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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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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婉曾经在大学执着于解决她父母的问题又找不到出路时,说过“我和我爸现在的关系比起陌生人要更近一点,比起亲人,又远得不像话,我除了礼貌性地问候回答,就不剩下什么了。糟糕的是,有一天,回家同他站在一起下面条,发现,原来记忆里高大的他的身躯,如今需要抬头看我,我又觉得他也只是第一次做爸爸,也只是犯了错,这种错是可以弥补的。”

    我相信,赵婉会在她爸妈老得无依无靠的时候义不容辞地回去,给他们养老送终。而我,即便看到赵婉这样子做了,也无法去敞开心扉笑着迎接我的父母,对他们说,没关系这三个字,我为我独身一人而庆幸,并暗自祈求,永远都不要有和他们再次会面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选择,决定当时那些人都是过客。

    “阿萱,中午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带你去吃好吃的。”赵婉打电话过来时我刚好下课,走在楼道里,学生嬉笑打闹着从教室冲出来,仿佛回到了我们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在楼道同赵婉遇见只会擦肩而过,等到后面再熟悉了,才开始相视一笑。

    “赵婉,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班主任把脚崴了,然后我们整个班都趴在窗台看,却没有一个人过去扶她。你来叫我说一起去帮忙,我拒绝了来着,当时我为什么没去呢?”

    “阿萱,没关系的。时间还很长,今年过年我俩一起去给初中的班主任拜个年?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理解,带着安心传递了过来,我停住脚步,靠在楼梯的扶手上。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一直有的。今年就去拜访一下老师,我也有点想她了。”

    “嗯嗯,一定去。”过去有很多遗憾,可也许,今后不会再有了。

    后来才知道,赵婉当时并没有班主任的联系方式,她在同我吃完饭以后坐车回去初中那个学校,才知道老师已经被调到了当地另外一所高中学校,她找了其他的老师,要到了电话。

    随后,我的假期也正式开始,开完教职工大会立马走出校门的估计就是我了,完全没有把临走前整理好办公区域卫生的话放在心上。因为这个寒假,我同赵婉计划了到云南的旅行,第二次只有两个人的旅行。

    一开始本来是想去热带地区,不过,后来选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就定了云南(因为小燕子她们向往的就是云南大理),在网上联系到了住的地方,还有旅拍的项目也想体验一下,那位店家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了一下,发给我们,觉得没问题,就一口答应了。

    在家里打打闹闹收拾了一周的行李后,坐上了飞机,在云层上通往那个浪漫到极致的地方。

    “云层之上和云层之下就是两个世界呢。”赵婉看着窗外厚厚的云层。

    “但这两个地方的人都是一样的,都在为生活奔波。”

    “我们不一样的嘛,我们是。。。为梦想奔波。”她说到一半,看了一下前后的人然后贴着我的耳朵,说出了后半句。

    “姑且支持一下你说的话,嘿嘿。。。”我将她的碎发撩到她的耳朵后,她靠着我的肩膀

    “阿萱,我们就看眼前,就只看眼前。”我以为她是要问我问题,可结果,更像是自言自语。

    “嗯,只看眼前,不为那些有的没的事情费心。”我心里想着人是不可能做到只看眼前这件事,一边爽快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