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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涵靠在床上,手边是一本游记,萧穆暄从某个无用的箱子里拿出来的,包装之后就给她当闲书看了。
据说箱子里全是这一类的书,天文地理风土人情,不过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刚看了没两页,靠近床这边的帐篷布上有影子轻点了三下。
苏宜涵挑挑眉,谁啊,这么早。
赫连弋正大光明走了进来。
苏宜涵点点头,等他走进了,吐出一句,“不愧是你。”
赫连弋上下扫视了一番苏宜涵,“不是,你好歹尊重我一下,躺回去!”
“我不。”苏宜涵连书都没放下,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就这么进来了,你很嚣张啊。”
赫连弋拉过一张椅子,往上一坐,“哎呀,反正我现在是个傀儡,怎么着都算不到我头上。”
“真的啊,我还以为你闲到逛街是旁人看错了呢。”
“可不是。时间紧,你这,咋回事儿啊,给个话,我好回去交代。”
苏宜涵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哈哈,来对答案啊。”
“快说。”
“归途,中蛊,判定是中毒。”
“什么蛊?”
“断子蛊。症状呢,断子绝孙,而且早衰夭寿。”
赫连弋皱起眉,“有必要这么咒自己吗。”
苏宜涵撇撇嘴,“这是已经解决了而已,不是我说,你自己也注意点,别中招了。”
“行。”赫连弋眉心依然没有放松,中蛊可不是儿戏,巫蛊师怎么说也是五十年前几乎被赶尽杀绝了。
“然后,穆暄说跟你交代一下,能当纨绔子弟的时候就别干正事。”
“那当然,我有病啊,给自己找白活干。”
“所以啊,我其实觉得这话不带也行。”苏宜涵歪歪头,“还有如果问起穆暄的事情,就说被皇上压下去了,还有我和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又昏过去了。”
“行,我得留点东西,放哪里。”
“无毒无害放枕边也行,其余的,桌子。”
赫连弋看看桌子,上面盖着个桌布,怎么也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干脆东西放在苏宜涵枕边。
“啥玩意儿啊,情报?证据?”苏宜涵看看那个离枕头有一段距离的小竹筒,出声问道。
“追踪用的,你自己找个地方放吧。”
“就只追踪?”
“嗯。”
苏宜涵扬了扬手里的书,“行,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你们那位二长老可是和药王谷有所联系,不过还没建立稳固的关系。”
赫连弋嘲讽地笑了笑,“当然,有稳固关系的是我们那位完颜大王子。”
“祝君安好。”真诚的表情有时也挺让人手痒的,至少赫连弋看着苏宜涵惨白着一张脸这么说的时候轻轻磨了磨牙。
苏宜涵摸出枕头下面的棉线,一点点缠绕着竹筒,一个用力就给扔进了桌边的布兜里。
再伸手抖一抖布兜,就完全看不出,桌布里面还塞了个小竹筒。
“搞定。”把线也收拾妥当,苏宜涵就听到外面传来号角的声音。
秋猎所有人员集合的号角,看来是要开始了。
这么想着,苏宜涵把书收好,深吸一口气,把自己调整到一个看上去虚弱无力的状态,慢慢蹭进被窝里。
周围的脚步声和人影来来往往,最后逐渐归于平静。
相同的位置,帐子上的影子闪动两下,苏宜涵沉下呼吸,睡觉。
织婳走进来看看苏宜涵的样子,空气中似乎有点着医阁的安神香,秋日虽然清凉,但是帐篷内通风没有那么顺畅,苏宜涵外侧的手稍微探出被子些许。
织婳打量着苏宜涵的脸色,不像是完全的易容,呼吸也没有那么顺畅,真的中毒了?
隔着一层布,小心地探了探脉象,织婳皱起眉,这种毒是哪里来的……
没过一会儿,织婳就离开了。
苏宜涵睁开眼,看看手腕,这还真是多亏了鹿衔给的药,脉象上配合雪翠石就和中蛊完全一样,但是因为萧穆暄说不能有后遗症,看上去人是没有异样的,还得靠化妆易容。
继续维持着呼吸的频率,苏宜涵再次闭上眼睛。
这个时间点的确很不错,因为有人直接坐在了床上。
苏宜涵装睡一会儿,那人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着急走,就这么安静待着,像是在等她自然醒。
苏宜涵配合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几乎没有破绽。
“苏小姐,好久不见。”
“公孙先生好。”实际上真的小睡了一下的苏宜涵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公孙晏景眼中带着些许的疲惫,“在下不和苏小姐多说什么,苏小姐一路上可有见过司空黎。”
苏宜涵眼睫颤了颤,微闭上眼睛,这个问题没对过答案。
“见过。”
“他可有同你们一起回京城。”公孙晏景的声音松了一松。
苏宜涵眼神移动,看着公孙晏景,“没有。”
“他在何处。”
“你不知道?”
“在下如何知道。”
“我以为,人死之后,蛊母所在,是有感应的。”声音带着颤抖,之后苏宜涵也再向司空黎确认过是不是要说他已死。
公孙晏景呼吸一窒,神色勃然一变,“他……”
“公孙先生不必如此惊讶,他身负之蛊恰好与我身上的有所联系,至少看上去是这样,我们见面时,蛊发,我醒了。”
苏宜涵瞎编起来很是顺嘴,表现上也是这样,蛊毒共振,还是同鹿衔闲聊的时候知道的。
“断子蛊伤及生机,控心蛊也是如此,他身上的蛊毒已经有些深入了,好歹是你二人见面时,你身上的蛊毒已经清除了。”
“请展开说说……”
“根源上需求相同的蛊毒,如果中蛊者皆是病入膏肓,二者相近,则蛊毒会有所感。”
“所以?”
“蛊毒制成有一步是百蛊求一生,你可知。”
苏宜涵点头,“听说过。”
“所以,根源上需求相同的蛊毒在靠近时为了活下去,会猝然吞噬中蛊者身上的养料。”
“所以,本就虚弱的,会死,吗。”
“是。”
苏宜涵眼中带了些许水光,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他说,想去看山川湖海,所以我和穆暄就给送去了,活着不行,死后能如愿也不错。”
公孙晏景站起来,后退几步,告别的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苏宜涵抿抿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就问过,如果只得其一到底会如何,实际上,先死的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