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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禾氏的屋内后,发现靠坐在床榻上的禾氏手里正拿着小块杏仁脯往嘴里送。
江荧见状急急唤道:“母亲——”
禾氏听着声音,原本拿着杏仁脯就要递到嘴里的手一顿,转头望向了江荧好奇道:“荧儿,你先生这会儿还在说你在前厅临摹着字帖呢,怎么就过来了?”
那女先生的目光紧紧的黏在禾氏手里那小块迟迟未送入嘴中的杏仁脯上。
江荧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禾氏床边,对禾氏点了下头后拿过禾氏手里的那块杏仁脯递到女先生的眼前说:“先生,这是什么?”
那名女先生皱眉,不答反问:“你不在前厅好好的临摹字帖,来这儿做甚?”
江荧并没有回答那名女先生的话,而是跟圆紫说:“弄开女先生的嘴。”
圆紫才说完:“好嘞——”的工夫,就已经控制住了那位女先生,并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打开了嘴。
江荧顺势把一小块蜜饯塞进了这女先生的嘴里,又拎起茶几上的茶壶灌了好多水进去。
纵然百般不情愿,但是那小块蜜饯还是在茶水的冲力下流入了女先生的喉咙里,然后她还不受控制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彻彻底底的将那小块蜜饯给咽了下去。
圆紫在看到江荧的眼神后,会意,松开了这女先生。
禾氏虽然不明白江荧的行为,但是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便没有再出声,而是静静观望着。
不再受圆紫束缚的女先生迅速弯腰抠起了自己的喉咙来。
江荧居高临下的看着弯腰低头的这女先生道:“先生,不就是小块杏仁脯嘛,吃了也就吃了,何必非要这么痛苦的挖出来不可?”
只见这女先生神色痛苦,面容涨的通红,太阳穴上都有青筋凸起,她抬头狠狠地望向江荧,突然蹿起,伸出一双手就想要往江荧的脖子上掐去:“我要死了,就让你也活不成——”
禾氏惊呼。
但一旁的圆紫又怎么会让她得逞,一脚踹在了那女先生的心窝口,让她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禾氏见到江荧无事后,才放心了下来。
江荧低头看着浑身狼狈的女先生,举起捏在大拇指跟食指中间的那颗杏仁脯,冷冷道:“你还死不了。”
“被泡了毒的杏仁脯还在我的手里。”
地上的那名女先生两手摸着自己的喉咙,不敢置信地望着江荧手里的那小块杏仁脯道:“那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圆紫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看向那女先生说:“还教书女先生呢,连桃脯跟杏仁脯的味道都分不清楚!”
江荧向圆紫投去赞赏的眼神:“咱们的圆紫可比教书的先生要聪明多了。”
圆紫脸一红,害羞地底下了头,能被江荧夸奖她这心里头开心极了。
并觉得自己今日让人买来了这桃脯给江荧揣着吃,简直太正确了,除了可以给江荧解馋。
关键时刻,还能用来吓唬这位不怀好意的女先生。
虽然刚才她也没有看到江荧把那杏仁脯换成桃脯的动作,但是看江荧的模样,明白那杏仁脯有问题后,圆紫直觉江荧塞女先生嘴里的‘杏仁脯’一定已经被换成了早就揣江荧口袋里的桃脯了。
..........
确认自己性命无虞后的女先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想往外跑。
江荧对圆紫说:“圆紫,把她给捆起来。”
圆紫迅速制服住这女先生后,见四周并无麻绳,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那女先生衣服上的布腰带上后,干笑了两声,手脚麻利的将其解了下来,用这腰带把这女先生反手绑得是结结实实的。
最后还给人家推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女先生衣服上的腰带被圆紫抽解开后,外衫直接开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她作为一个女先生何曾这般狼狈过,对着江荧羞愤道:“我教你读书识字,虽时日不长,但好歹也是你的先生,你就是这般尊师重道的吗?”
江荧蹲下,在女先生的眼前把玩起了那小块带了毒的杏仁脯,然后才看着她说:“你来是要毒害我的母亲,还跟我谈什么尊师重道,你也配?”
这女先生看着这小块有问题的杏仁脯就在自个儿的眼前晃悠,想起方才自己被迫吞咽那桃脯的场景,很是后怕,怕面前的江荧一个不开心,就会把这带毒的杏仁脯再给塞她的嘴里。
江荧看穿了女先生的心思,猛地将手里的杏仁脯往女先生的嘴里递去。
与此同时床榻上靠坐着的禾氏急忙道:“荧儿,别——”
可把这女先生给吓惨了,她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只能用腿带动身体往后面滚了两滚。
江荧回头望着禾氏模样调皮道:“母亲,我是吓唬她的。”
听到声音的女先生,这才又长舒了口气。
江荧站起来,重新来到那位女先生的面前,这次却没有再蹲下,收起了面对禾氏时,脸上的柔和,冷声道:“文家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就敢这样跑到江家来,借着为我授课的名头,企图毒害我的母亲。”
那名女先生这才开始正视起了江荧。
倒在地上的她只能仰视着江荧:“你竟都知道了?”
江荧只是挑眉继续说:“果然是文家的人。”
地上的女先生瞪大了眼睛说:“你套我话!”
江荧点点头,一副就是套你话了,你能怎么样的神情。
这女先生听后脑袋迅速转动着,一番思考后神情变得颇有几分得意道:“就算你套出了我的话,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她见江荧没有回话,更是自得:“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文家的人若是收不到我的消息,自然会来解救我,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是再去衙门告你一状,辱打自己的先生........”
床榻上的禾氏听得眉毛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而江荧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地上的女先生停下了话茬,面带不解地望着江荧,知道她原本就是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傻子。
听说脑袋撞到了树干上,就这么突然好了,不傻了。
现在自己可是在跟她分析对她不利的情形,她怎么还笑了呢?
莫不是,又给吓傻了!?
江荧蹲下身子,同这女先生对视道:“先生,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