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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指代世间最极致的恶,他们往往有着顶级的实力,却带给世间恐惧及绝望。】
【世界满目疮痍,世人叫苦不迭。于是催生了“勇者系统”,也就是我,以维护世界秩序,拯救生灵为目的,穿梭万界的强大存在!】
【所以,我们的任务宗旨是:“打败大魔王,拯救世界!”】
【明白了吗?】
栖寅神色郑重的点头,“明白!”
从这一刻起,我的愿望是:
世界和平!
……
“咕噜噜……”
木质的车轮压在路上,带着不堪重负的沉闷声响,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偶尔碰到碎石,颠上一颠,整个车子也随之摇晃,好似要翻倒在地,偏又在那临界之际,安稳下来。
栖寅便是在这晃动中,渐渐清晰了意识。
骄阳悬挂当空,将整个世界拖入焦灼之境,裸露在外的皮肤,传来阵阵灼痛之感。
栖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将晒伤的胳膊塞进怀中,环住自己。
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身上是破损的素色锦衣,手腕上有着显眼的绑痕,胃部传来阵阵空虚,整个人都提不起几分力气。
抬眸望去。
旁边是十来个年轻的女孩子,年龄,在十四五差不多。
这些女孩子,联同自己,被关在一个木制的牢笼里,那构成笼子的木头,足够她现在的手腕……三个粗!
木牢同下方的木板车连在一起,被两匹马拉着,在大路上前进。
木板车周围,有着两个身形壮硕,穿着深色短打,腰间配有短鞭的汉子,随着木板车的节奏,大步向前走。
栖寅再抬头。
便见着了一个长长的车队。
十三辆木牢车,除开一个拉着物什,其余的,都关着人。
其中女性居多,作少女装扮的三车,作妇人装扮的四车;男性统共四车,多是些年轻的汉子,可惜个个面黄肌瘦,双目散光;除开这些……还有着两车稚童。
木牢之外,十三个赶车车夫,每车配有两名护卫,一左一右分立而行,这近四十人,个个手持短鞭。
短鞭呈黑色,光泽度偏亮,落在身上必是疼的紧,教人发怵。
而在车队最前,更是有着三名骑马配刀的汉子,约摸着,是这车队的头头……头头的战斗力,怎么也得越过下头,何况还配上了兵器?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配置齐全的贩奴车队。
栖寅收回目光,拉了拉破损的衣袖,用衣衫还算完整的背,去遮那扰人的灼阳。
忽的,视线花白一瞬,无数破碎画面自脑海闪烁流过,走马观花,便是一名十五岁少女的短暂一生。
[我叫辛晴,衍朝丞相嫡女,同时也是当今陛下钦点的太子妃。
母亲自小,便教我身为太子妃该学习的一切,时至今日,无论琴棋书画,在京中女圈里,皆有一份名头在。
如无意外,我会及在笄之年,嫁于太子殿下。
从此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对太子殿下……我虽未见,却也自他人口中听过许多。
听他俊朗非常、乃绝顶天人之姿;听他才资绝伦,得大儒声声钦佩;听他英勇骁战,打的蛮夷节节败退。
这般人,又怎能不教人心生欢喜?
只是……
世事无常。
我有一庶妹,小我几月,是母亲怀孕当年,父亲抬回的妾室所生。
因着年龄相近,自小到大,关系都算不错……
如今细想,这不错的关系,怕只是我一人之见。
我当她姊妹,她当我仇家。
那日上街采买,她支开随侍,唤我前去一地。
一棍当头,我当即昏沉,却也勉力听着她与别人说:运出京去,早些杀了了事……
原来,是我天真。
我以为我会没命,却不想,那办事儿的人贪欲心起,不仅未曾杀我,还将我带去了一处村落,发卖给了一奴贩。
一个,来往于北蛮与衍京之间的奴贩。
我知晓,我已然没了以后,所以……躯壳予你,只求你若有机遇,回归上京之后,替我照看父母。
除此,可否帮我问上庶妹一句,什么仇什么恨,教她不惜如此?
辛晴,在此拜谢!]
至此,画面流动完毕,栖寅眼皮轻轻颤动。
占其躯,乃因;善其愿,乃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之所求,我记下了。
承诺一出,身体便觉轻松许多,这是魂体与肉体相合的迹象。
栖寅深吸了口气,下一刻,便觉胃部一阵痉挛,叫嚣起来。
饿了。
栖寅右手下移,放在胃部揉了揉,痛意稍减,空腹之意却是冲上喉间。
她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再度望向木牢之外。
栖寅所在的位置,处在木牢靠右的角落,隔着木栏不远,便是那走在右方的护卫。
护卫皮肤偏黑,长相憨厚,看上去,颇像个老实人。
栖寅向前挪了挪身体,一手一根木栏杆,扒在边上,巴巴的望向护卫,开了干涩的口。
“大叔,我饿了……”
整条长路之上,除开木车碾过大道的声音,再无其他,栖寅的声音虽小,却也足够四周的人听清。
同在一车的女孩儿们转动眸子望向她,麻木的神色中,多出了几抹同情之色。
那憨厚护卫并没有理会栖寅,仿若不曾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走着路。
栖寅也不着恼,张口,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语气幽怨。
“大叔,我好饿呀,感觉都要饿死掉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些吃的呀?也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好……”
“闭嘴!”
一声暴喝从憨厚护卫的口中冒出,同时,那护卫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栖寅一眼。
栖寅眨眼。
“可是,我饿……”
“啪!”
漆黑的短鞭抽在木牢栏杆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牢中的女孩儿面露惊恐,纷纷挪动身体,凑到木牢的另一边,紧挨一处,借此获取安全感。
憨厚护卫冷哼一声,目光带着意味性地扫过栖寅的身体。
“再说话,这鞭子就不是打在车上了!”
栖寅看了眼那被抽到凹陷起皮的木栏杆,沉默一瞬,将右手伸手牢外,竖起了一根指头。
“大叔,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吃的,就……一点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