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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严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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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一恍到了年底,金陵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雪花纷飞,象洁白的羽毛一样,铺天盖地的飘落大地,给大自然穿上了洁白的冬装,路边的树梢上挂满了雪花,压的枝头下垂,像秀丽的白雪公主屹立在道路两旁。

    苏蓉和赵振宇走出大学校门,赵振宇笑道:“苏蓉,放寒假了,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坐客。”

    苏蓉微笑道:“好的,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

    他们走到一辆轿车前,司机急忙下车,拉开车门说道:“少爷请上车。”

    “好的。”赵振宇转身问道:“苏蓉,你父亲没有安排车辆接你吗?”

    苏蓉看看校门外家长接学生的情景,心中难免生出一抹忧伤,只有她孤独的站在雪地之中,说没人接她真觉得丢人,于是撒谎说道:“今天路况不好,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不让接,走小路回家不太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啊!快上我的车吧?送你回去。”赵振宇说道。

    “谢谢,你去我家不顺路,路上太滑不用送了,我还是走着回去吧。”

    “也行,今天天气不好,这里一个的黄包车也没有,路上遇到黄包车还是坐车回去吧?不要太辛苦了。”

    苏蓉苦笑道:“路上积雪这么厚,有黄包车才怪呢,况且车夫也拉不动啊!”

    “说的也是,再见。”赵振宇看着厚厚的积雪,失声笑道。

    “再见。”她望着赵振宇离去的轿车,在雪地里象老牛一样缓慢行驶,轿车久久化成一个黑点,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消失。

    “唉……”

    她带着失落的心情,轻叹了一声,迈步向回家的路走去。

    心想;如果是二妈的女儿苏慧,苏萍和苏杰他们,下这么大的雪,父亲总会排车接他们回去的。自从那个戏班子里的二姨太顾雅丽娶进门后,在二妈的调唆下,父亲不象从前那样关心她们母女,从父亲心中,早已淡忘了她这个闺女。

    其实二姨太和母亲苏婉秋岁数差不多,她只比苏婉秋小两岁,二姨太每天打伴的妖里妖气,花枝招展,看上去比母苏婉秋年轻许多,她记事后,那个和睦的家庭,就此断送到二姨太的手中。

    这条路比较偏僻,但离家却很近,大雪天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很少的车辆在身边驶过,她一个人孤独的走在并马路上,她淋的象雪人一样,她头顶容化的雪水顺着脸颊住下流。

    她停住脚步,抬手佛去头上和身上的积雪,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擦干脸上和头上的雪水,把沉重的书包,从右肩换到左肩,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出一半路程,看到一辆轿车像老牛一样向她驶来,走到她身边停下。

    原来是母亲来接她,苏婉秋从车上下来说道:“你放学这么早,怎么不在学校门口等我呢?浑身都淋湿了。”

    苏婉秋心疼的为女儿拍打着身上厚厚的积雪,用手绢擦干她湿漉漉的秀发,和冻红的脸蛋,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她无论长多大,在母亲心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苏蓉看到母亲来接她,心中非常激动,她看着母亲说道:“今天放假少上两节课,所以早了点,下这么大的雪,车在路上走的动吗?”

    苏婉秋笑道:“傻闺女!快上车吧?走不动就慢慢走,我真担心你一个人在路上会冻坏。”

    “妈,还是我来开吧!”说完,她拉开车门和母亲一起上车,她启动车子继续前行驶,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调转车头向府上开去。

    回到府上,她们母女走进父亲书房,书房生着一炉炭火,暖意扑面而来,仿佛沐浴在温暖的春季。

    父亲苏涛坐在书桌前看书,二妈坐在炉子旁边,嗑着瓜子喝着香茶,是那么悠闲自在。

    看到她们回来,父亲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么大闺女了还用着去接吗?这样护着什么时候能长大?”

    二妈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整天闲的没事,愿接就让她接呗!”

    苏婉秋看到二姨太一张脸就反胃,懒得搭理她,她伸手拉着女儿就要往外走。

    苏蓉看着母亲受辱不说话,她挣脱母亲拉她的手,忍无可忍的说道:“父亲,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去外面看看雪下的有多大,路上厚厚的积雪我是怎么走回来的,况且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让我一个人回来您就那么放心吗?那怕你派个车去接我回来也行,也算您心里有我这个女儿,让我母亲一个女人开车接我,你就那么放心么?你心里还有我这个闺女吗?”

    苏涛听后大发雷霆:“放肆,怎么给老子说话的?这个家还轮不着你一个丫头片子指责老子。”

    “她是咱家的千金大小姐,那受过这个委屈,你何必和她发那么大脾气?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二姨火上浇油,她畏恐天下不乱。

    苏婉秋看看二姨太的一副嘴脸,她真想训她两句,最终还是把怒气压了回去。

    二姨太的话还是起到星火点柴的作用,苏涛听完火气更大,拍着桌子骂道:“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今晚谁也不准让她吃饭,我饿你三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目无尊长。”

    苏蓉不知道那来的勇气,高声叫道:“您虽然是我父亲,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吧?我妈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吧?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不接我到也罢了,她接我回来错在那里,你们凭什么拿话伤她。”

    她转身对二姨太恕到:“二妈,你还是个人吗?你畏恐天下不乱是吧?怎么哪里都有你?我们苏家早晚都得散到你手里。”

    苏婉秋听到苏蓉的话,急的流下眼泪,急忙用手捂着女儿的嘴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好吗?算妈求你了行吗?”

    苏蓉这几句话,把苏涛气顶上脑门,伸手从墙上摘下一条皮鞭,朝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鞭子,苏婉秋本能的用身躯护住女儿,右肩头重重接了一鞭子,大冬天身穿棉衣,打在身上没什么,可是鞭梢却正好打在她脖颈上,顿时起了一道明显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