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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依依看上去非常惊讶:“去军营,为什么?”
出了宫门后,姜桓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火锅店:“父皇交代的差事,没办法。”
“事关大宣兴衰,本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此行也可能发现更大的商机。”
洛依依的小脸上涌出一丝不舍:“什么时候出发,多久能回来?”
姜桓笑了笑:“明天一早直奔大营,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了。”
这么久,洛依依稍显失落:“那城里的生意该怎么办?”
姜桓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本王走后,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你和采薇了。”
“遇到事情多跟慕广与老余商量,尤其是慕广,此人久在官场,万万不可小视于他。”
“若是他也解决不了的事,就立即飞鸽传书,本王定第一时间赶回来。”
“好了,你忙着吧,本王还要去西城一趟,走了。”
他轻轻在洛依依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才大步出了门。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洛依依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这一别,又是许久才能相见了。
西城。
看着面前的二十几家苦主,姜桓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一抹苦涩。
吕先生虽然已被正法,但他的死却远远不能挽回这些可怜人所失去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可怜的百姓,而真正在源头作孽的,正是那个混账的原身。
如今姜桓继承了他的身体和一切,他就有必要为原身曾经的不堪赎罪。
虽然这些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各位,你们的遭遇本王都知道了。”
“本王手下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徒,是你们的不幸,也是本王的不幸。”
“而今凶徒已被陛下处决,你们死去的孩子,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希望你们也能节哀。”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多了就不多说了,每人拿上一千两银子,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苦主们虽不知究竟是谁做的孽,但他们却清楚,抓到那个恶魔的,正是面前的姜桓。
可姜桓并没有给他们客气的机会,将银票各自塞进了苦主们的手中,而后扬长而去。
本王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听着身后山呼海啸的感激声,渐行渐远的姜桓暗道。
军服作坊和孟采薇都还是老样子。
而听说姜桓要前往大营寻找商机的时候,孟采薇的小脸上,竟也一反常态的涌起了不舍。
姜桓笑吟吟的抚了抚孟采薇柔顺的长发:“用不了多久,本王就回来了。”
随即,他又嬉皮笑脸的道:“当然,若采薇舍不得,本王这就辞去这差事,在城里陪你。”
表情不太自然的孟采薇,顿时小脸一红:“不要脸,谁舍不得你了?”
“你还是赶紧到军营去吧,谁知道你留在城里,是要陪我,还是放心不下洛姐姐?”
眼见她心里的醋坛子又要翻,姜桓接着嬉皮笑脸的道:“当然是陪你了。”
“你孟老板为了军服生意操碎了心,不好好陪陪你,本王于心何安?”
孟采薇小嘴撇了撇:“行了,别肉麻了,听的我后背直冒冷汗。”
“你赶紧走吧,多带回来一些赚银子的机会,比啥都强。”
好在姜桓已经习惯了她这财迷的样子,又交代了几句后,这才转身离去。
和方才的洛依依一样,看着姜桓离去的背影,孟采薇的大眼睛,顿时也有些失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暗暗习惯了姜桓的陪伴,突然这么一走,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走出了军服作坊,姜桓又快马朝绸缎庄赶了过去,有些事他还要跟老余交代一下。
与此同时,成王府中。
刚在朝堂上丢了大脸的胖子,正目光阴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墩:“庞将军,现在能说说了吧?”
“你在朝堂上保举姜桓,前往大营练兵,这不是公然给他立功的机会吗?”
“本王想,此事若被你远在楚州的主子梁王知道了,他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庞广却一点都不紧张:“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保举姜桓正是我家王爷的意思。”
他的意思,胖子顿时一愣:“怎么,老五打算跟姜桓联合了?”
“是不是他看姜桓势力一天大过一天,怂了,想一脚踹开本王,提前找条出路了?”
庞广赶紧解释道:“王爷此言差矣,此事不过是我家王爷的计策而已。”
“您想想,我朝军中陋习深重,上下关系旁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姜桓在军中出现一丝纰漏,那些专业砍人的丘八,能就这么放过他?”
“到时候能留一个囫囵尸首,都算他姜桓好运,如此,王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方才还气呼呼的胖子,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嗯,有道理。”
“如此,就让他姜桓好生折腾去吧,改革,说不定哪天就把他自己给革了。”
“庞将军,此事你办的不错,回去通知老五,楚州那边的事,定要尽快办妥,迟则生变。”
“大营那边你也要盯紧了,一旦姜桓行差踏错,就不要再给他活着回京都的机会。”
阴鸷的笑容,又一次爬上了他满是肥油的脸颊。
庞广刚一离开,胖子就转头对着身后的屏风问道:“舅舅,此事您以为如何?”
腿脚还不太利索的苏文辉,闻声慢慢走了出来:“姜威的计划,确实不错。”
“但也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们的计划还要展开,今天就动手。”
他转了转手里的核桃:“若能在姜桓离开京都前,就将其一举灭掉,那岂不是更好?”
胖子嗯了一声:“舅舅言之有理,本王这就去准备。”
京都,开阳王府。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夜,但此时的涂达茗,依旧心有余悸。
“昨天姜桓出现的太过突然,若非本王及时从暗道逃走,下场必然会跟吕清泉一样。”
“好在吕青泉现在死了,不然刑部那些人会从他嘴里掏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他暗自思量这些的时候,眼睛也悄悄瞟了一眼面前的黑斗篷。
黑斗篷明显感觉到了涂达茗的目光,他的声音沙哑而阴森:“吕青泉的事,你真不知道?”
涂达茗叹了口气:“我都说了几遍了,确实不知,谁知道他有那种丧心病狂的喜好?”
黑斗篷明显有些不信:“那他又是怎么躲过了西城禁军的巡逻,带走了那些孩子?”
涂达茗想了想:“这个不难解释,他本就是姜桓的人,从后者护卫口中问出这些,不难。”
黑斗篷嗯了一声:“有些道理,而今因为他的愚蠢,吕青泉已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今天起,我们的计划全面展开,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为涂越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