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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秋听后摇摇头,无耐的说道:“你和你爹一样的倔脾气,你做什么妈都不会拦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你要处处小心。”
两个小时后,丫鬟小红走进东厢房,说道:“夫人,大小姐,房间打扫好了,炭火也升起来了,请夫人小姐去上房休息。”
“知道了。”苏婉秋应声说道,她对生气的女儿说道:“蓉儿,随妈去上房休息。”
她们母女跟随小红走进小楼,室内和来时截然不同,红木家具擦的增明光亮,墙壁和地面打扫的一尘不染,房内账帘垂挂,房中央升起了一炉炭火,整个室内暖意如春。
“夫人,这是买炉子和木炭剩下的零钱,您收下。”老李拿出零钱说道。
“不用了,麻烦你出去买个火炉和木炭,天气太冷,在你房间里也生个火吧!”苏婉秋关心的说道。
“谢夫人。”
“不用客气,去吧!”苏婉秋说道。
傍晚,酒店送来了一桌上等酒席?摆放在八仙桌上,苏蓉和母亲落坐,两个丫鬟和司机老李站在一旁,苏婉秋笑道:“别站着,你们都坐下一起吃饭吧?”
司机老李说道:“我们怎么能和夫人小姐一起用餐?夫人小姐吃后,我们把饭菜撤下去在吃不迟,我们下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坏了府上的规矩。”
苏蓉不耐烦的说道:“什么破规矩,在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如果非要订规矩,以后和我们一起吃饭就是规矩,还不坐下吃饭吗?”
老李脸上透露出为难的笑容,他说:“夫人您看。”
苏婉秋依然笑道:“听小姐的,快坐下吃饭吧!”
苏蓉和母亲平时对下人和蔼可亲,从没把他们当下人看待,另外饭店还送来了两瓶酒,他们坐下后,苏婉秋笑道:“老李,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晚上不出车,喝几怀酒暖暖身子,秀和小红,你们俩个也少喝点。”
老李说道:“夫人,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李叔,让你们喝就喝吧!我说过,在这里没有规矩,我看到府里那些烂规矩就心烦,现在是民国了,什么下人主人,下人就不是人了吗?”苏蓉说道。
苏婉秋笑道:“回府后在听从他们的规矩吧?在这里和我们母女俩平等。”
“谢夫人小姐,我给您和小姐满上。”老李站起身说道。
“你们喝吧?我们母女从来不喝酒。”苏婉秋说完对苏秀说道:“秀,你十三岁就跟着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吧,快找个婆家嫁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苏婉秋说道。
“夫人,我十三岁那年,李财主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后来是老爷拿钱把我赎了回来,您带我像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从来没打过我,骂过我,我终身不嫁,愿伺候您和小姐一辈子。”苏秀泪眼汪汪的说道。
苏秀十一岁那年,二十九岁的母亲,带她逃荒来到此地,母亲因长期饥饿,得了重病没钱医治,母亲临终前拉着苏秀的手说道:“闺女,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不满十一岁,娘死后你可怎么活啊!我死后你找个好人家,给人家终身当奴都行,千万不要饿死在荒郊野外里,更不要……让人把你卖……卖……到妓院里……”
“娘,秀儿不让您死,你死后闺女可怎么活?”
苏秀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挽留不住母亲的生命,母亲带着遗憾和牵挂,撒手离开人世,母亲死后,没能闭上眼睛,眼角依然流着牵挂的泪水。
为了埋葬母去,她跪在母亲尸体前自卖自身,后来李财主给她母亲买了个薄皮棺材,葬在慌郊野外。
李财主把她带回家,她一个不满十一岁的孩子能干什么?李财主总嫌弃她没用,经常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苏秀十三岁那年,苏涛去李财主家,给他瘫痪的父亲看病,看到苏秀跪在地上受罚,浑身衣服都是鞭子打过的血印,他掀开苏秀的上衣,身上全是老伤摞新伤。
苏涛看后对李财主说:“你如果不愿要这孩子,我带回去行吗?在你这里呆下去你会把她活活打死,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把她赎回去行吗?”
“只要苏院长愿意要还提什么钱呢!直接带走就行。”李财主笑道。
“我这里只有十块大洋,如果您觉得可以,我今天就把人带走。”苏涛说道。
李财主说道:“可以,您把她带走吧?”
“谢谢。”
苏涛给钱后,去上房给李财主的父亲治病,回去时把苏秀带回府上,苏秀没有任何亲人,进府后就随了苏家的姓氏,从十三岁那年一直跟随苏婉秋。
苏秀性格温柔,天生一张秀丽的脸庞,她冰雪聪明,苏婉秋非常喜欢她,早把她当闺女看待,并且,苏蓉平时和她象亲姐妹一样,她从来没把苏秀当下人看待。
苏婉秋听后说道:“傻丫头,我一直把你当闺女看待,怎能让你伺候我一辈子,那样会误了你的终身,况且你结完婚还可以跟着我吗?我有意把你许配给府上的春生,你看行吗?”
“我的婚事全由夫人做主。”苏秀面带羞涩说道。
“就这么定了,过段时间把婚事给你们办了。”
小红催道:“秀,还不快谢谢夫人小姐。”
“谢谢夫人小姐成全。”
苏秀羞涩的脸庞,佛起了一抹红润。
苏蓉笑着端走酒怀说道:“秀是个大姑娘了,知道害羞了?这是好事啊,还不陪我走一怀吗?”
苏秀端起酒杯,和苏蓉碰怀后一饮而尽,她们喝完怀中酒,两人抢的一阵咳嗽,咳嗽后苏蓉笑的非常开心,好象自己要嫁人似的,她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她暂时忘掉了中午的仇恨和烦恼,虽然这种欢乐非常短暂,也让母亲脸上呈现出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早饭,同样是饭店送来的早餐,苏蓉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道:“妈,我吃好了,李叔,把车钥匙给我用一下。”
“路上开车慢点。”老李把车钥匙递给苏蓉说道。
“早点回来。”母亲关切说道,同时也为闺女捏了一把汗,闺女要干什么去,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最清楚?
“知道了妈。”苏蓉回到自己闺房,穿了件外套,右肩挎个皮包走到前院,开车向她最熟悉,最不愿意呆的苏府驶去。
她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步行向府门口走去。
她来到府门外,隐身在家门口不远处,她要守株待兔等二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