便躺着吧。”
“师傅,我想问你要点东西。”
“什么?”
“你兼职采花,想必会有很多春,药、还是非圈圈叉叉不能解的那种……那个……求施舍?”
“……”
苏以泽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脸色铁青的道:“为师不干那种勾当。”
“那你当采花贼干什么?”愣头愣脑的说完,沈凌酒这才想起那晚苏以泽被她调戏时,双颊间染上的一分潮红,当时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只当他是没被她这种没羞没臊的女人欺负过,有些别扭,现在想来事情还挺隐晦,他或许根本没对那些女人下手,那么他夜闯闺房是为什么呢?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木讷的问:“你为什么突然转行当采花贼了?我瞧着那晚你被我调戏的样子,可是生疏害羞得紧?”
苏以泽沉默了一下,用一种很深的表情看着她道:“你都猜到了,还问为师做什么?”
“可我想到的有三种情况。”
“说来听听。”
“第一,你在找人试验什么,条件必须是女人还不能让人知晓。”
苏以泽猛地咳了几声,面红耳赤的道:“第……第二种呢?”
“第二种,你用生命作死,纯粹炫耀你神乎其技的易容功法,采花不过是你闲的蛋疼的恶趣味。不过这种情况,更像师傅你脑袋被门挤了,否则不太会出现,也就忽略不计。
第三嘛,你在找一样东西,对象很可能是个女人,至于你找她的目的,我不得而知,兴许只是为了炼制某种高级人皮,需要某种具有特质皮肤的女人才能满足你变态的口味,所以,你出此下策。”
听完,苏以泽僵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啊酒,你确实聪慧,竟被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沈凌酒一咕噜爬起来,严肃地看着苏以泽,半晌后,她发出一声类似轻蔑的笑声,“师傅,你当真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