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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岁这般天姿国色,难保那群人不会动贼心。”

    “你这么一说,”岳思言做作的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好像也是。”

    ......

    岳思言本想晚膳时去找圣德帝,说说陈曦的事,但还没到晚上,突然得知了另一件大事。

    济州一带雪灾,灾情严重,听说已经有上千百姓因为雪灾,流离失所。

    “代州可有灾情?”

    “回公主殿下,代州虽也下了不小的雪,但远远不到成灾的地步。”

    “那就好,”岳思言朝南星吩咐道:“南星,你给代州的丝绸店送个信,停了最近的生意,进棉花,做棉服,给灾情严重的地方送去。”

    “是。”

    “对了,再送...五千两银子过去。”

    “这么多?”南星惊讶。

    “不多,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库房里的死物,对灾民来说,就是命了。”

    岳思言托腮沉思了一会,唤道:“半夏,你带两个侍卫,出宫办件事。”

    说完还不忘叮嘱,“带两个功夫好的。”

    陈家。

    “养你这么多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到处靠老子养着。也该给我点甜头了吧?”陈强猥琐的笑道,手也不老实的朝陈曦摸去。

    “滚开!”陈曦闻到了陈强身上的酒气,厌恶道。

    “小娘们,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福。”陈强一巴掌将陈曦扇倒在地。

    “今天,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老子花了这么多年的钱,也该收点利息了。”

    陈曦一脚踹向陈强的命门,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剧痛之下,陈强在原地愣了三秒,然后忍着剧痛想将逃跑的陈曦抓回来。

    “啊——”

    陈强被人高马大的侍卫一脚踹飞。

    “你谁啊!”

    陈强歪头吐出一口血水。

    “陈姑娘,你没事吧?”半夏问道。

    陈曦认出了半夏,知道她是岳思言身边的人。

    “我没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如此娇俏。”

    陈强今日又喝了不少,刚挨过打就忘了。

    “滚!”半夏给了陈强一巴掌。

    “你!”

    陈强刚想发作,身后的侍卫就拔了剑。

    “你...你们是宫里的人?”

    “算你的狗眼还没完全瞎。”半夏厉声说道:“今日我家主子嘱咐了,不要你的狗命,劝你也收敛些,不然...”

    陈强一向贪生怕死,畏畏缩缩的问道:“敢问姑娘的主子是...”

    “一个小小的八品副尉,宫中有谁是你惹得起的?”

    半夏和陈曦一起上了进宫的马车。

    “陈姑娘,济州一带雪灾,即便是告诉了陛下,恐怕也暂时无心处置。”半夏解释道:“殿下让我先带你进宫,庇护一二。”

    “多谢殿下大恩大德,”陈曦仍有犹豫,“但是还有其他被拐女子,我担心......”

    “沈将军已经暗中查探了,只能雪灾结束,就能告知陛下。”

    “那我就放心了。”

    长乐宫。

    “殿下,我将陈姑娘带回来了。”

    岳思言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热络道:“你来了,做吧。”

    “参见公主殿下。”

    岳思言见她礼数周全,不禁奇怪道:“你被拐时多大?”

    “应该是五岁。”

    “我看你礼数周全,是在原先的家中学的。”

    陈曦淡淡一笑,“原先的家中礼教严谨,从我记事起,就开始学习礼数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了。”

    “我拖了人去查陈家人拐卖一事,你可还记得原先的姓氏,一并帮你查了。”

    “回公主,我应该是姓‘孟’的。”

    “孟曦?”

    陈曦犹豫一会,“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记得儿时大家叫我曦儿。”

    孩童幼时,父母家人大多称呼孩子小字,就像岳思言长这么大,没几个叫过自己的大名。

    亲近些的家人长辈,叫“岁岁”。

    其他人,都是尊称一声“公主殿下”。

    “这么说来,倒是难办,”岳思言苦恼道:“也不知道你是小字叫曦儿,还是大名中嵌了个曦。”

    “对了!”岳思言灵光一现,“你那玉佩是个好东西,明日我请内务府的老师傅来看看,说不定能认出是哪里的玉石。”

    “公主殿下大恩,我无以为报。”

    方才那么危急的情况,陈曦都镇定自若,此时却红了眼圈。

    岳思言握住陈曦的手,“你既找到了我,我也应下了,那是一定要帮到底的,你放心就是。”

    陈曦既来了自己这,岳思言便想着找个由头,叫岳安淮来一趟,也算给他个惊喜。

    只是还没等岳思言召岳安淮进宫,岳安淮就跟着太子一起去赈灾了。

    “父皇,安淮才多大,你们也放心他跟去。”岳思言不满道。

    “我起初也不同意,但是太子说,是他自己要求的。”圣德帝正在看折子,“安淮是有能力的,又是嫡长子,未来这江山,恐怕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所以他既想去,我便允了。”

    “我瞧着安淮总是傻乎乎的,父皇你第一次和我说,他有帝王之才时,我可吓了一跳。”

    这话岳思言时打心眼里说出来的。

    岳思言一直觉得岳安淮是个傻白甜,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是他小姑姑,从小便庇护着他,在你面前,难免孩子气些。”

    “我听说,你给济州送去了五千两银子?”圣德帝突然问道。

    岳思言娇嗔道:“是谁这般大嘴巴?我还想做好事不留名呢.”

    “岁岁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知道要糖吃的小女孩了,”圣德帝欣慰道,“算一算,父皇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了,也做得有些乏味了。”

    岳思言呆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打算禅位了。”

    “什么?!”岳思言抓着圣德得胳膊,“父皇,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臭丫头,”圣德帝用折子打了下岳思言的脑袋,“你父皇殚精竭虑这么多年,想歇歇了而已。”

    圣德帝宽慰道:“不过也没那么快,起码要等到灾情结束,看着你出嫁。”

    “父皇,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