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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姜小米连忙推开他，“我还感冒着呢。”
“我不怕！”贺文钊又亲了亲她的嘴角，和她对视。
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分不清是被他亲吻的还是因为高热没退。
“你要是也感冒了，我指着谁照顾？”姜小米戳着他的胸膛说道，“你总不能让我一个病人再照顾你这个病人吧？”
“不会，”贺文钊心儿狂跳，不想一再错失两人的好日子。
“不行……”一声嗔嗲，好像是从她的鼻腔里出来，震得他的每根神经都酥麻麻的。
贺文钊没办法，勾着她的鼻尖，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进来，”姜小米拉开被子，示意他躺在自己身边。
“算了，”他给她掖好被子，“我去买点肉骨头，给你炖汤喝，你睡一觉。”
现在没了郑妍的骚扰，姜小米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我睡醒了喝。”
贺文钊去打肉，路过供销社的时候，秦霜一嗓子把他喊住了，“咦？贺主任，你不是去学习了吗？”
“我没去，”本来就和她不熟，贺文钊敷衍了一句，接着便看到方棋从里头走出来了。
这两人……
贺文钊感觉出两人的不一般，不过也就是心里鄙视了一下，便去买肉了。
“他没去？那郑会计……”秦霜抬头看向方棋，“你还让我今晚去你那儿，我看还是算了？”
“怕什么？郑妍就算没去，也不会去我那儿，”方棋捏了她脸颊一下，朝她抛媚眼，“我等你。”
贺文钊付了肉票后转身走回去，看到两人在供销社里毫无顾忌地打情骂俏，更为不屑。
反正现在他搬到干部楼了，眼不见为净了。
“贺文钊，你没出去学习？”
一声疑问让贺文钊停下手里的事情，恭敬道，“郑总。”
“小米昨晚上发高烧，我带去卫生所看病了，耽误了飞机，所以就没去……”
“那你就让妍妍一个人过去？”郑光明瞬间冒火，“她去那边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怎么……”
“郑总，郑会计留学过的，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你不用担心，”贺文钊舀水放在盆里，把排骨泡进去，“如果你担心她一个人在外的话，可以叫个人过去照应的。”
郑光明原本也有这个打算，但是郑妍就是要和贺文钊独处，所以就不做这个打算了，谁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郑光明一转口，说道，“事关你的前途，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儿戏？”贺文钊惊愕道，“您觉得我媳妇儿病了，我还能为了前途走出一步？”
“又不是要人命的病。”
“感冒发热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严重起来会危及性命，我的前途要紧，但是我爱人更要紧，您也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成家二三十年了，应该比我更有体会才对。”
郑光明被说得脸上一阵燥热，同时，也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可惜。
有贺文钊这样会疼人能力又强的男人做丈夫，日子肯定会过得很酥心。
“没错，是我浅薄了，”郑光明说完，不仅没要走，还指着凳子道，“介意我坐下吗？”
“请，”贺文钊只好去检查房门是不是关严实了。
郑光明心里暗忖他的细心。
贺文钊又去给他倒水，“您喝水。”
“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郑光明端起茶杯，低头喝水。
贺文钊看向外头，挺无语的，“您想问就问，不过我应该有想答就答的自由吧？”
“你还是这样……”郑光明指着贺文钊，形容不出对他的感觉，“六年前，你应该是我们对我们妍妍挺满意的，可后来为什么就……”
“您千万不要误会，”贺文钊打断郑光明的话，“从来没有满意这一说，有的只是我的愚蠢和毫无自知之明。”
“你谦虚了，文钊。”
“不，是我高攀不起，而且我也庆幸当年郑会计看不上，要不然，我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呢。”
郑明光看到他满脸的幸福，更觉得自己女儿眼光不行了。
长得糙点怎么了？
好看的皮囊又不能当饭吃。
关键得人品好。
“话不能这么说……”
“不然该怎么说？”贺文钊摇头苦笑，“当着您的面，我还真不怕告诉您，就算当年我和郑会计结婚了，也得离。”
“这话怎么说的？”
“她喜欢的人是方棋，我只是长得和方棋有点儿像而已。”
郑光明眯起眼睛回想当初的贺文钊和现在的方棋，还确实有五分相像。
甚至，贺文钊长得更加顺眼稳重，不想方棋那双眼睛，总是忽闪不定。
他忽然琢磨过来了，当初女儿可能看不上贺文钊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乡下的，而方棋出了国。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摆在眼前的，就是怎么也不顺眼。
现在反过来了，得不到的贺文钊是最好的，满心挂念，而得到的方棋却是那么令人延误。
郑光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起身道，“行了，你忙吧，我走了。”
“您慢走。”贺文钊送到楼梯口，回到宿舍，看到姜小米在房门口站着。
“怎么不躺着？”他去扶她进去。
“他什么意思？”姜小米搂着他的腰，抬眸看着他。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让贺文钊心动不已，“不管是什么意思，都不能影响到我们。”
“那是当然，”姜小米自信道，“你要是敢对我有二心，肯定是你的损失。”
贺文钊凑到她耳边，声音低低哑哑地说道，“我只想要你。”
姜小米仿佛被他撞进了心门，耳后又热烘烘的，“去，还病着呢。”
“那你快点好起来，我等着，”他贴得她更紧了。
隔着衣服，姜小米仿佛被他点燃，轻轻地点了点头。
“贺主任，高书记喊你。”
贺文钊顺便把门关上，故意没听到高书记的秘书小黄的声音。
“喊你呢？”
“没听见，”贺文钊抱起姜小米，轻柔地放在床上，“睡一觉就可以喝汤了。”
“贺主任……”小黄的声音又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