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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哪里？”贺文钊捏着姜小米的拳头，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后往胸口带，“揍我这里？”
他看着她低声说话的那双眼睛，好魅惑，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了一般。
“我看心情，”姜小米抽回自己的手，离开他些许距离，“别靠那么近，回头我们俩不说，别人都能看出来。”
“也对，别人又不瞎，”贺文钊颔首，绷着脸，一本正经道，“不过，我们当他们瞎，他们就是瞎的。不过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老赵。”
“赵厂怎么了？”还能有火眼金睛吗？
“他一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再说……”
“慢着，慢着，”姜小米打断他的话，“什么一早？我们俩什么时候一早就有事的？”
贺文钊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安抚道，“我说错话了……”
“不对，”姜小米道，“赵庆有一次去过我们那边，是不是那会儿……”
那会儿，她才穿来没多久，贺文钊难道就……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话一问出来，她就忍不住大笑，“贺文钊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好几个月了呢。”
贺文钊脸颊发胀，却也没觉得这是件可笑的事情，“怎么了，谁让有人夺了我的初吻。”
“还初吻？明明……明明就是个人工呼吸，”姜小米眼泪都要笑出来。
贺文钊一把把她拽进怀里，双臂紧紧箍住，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你可真是提醒我了，是该好好回忆回忆初吻的感觉了。”
“什么……嗯……”
姜小米哪里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让他这么亲自己。
完全是侵略性地占有，让她意识涣散，思想迷糊，思考能力罢工，四肢发软，呼吸发紧，喘不上气来……
“哎哟！”
门口一声惊呼，让姜小米‘噔’地一下醒了，推开他时已经来不及，来人不仅看到他们俩抱在一起，而且还走了进来。
“老贺，可以啊。”赵庆一身泥灰，眼睛却是带着炯亮的光，“老子还在想怎么帮帮你们俩呢，没想到你们俩自己成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行了，别把人给我吓跑了，”贺文钊拽着姜小米的衣袖，“怎么那么早下山？”
“我……”赵庆张口要说，忽然停住，去倒水。
“我先出去，”姜小米看得出来两人有话要说，她虽然在这边当老师，但总归是个外人。
贺文钊却不让她走，“走什么走，我这边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赵庆的嘴角弯了弯，抬起头来，笑道，“是啊，小米老师，你也留下来听听，这事儿还是大事儿。”
“老赵，你是说……”贺文钊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眼神倏地发亮，“你翻山过去了？”
“对，”赵庆道，“老贺你不是说过，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很有可能在山的另外一面，我翻过去的时候，看到之前开采的痕迹了。”
“是真的了，”贺文钊咕哝了一声，随后脸色并未因为这一发现而惊喜，反而深沉起来，“艾老应该就是开采过的，后来到了艾拥军，他都没说，怕子孙后背动了歪心思，但艾拥军还是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告诉了艾国……”
“没错，老贺，就是这样，”赵庆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上报？”
贺文钊沉默了。
“老贺，等着你拿主意，”赵庆大口喝水，眼睛却没离开过贺文钊。
“现在上报？”姜小米不太确定自己开口合不合适，可既然把她留下来了，她便有话直说了，“郑总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
“对！”贺文钊立刻附和，“上报的话，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就等你这句话，老贺，”赵庆放下水杯，“这么多人……一下子怎么安排？”
但那是国家财产，如果不上报，那就是瞒报。
一旦被总厂的人知道，那对赵庆和贺文钊都是不利的。
“行了，老赵，咱们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了，”贺文钊打算赌一把，“过了这个年再说。”
基本上到了腊月初八，就不采石了，天气太冷，一双手有可能都皲裂到出血，所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过了腊月初八，大家都回去过年。
目前还有点时间商量对策。
“那行，我回去洗洗了，你们俩继续，”赵庆离开前还不忘调侃两句，“争取年底结婚，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承你贵言，老赵。”
“贵什么言，”姜小米掐住他手背，狠狠拧下去，“他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怎么就不能当真？他说的就是我想的，”贺文钊腆着脸往她脸上蹭。
“痒，”姜小米不喜欢，躲着她的亲昵，“你答应我的，咱俩的事情谁都不说，别反悔。”
“行啊，偷偷摸摸更刺激，”贺文钊打趣道，“不过回家后得和奶奶还有许然姐说。”
姜小米白了他一眼，就怕他到时候直接昭告天下了。
因着要准备晚上的夜课，贺文钊放她回去，而他自己琢磨着怎么处理山中有矿这件事情。
总厂那边不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不过，他实在不愿意往总厂跑。
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说开了后，贺文钊看姜小米的眼神更直白了，尤其是在人前，大喇喇地盯着，也不怕人怀疑。
“贺厂，今晚是小米老师的读书日，你咋有空过来听？”来的大多是女眷，喜欢听姜小米读书，大家一起分析书里的意思，而男的，基本不愿意来，宁可打牌喝酒。
“读书好，可以懂很多道理，”贺文钊说道，“小米老师讲得更好，我喜欢听。”
“你是喜欢听小米老师读书还是喜欢小米老师啊？”忽然有人来了这一句，使得大家哗然，纷纷起哄，“贺厂，要么打个商量，把你的胡须剃一剃，这样你和小米老师就更配了。”
“小米老师，你看我们贺厂咋样？能打几分？”
姜小米故作淡定，“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