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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露出笑容。
这块料子,垃圾到不能再垃圾,一刀切下去,毛都没有见着一根。
“哈哈,我就说吧,运气不可能一直围着那小子转的。”
“这种棕枯皮质地粗糙空隙又大,出料子的概率低到可怜。”
“这就是一块普通石头,那小子看走眼了啊!”
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看着别人赚钱,远比自己赔钱更痛苦,都希望别人什么也捞不到。
但仍然有一部分人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瞥向另外两块料子。
玩这行的,哪怕是最的顶级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切出一块顽石没有什么稀奇的。
“唉,这运气也太差了吧,竟然切出一块破石头,连豆种都算不上。”
江权长长叹了口气,故意表现出非常失望的表情,像极了一个赔钱的赌徒。
太像了,这家伙演的太像了!
白芝晗瞥了一眼,心中暗自感慨。
若不是知道江权故意这么做,她都要信了。
这演技,不去做奥斯卡影帝,简直太可惜了。
几分钟后,第二块切了出来,依然是一块普通石头,现场又是一阵叹息。
江权更是表现出情绪失控的样子,大骂几声卧槽,看起来极为恼怒。
这时,已经有一部分人选择离开,他们认定江权刚才是走了狗屎运,跟什么赌石高手根本搭不上边儿。
也对啊,这小子如此年轻,能有什么赌石经验?
等第三块切出来,依旧是一块顽石后,围观众人都不再把江权当回事了。
赌石赌石,表面上听起来是赌博,拼的却是运气!
但只要真正入行,玩过的人才知道,这里面行行道道多了去了,是有迹可循的,经验尤为重要。
运气可以好一次两次,但怎么可能一直爆棚下去?
一直关注此事的徐金豪,也暗自松了口气。
倘若这三块也切出高货,那就太逆天了,自己都想拉下老脸拜江权为师了。
演戏演全套,江权骂骂咧咧,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徐金豪上前苦笑道:“小兄弟,就你今天切出的料子,找几个师傅加工下,上千万轻松到手了,还不知足呢?”
江权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还有一件大宝贝没开动呢!
在储物间里的那块原石料子,内部结构涌现出一抹紫色。
根据自己对赌石的了解,那块料子里面的翡翠,极有可能是非常罕见的紫罗兰翡翠。
倘若切开是一块豪横的帝王紫,绝对不止一个亿!
现在这千把万,还不够塞牙缝的,江权真没有放在眼里。
想了想,江权准备今天到此为止,紫罗兰翡翠的料子,他准备自己带回加工厂切开,继续在这里切,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难不保会有一些坏种,趁自己不备,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思忖及此,江权冲着白芝晗招招手,道:“我们回去吧,到了加工厂再跟你细说。”
白芝晗微微颔首,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江权做事,考虑的都很周全。
随后,二人告别徐金豪,离开豪金赌石标场。
而就在两人返回加工厂时,另一边的张守义一路疾驰,已经抵达到定江市。
在来时路上,他就已经联系了定江城最知名的金牌律师,此人在公检法系统里皆有熟人,出道以来几乎没有败绩的王志博。
这样的律师价钱自然不低,但为了能把儿子保释出来,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王志博也知道张守义的底细,接到委托后,立刻就案情展开调查了解,获取基本情况后,两人约定在定江城一家茶楼见面。
见面后张守义没有寒暄,直奔主题道:“先把我儿子保释出来!”
毕竟是他儿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每每想到儿子在看守所那种鬼地方,他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
王志博忍不住苦笑道:“保释?张老板,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儿子犯的是什么罪吗?”
张守义脸色阴沉道:“我不管什么罪,你不是金牌律师吗?难道一点保释的可能性都没有?”
“没有!倒卖国家文物,这罪太严重了,不是我能摆平的!”王志博摆了摆手,语气笃定地说道。
“王律师,钱不是问题!”张守义低喝道,“你只需要在法律程序上协助我,比如搞个心脏病、精神病什么的保外就医,其他关系我来疏通。”
定江城虽然不是他的主场,但钱能通神,只要肯出血就没搞不定的事情。
毕竟又不是恶性杀人案件,没有那么严重。
而且他在定江城并不是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然而王志博却始终摇头。
“别想了,白市首亲自盯着这起案子,局长亲自挂帅督办,这种高压态势下,你找的那些关系有什么用?”
张守义怔了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白市首都亲自盯着这起案子?”
当初他儿子张天阳来到定江市开办厂子,可是把白芝晗拉下水做了法人啊。
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张天阳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包括自己来定江城也是信心满满。
只要上下打点好,没人会不给白景达面子,白景达也会施压,毕竟这事儿涉及到他女儿,甚至关系到自己仕途生涯。
然后张天阳就能保外就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该干啥干啥去。
却没有想到这起案子,竟然是白景达亲自督办。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王志博在张守义联系他之前,就详细了解过案情,工商变更信息并不难查,知道发生了什么,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总,你难道不知道公司法人已经发生了变更,由原来的白芝晗,变成了其他人。”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张守义顿感吃惊。
法人变更,意味着背锅人变更。
白芝晗倘若屁事没有,白景达就更不会受到牵连,故而怎么可能理会他儿子是死是活?
吃惊过后,便是愤怒:“他玛的,这个法人是谁?”
“我只知道名字叫江权,其他的一概不知。”王志博无奈道。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张守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王志博离开后,张守义立马拨通一个电话。
“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宝莱加工厂的法定人,那个名叫江权的是什么身份底细!”
“对,越详细越好,钱不是问题!”
几句话后,张守义挂断电话,眼神如鹰隼般锋利,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