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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庆把典籍揣进怀里,继续淘宝。
大米在肚子里慢慢消化,他的脑子也变得灵光许多。
前世作为杀手,对环境的观察必须要细致入微。
刘三的房子被他慢慢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茅房里发臭的可疑石板都被他撬开观察。房顶的每一块瓦都被他轻轻挪动,万一发现《辟邪剑谱》之类的,就算自己不练,也可以用来卖钱嘛。
他在灶房发现有新土渣,果断把柴垛搬开,下面有重新垒实的地面。新地面被刘三做旧,与旧地面看起来相差无几,但是瞒不过鸡贼的徐安庆。
灶房米缸里有七八两米,只是刘三为了让贼不走空,故意留下来的。以刘三撺掇别人签卖身契的行当,绝对不止这点身家。
他找来铲子慢慢挖掘,果然挖出一个石罐。里面装有十几斤大米,两块腌制腊肉和八个银锭。
每个银锭重达五两,也就是四十两银子。这些钱应该就是刘三这半年来坑蒙拐骗积累下来的,在如今足够买下两三亩良田或者两个良家女子。
刘三没有动用这些银两,想来是为了在太平年间,等物价下跌平稳后,买精肉来修炼《莽牛劲》。
结果白白便宜了徐安庆。
不仅如此,他在刘三卧室墙壁处用匕首掏出一道细缝,这个细缝是用石灰混合黄泥填上的,里面有一张用油纸包裹的银票。
看油纸的腐化程度,这张银票是很久以前就放进去的。应该是刘三的某个富有祖宗放的,不知是啥原因忘了取出来。
这张银票价值一千两银子。
在原主的记忆中,一千枚铜钱可以兑换一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可以兑换一两金子。
在太平年间,一枚铜钱就能买到一斤大米,所以这张银票的购买力相当惊人。
徐安庆略微估算了一下,以自己前世所在的城市物价来算,一斤大米3块钱左右,一枚铜钱相当于3块钱,一两银子相当于3000块钱,那么这张银票就价值300万元。
试想一下,揣着300万软妹币去超市,就只能够买500斤大米,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疯?
而这就是永宁镇穷苦百姓们历经两年天灾后,正在经历的人祸。商人们手里并不是没有粮食,而是囤积居奇,誓要搜刮完百姓的每一滴血。
这群吃人的商队,以及商队背后的势力,通通该杀!
永宁镇属于昌平县管辖,昌平官府对此不闻不问,那些端坐高堂的更是该杀!
徐安庆目露寒光,这群人已经写进他的必杀名单。当然他可不是烂好人,毕竟杀人总得有个正当的由头,不然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徐安庆越想越气愤,把怀里的五两大米全部拿出来生嚼吃了。
这还不解气,他生火掺水,又弄了半斤大米和小的那块腊肉来吃。
他把香喷喷的腊肉饭吃进胃里,肚子慢慢鼓起来,气也暂时消了下去。
之前吃的生米在胃里发泡后,徐安庆整个人看来像一条吞吃了野兔的短蟒蛇。
要不是有系统增加的综合防御力撑着,他差不多可以胃胀裂而与世长辞了。
徐安庆撑着圆肚子,在桐油灯下慢慢翻阅《莽牛劲》。
约摸三个小时后,他的肚子重归平坦,整个身体感觉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流,力气也增长许多。
徐安庆重新看了看系统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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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综合防御力:5.36(杀敌增加值为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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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击杀刘三提升的综合防御力果然凶猛,吃饱喝足之后也远远不及额外提升的数值。
他先去茅房解决掉负重,然后回到屋内把十六斤大米分成三十二个小袋。
所有大米装在一个布袋里,而剩下的那块熏制腊肉和四十两银锭以及武技典籍另外装了一个布袋。
最后这张面值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用油纸包着放进了鞋垫夹层。
万一遇到特殊状况,那两个布袋都是可以舍弃的,唯有鞋底里的一千两银票不能丢。
这一千两银票目前可以换整整500斤大米,足够一家人撑到秋收来临。
他没有大度到想把这些银子散出去救永宁镇的百姓。
整个永宁镇在官府登记在册的有一万七千余户人家,太平年间足有将近六万人。
现在逃的逃,死的死,差不多还有两万余人。
这点银子散出去,杯水车薪。
想要救这些百姓,唯有打破吃人商队和土豪地主的垄断才行。
但是目前看来,这几乎无法实现。
粮食仓库的守卫一拳就能打爆抢粮百姓,其实力绝对是内劲境武者。
原主虽然没有习武,但是对世俗武道境界的划分还是听说过的。
没有修炼出内劲的武者统称为不入流,然后就是内劲境、罡气境、真气境、后天境。
后天境之后还有先天境,达到先天境界就已经不是凡人了,而是有一个令无数凡人跪地膜拜的称呼——修仙者。
徐安庆静悄悄地打开大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后,原路返回。
此时已经是凌晨,不管是饿着肚子的,还是吃饱饭的,都已经睡下了。
唯有像徐安庆这般的梁上君子正是活跃时。
他凭着前世当杀手培养出来的敏锐观察力,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高墙宅院。
这些院子里住的都是没有离开永宁镇的土豪劣绅。他们和吃人商队沆瀣一气,联起手来搜刮当地老百姓。
连续两个灾年,这些地主土豪没少卖粮食,大发灾难财。
那些留下来的地主,他们敢挣这份钱,同样拥有镇压饥民的实力。
徐安庆之所以避开这些宅院,就是怕里面的守宅人巡夜时见猎心喜,遇到个夜行人就来盘查一番。反正有枣没枣打一竿,总会有意外之喜。
不过还好,一路顺风。
他回到距离家里有几百米远的地方,找了一个隐蔽处藏身,再次确认没有尾巴跟随才回到自家院子里。
大灾年的夏夜万籁俱静。
青蛙、蛤蟆、毒蟾蜍、飞鸟、夏蝉等小动物已经被饥民们捉绝了。
所以徐安庆微弱的翻墙声把神经脆弱的二女吓醒了。
“谁……谁在外面?是弟弟吗?”徐安年发出颤抖地低声。
“是我,快把安锦带到厨房里来。”
砍柴烧火,掺水下米。
徐安庆豪气地倒进去一小袋大米,也就是半斤的量。
徐安年白了他一眼,赶快用漏瓢沥米。
直到徐安庆给她看了剩下的大米和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徐安年这才激动地把沥起来的大米重新倒回锅里。
徐安年用热水刨洗腊肉上的烟垢,两只手没有得空,嘴角的口水是一趟趟地往下掉。
徐安庆照看着灶膛里的柴火,看到徐安年的窘态,抿嘴轻笑。前世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知亲情为何物。现在终于体验到血浓于水的亲情,挺好的。
安锦则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吃着早上剩下的两个白面馍馍,吃完白面馍馍,又开始吃炒黄豆,吃完炒黄豆,闻着米香和肉香,哈喇子又流出来了。
等到腊肉煮熟,徐安年用菜刀切肥肉。安锦吃起刀板肉,一片接着一片,都不带细嚼的,直接囫囵往肚子里吞。
安锦约摸吃了四两肥肉,徐安庆就不允许她再吃了。小孩子长期挨饿,胃本就缩小许多,突然暴食会出大问题的。
徐安年只吃了两片腊肉,就把剩下的肉放进碗里封存。徐安庆无论怎样劝她,她也不肯再多吃。
一顿白米饭,断断续续吃到天际泛白才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