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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听到修炼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姜灵儿会选择放弃，没想到她似乎坚定了心思，要同样走上修行之路。
姜夏见此，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教她修炼。
随即，又看向姬昌，继续刚才关于画眉的话题，问道：“姬知县，画眉姑娘如何了？”
姜灵儿捂着嘴轻笑出声，眼角弯弯地看向姜夏，眼中颇有揶揄之色，姜夏直接给了她一个板栗。
姬昌叹道：“自从上次姜公子离开之后，画眉姑娘便梳髻了，一个人呆在原来的院子里，也不肯出来，本来我是为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处适宜的居所的。”
“梳髻了？”姜夏一愣，古代的青楼女子梳拢之后，若是接待了恩客，便会梳髻，代表自己的第一次已经没了。
可是我没和画眉发生过关系啊......
姬昌有意撮合姜夏和画眉，以为姜夏那晚要了她的身子，后来又因为身份原因抛弃了她，于心不忍道：“可怜了那个姑娘，怕是要整日以泪洗面。”
姜夏听了姬昌的连连叹息，忽然觉得自己是渣男了，只是一晚上，画眉就动了这么深的真情吗？
本以为时间会减淡情感，现在看来反而加重了。
姜夏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还要麻烦姬知县的一件事，就是县里可由什么做衣服的好地方，我想为我妹妹量身做几件漂亮衣裳。”
又补充道：“要做工快，质量上乘的。”
他手里还留着姬昌上次给的八两银子，就算做个王室衣服也绰绰有余，所以要求一切都是最好的。
姬知县说道：“城西有家铺子，叫素衣坊，那里的衣裳最受城里大户人家夫人小姐们的喜爱，不仅料子上等，做工更是精细，想来符合姜公子的要求。”
“多谢。”
姜夏打听完了这些，立刻向姬昌告辞，看姬昌的意思，还想撮合他和画眉，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我和画眉之间存在着难以弥合的隔阂啊，我曾经是带着利用她的心思接近她的。
倒也不是嫌弃她青楼女子的身份，哪个姑娘家若有其他出路愿意去青楼呢，还是因为修士和普通人的身份差距。
再者，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要情感培养的。
退一步说，姜夏现在最紧要的还是修炼，没有时间去管儿女情长。
离开了县衙，姜夏又取下了蝉丝面具，化为了本来面目，转而给姜灵儿戴上蝉丝面具，化成另一幅样子，前往姬昌所说的素衣坊。
素衣坊是专门为女子定制衣服的地方，在里面姜夏见到了不少成熟风韵的妇人，还有年轻靓丽的小姐丫鬟们，在挑选服饰，和坊里的人比划价格作料。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姜灵儿也不例外。
一到了素衣坊，姜灵儿就抛弃了她的好哥哥，终于松开了一路上缠着的手臂，像个丛中蝴蝶一样穿梭在布料和样衣间，爱不释手地挑选起来。
姜夏：“......”
陪女人逛街最是致命，姜夏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把身上所有银钱交给姜灵儿之后，姜灵儿完全放飞了自我，几乎是把大半个素衣坊给扫荡了一遍。
素衣坊里面实际上有几十家店铺，各自风格和衣裳都不同，但都属于同一个老板，姜夏来的时候还是白天，等大包小包的拎着走出门的时候，看了眼天色，已经是晚上了。
真能逛啊......
姜灵儿不愿意等日后再来取，所以要的都是现成的衣服，没有去专门定制，但即便这样，姜夏手中也提上了整整十二件包裹。
如果不是修士，姜夏怀疑自己可能连拎都拎不动。
看着脸色黑了的姜夏，姜灵儿后知后觉地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不断点着手指头，低头小心翼翼道：“哥哥，是不是我花的太多惹你生气了。”
姜灵儿确实用完了整整八两银子，要知道，这八两银子够找花魁四次了，居然抵得上她买的十二件衣服。
不过姜夏在意的不是这一点，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作为修士，黄金白银都是粪土，对修行一点助益也没有，他才不稀罕。
他脸色黑下来完全是因为姜灵儿还意犹未尽，要不是花完了八两银子，还打算继续逛呢......
没救了！
寻了处没人的换衣间，姜灵儿换上了其中的一件衣裳，出来后顿时引来了附近不少夫人小姐的瞩目。
姜夏也忍不住赞叹一句，确实很惊艳。
之前姜灵儿穿的是他的衣服，是男子的，所以不少人还以为她是女扮男装，偷偷溜出来买衣服的，而且这也遮盖了她的一部分闪光点。
都说人靠衣装，换上一身流苏软裙，插了几支簪子，甚至还戴上了一对耳坠，姜灵儿立马闪亮了起来，尤其是年纪尚小，却已经发育成熟，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地包裹出来。
看得一众女人们一阵艳羡......
“这尺度，真羡慕啊！”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平常吃些什么，发育得这么好！”
随后，姜夏就受到了嫉恨的目光，仿佛他就是个大猪蹄子，占了个大便宜似的。
但很快，这些敌意的目光又变成了含情脉脉的温柔注视，因为这些小姐丫鬟们仔细瞧见了姜夏的面貌！
此前姜夏一直尽量降低存在感，躲在角落里默默等着姜灵儿挑选衣服，所以没有被太多女子注意到，再加上素衣坊里刻意调得比较昏暗的灯光，很多人看不真切。
而现在......
眼看着就有一大堆姑娘准备蜂拥而上，将嫉恨的目光转向姜灵儿的时候，姜夏如同瞬移般拉着刚从试衣间出来，还正一脸懵逼的姜灵儿火速逃离了现场。
以他如今的境界，原地只剩下了一阵风儿。
妹子们全都扑了个空。
逃出素衣坊，姜夏带着姜灵儿寻到了上次的那个茶楼，点了一顿丰盛的佳肴，听起说书人的故事。
吃了这顿饭，他手头的钱也算用完了，上次姬昌给的是十两银子和一贯钱，那一贯钱还没用完，这次却正好用完了。
原因无他，只有一个，姜灵儿是真的小吃货，真能点啊......
她指着木板菜单上的几样菜，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姜夏，向店小二道：“除了这几样，其他都要一份。”
店小二脸上笑容灿烂：“！”
姜夏脸上笑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