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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戴斗笠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知。
斗笠被打落的谢知听到有人唤自己曾经的名号,定睛细看,也乐了。
“没想到在此地还会遇见故人。”她闪身到一旁,转动着手里的玉竹竿。
“怎么,钟公子,哦不,计公子现在入了道门了?”
那钟云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东星峰被谢知所救的计宁。
“谢十八,没想到东星峰一别,竟然会在此处碰见你。”
他有些感慨的看着眼前一身男子打扮的谢知,少女已经不覆当初的青葱模样,整个人显得沉稳又不失灵气,只有一对含水的秋眸,直直的勾得人心神荡漾。
谢知低头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复而朝计宁扬了扬手中的玉竹竿,嗤笑到:“我也没想到东星峰一别,计公子竟然会来骗我的东西。”
计宁看着那双秋水明眸有些失魂,又被玉竹竿莹莹闪动的碧光闪了双眼,方才想起了来此的目的。
“谢姑娘,此言差矣。”
他将九节金边归拢在手中,不去看谢知,只是望着玉竹竿,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的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管你差矣不差矣,你如果没话说,我便走了。”她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人干耗。
“我不知她已是你的魂器。”
就在谢知要动之时,计宁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喃喃出声:
“此女姓计,名语溪。我姓计,单名一个宁字。”
计宁抬头看着谢知,神情认真又难过,似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谢知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该不是什么狗血的剧情吧。
“我幼时长在金轮的什方镇,离此地不远,家里人口简单,家境颇丰,除了父母之外,只有一个迟迟未出嫁的姑姑。”
“你不是说你是李家屯人士?”谢知打断他。
“咳咳,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出门在外,计宁也是身不由己。
五年前,我姑姑外出礼佛时被歹人所诱,掳到了镇外十里的凌灵山中。消息传回来后,家中父亲当夜遍派人漫山去寻。可惜七日过去,姑姑还是毫无踪迹。”
“于是父亲便请了当地的仙长来唤魂,奇怪的是不仅姑姑的尸首找不到了,魂魄也是无迹可寻。
再后来仙长说,让我去东星派找绥花仙讨要双生花,双生花能生魂魄,可以将姑姑的魂魄再生出来,于是就有了我们在东星峰的那次缘分……”
谢知了然,原来上次他在苗薄荷挖的大坑里是这么个原因。
计宁见她神色间不似刚才那么冷漠,又继续说到:
“那日我来此地办事,刚好遇到万国举办灯会,便起了游历一番的心思,无意中发现一个妙龄女子在摊贩处拿着兔子灯讨价还价,那形态举止与我姑姑无二,我便一路跟随到此间。”
“后来……想必你也知道了。相处之中,我断定这女子并非原身,至少魂魄不是,便给了这白面老儿一些钱财,说是要纳他闺女为妾。”
“但姑姑好像全然不记得我了,我才出此下计。”
说到此处,计宁将乾坤袋中剩余的鬼符掏出来,递给谢知,一番光明磊落的作态。
谢知接过鬼符,与房门上所贴的无异,心里计较了一番,又问到:
“你说计语溪是你姑姑,可有佐证?”
计宁温和的笑了笑,朝她说:“姑姑可是喜爱宽大豪华的住宅,那宅子内必有海棠三株,湘妃竹一从?”
谢知答到:“你与她相处些许日子,了解她的喜好不足为奇。”
计宁又问:“她背上可有绯色小痣一颗,于脊骨三寸之处?”
“这等私密之事,我都不知道,你一个大侄子却知道的如此透彻,是不是有些没道理?”谢知辩到。
“如今姑姑已是谢姑娘的魂器,你不肯承认,我也可以理解,我姑姑贴身婢女此刻就在万国镇中,如若姑娘不信,我即刻便可带她来对峙……”
“那到不用那么麻烦。”谢知果断拒绝了他,见他脸色难看,又劝到:
“即便她是你的姑姑,但现下她也不认识你,不然以你我二人的谈话,语溪早就出来相认了。”
计宁见她油盐不进,心底有些恼怒,他将九节金鞭用力握住,又松开来。
“计某出门前曾受家父所托,如若有机会能寻到姑姑,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带其回去与家人团聚。还请谢姑娘成全家人的心愿。”
谢知觉得有些难办,她叹了口气说到:“你既已知她是我的魂器,那么也知道,除非我死,断然没有魂器离开饲主的道理。”
“可父命难违,谢姑娘莫要让在下难做。”计宁持着金鞭,双手合拢,朝谢知行了个君子之礼。
谢知侧身避过,有些好笑。
“你这是先礼后兵?”
计宁站直,正色说到:“请姑娘忍痛割爱。”
见他话里话外分明是要夺人所好,却又要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谢知有些不耻。
“这么说不让你带走不行咯?”
“如果姑娘实在不肯,那计某只好得罪了。”
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计宁,谢知觉得这人好像有点傻比。
她虽是修仙的天资弱了些,但有玉竹竿在手,又有紫电鎏金锤护体,对付这么个草包书生,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她转念一想,这人看起来逻辑清晰,举手投足之间又彬彬有礼,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足以让人信服。
于是她以引灵入器,与附魂于玉竹竿里的计语溪展开交流:
「语溪。」
「在的主人。」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主人。语溪不认识他。」
「过去的事情你可记得一二?」
「主人,语溪虽然不记得了,但当初遇见你的时候便约定好,除非你死,语溪绝对不会离开你。」
得到了魂器的答案,谢知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当即决定试他一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谢知佯装要走。
果不其然,那计宁听完不等她转身,便将五指张开成爪,朝着玉竹竿袭了过来,那劲道里带了十足的杀意。
谢知轻声一笑,右脚尖触地,朝后退了一步,旋即使力将身体弹开,她左手置玉竹竿于胸口,右手捏了个加持灵力的换灵诀,开启嘴炮技能:
“怎么?计公子你这是要明抢?”
计宁没有答她,只将手爪又朝她胸口抓来。
“我靠!你这人有没有羞耻之心?当初我在东星的时候就看出来你是采花贼,你还不承认,真是虚伪,下作!”
她将换灵诀得来的全部灵力附于竹竿之上,朝着计宁的爪子狠命的打了下去。
伴随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计宁原本攻势凌厉的手爪一下子被敲变了形。
他痛得哀嚎了一声,将变了形的爪子缩了回去。
“你竟敢对我下此狠手?!”
只见他恼羞成怒,双目通红,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谢知。
他错看了谢知了。原以为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废柴,没想到一年不见,竟然也有了几分实力。
“那就别怪我了。”
计宁将九节金鞭展开,用力朝她摔了过去。
谢知抬起竹竿又要再打,只见那金鞭竟似活物一般缠上了竹竿,冒出阵阵带煞的黑气。玉竹竿被那黑气侵染,莹莹的绿光缓缓暗淡了下去。
“冥煞!”她惊叫到。
这东西谢知可不陌生。她下山一年,隐居在金轮的边陲,时时刻刻不在苦心钻研炼器之术。
“计宁,你可知这魂器已入魔?!”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拉扯着金鞭的计宁,脸色变得苍白。
计宁没说话,只扯着金鞭的一头阴森森的朝着她笑,那笑容似有些猖狂,又有些得意。
“你可知滋养这入了魔的魂器需要填进多少新生的魂魄?!”谢知质问他。
计宁嘿嘿一笑,将金鞭用力往自己身前拉了两寸。
“你不过是捡到了一个连法力都没有的废物,我的九龙鞭只是轻轻的压制一番,她便没了灵光。你凭什么管东管西?”
“让你交出计语溪你不肯,还伺机伤我。那你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谢知低头一看,玉竹竿果然已经光泽全失,她试图将灵气引入其中,却发现灵气根本钻不进去。
“怎么样?是不是感应不到她了?”计宁有些变态的笑着,那笑容让谢知有些发毛。
她将换灵诀撤掉,又捏了个通灵诀,还是无法感应到语溪。
计宁看见她的动作,哈哈大笑到:“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被九龙鞭沾染到的魂器,都会慢慢的被他吞噬。我让你将姑姑还给我你不肯,现在她还是回到了我手里,和我父亲团聚了!”
谢知听了他的话,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她终于知道计宁为什么那么想得到他姑姑的魂魄了。
“你……你竟然……将你的亲生父亲炼成了魂器!”
计宁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叹息她还是太嫩了一些。
“我哪里是才将我父亲炼成魂器。这冥煞乃是我计府五十八条人命所炼化,方才有此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