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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不动如山,客行舟从小知晓扶光的本事都忍不住替扶光担心,更何况其他人!
扶光身上出现一朵巨大的莲花,莲花紧紧包裹着扶光,魔气怨灵撞在莲花上,像被灼烧到一般,瞬间变成了青烟,消失在空中。
扶光执笔再一画,一道凌厉的法术朝着北魔王而去,速度极快,法术锋利,北魔王瞬间被削成两半,魔气肆起,四处飞散。
一股杀气腾腾的魔气朝着站在一旁的白牧舟袭去,白牧舟来不及躲闪,扶光远在空中,再快也快不了这股魔气,千钧一发之际,白宗主赶到,挡在了白牧舟前面。
白牧舟被吓的愣住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大喜道:“爹啊,你怎么来了?”
白宗主白了他一眼道:“我来看看你这逆子是不是在赌坊里,赌钱赌权赌你爹!”
白牧舟本想大声反驳,我这几日来赌坊,是为了除魔卫道,何曾赌钱赌权赌我爹?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能尴尬一笑:“爹~我怎么会堵你!”
白宗主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实则不然,白牧舟这人没进赌坊前,在酒坊里胡喝海吃,经常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划拳打赌,下的赌注令人难以置信。
例如,赌的全是——我爹的宝器,我爹的战甲,我爹收藏的好酒,珠宝,字画等等,赌到最后说,我拿我爹做赌注!
还好,这些狐朋狗友稍微有点分寸,知道白牧舟是在胡说,也不敢去白府要这些东西,更不敢告诉白宗主:嘿,您呀,早就被你儿子赌掉啰!
要是这么说早被白宗主打断了腿!
另一旁扶光飞身而下,肖凌绝急忙冲过去,拉着扶光全身检查,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扶光看着心头直颤,赶紧安慰道:“我没事,凌绝怎么来了?”
肖凌绝红着眼盯着扶光道:“我当然是来看看,说两天前到的人,为何一直没有到!”
扶光被他看的心更慌了,一直道歉,哄了半天。“好凌绝,我的错,我的错,你也知道,我看见妖魔鬼怪就就移不开眼,我下次一定提前告知你可好?别与我生气,气在你身,伤在我心。”
肖凌绝哼了一声。“油嘴滑舌!”但扶光看他撅着的嘴,也知道他不生气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逍遥!
可怜的人还得属客行舟,此刻还在兢兢业业的在那收拾逃窜的怨灵。
几人回去的路上,扶光了解到肖凌绝在家等了两天没有等到玄机,便打算去九幽山找人了。
路过临江时,听闻临江来了个小道士,生的俊美无瑕,落落大方,像那天上的仙童一般。
肖凌绝一听便知,应当是扶光在此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趟白府,恰逢白宗主知晓,扶光和几名弟子在这几日天天日出夜归,想来是发现了何处有邪祟作乱。
要说何处有邪祟,白宗主自是知晓,只是没来得及采取措施,便被扶光他们发现,如今正好,有了扶光的协助,会更加轻巧,于是带着肖凌绝来到了赌坊。
几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白宗主道:“多谢道长替临江除去魔物。”
扶光行礼道:“不敢当,多亏了白公子打探,才能如此顺利。”
白牡舟骄傲的挺起胸脯,这时的白牡舟恰少年,风华正茂,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惹人浮想联翩。
白宗主看了一眼骄傲的儿子叹了口气:“此子不成器,应当是我多谢道长提携他。”
白牧舟一听,喊冤道:“爹呀,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亲爹啊,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留!
白宗主不理,扶光在此时问道:“刚才那魔物说他是北魔王,若此事是真的,那他是如何混进来的?”
白宗主道:“我也很奇怪,不久前我发现了这大魔王竟然混进来赌坊,本来想直接捉拿,可是我思索后觉着很奇怪,无论是魔族与修真边界有无数诛魔阵,还是每一大家护城的阵法,强大的阵法布置,于魔族而言都是,要混进来,谈何容易?
然这大魔王竟然轻轻松松就进来了,还如此嚣张的在赌坊饲养怨灵。所以,我打算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与这魔物接触。
对魔族而言,他们要混进来实属不易,应该有修真界的人接应才对,于是我将计就计,没有立即捉拿他们,而是暗中监督他们,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触这大魔王。没想到反倒让他把怨灵养成这般强大,差点伤了人。”
扶光一听,顿时察觉到自己坏了白宗主的大事,非常愧疚:“白宗主,真是对不住,我一看此地怨气冲天,也没有多想,便直接布阵,围剿怨灵,没想到坏了您的大事。”
白宗主寒暄道:“天师,不必道歉,若不是有你帮忙,这些怨气马上就能突破限制,肆意伤人了。怨灵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本就是我应当及时处理怨气,避免怨气伤人。然因我的失职,欠缺考虑,一心想抓住可疑人物,这么多天来什么也没有做,至百姓安危于危险之中,多亏了天师的帮助,保护了百姓,请受我一拜。”
扶光及时扶起白宗主道:“应该的,包宗主莫要客气。
白宗主又道:“若几位不嫌弃,今夜就到府中落脚吧。”
天色已晚,确实需要的落脚地,几人谢过后到了白府,与白宗主道别后,来到了客房,扶光依旧有些自责:“唉,我怎如此冲动呢,想想那赌坊,这么多赌坊都没事,怎偏就那罗生堂出了怨灵,必然是有什么魔物邪祟促使怨灵生长的,下次行事我应该多考虑考虑。”
客行舟安慰道:“师兄,别想了,正如白宗主所言,若是不及时除去那些怨灵,城中如此多的人,那些怨灵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扶光道:“嗯,只能如此想了,这几日你和诸位师弟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客行舟见扶光也不钻牛角尖,便要告退。
告退前发生点小故事,客行舟看着赖在一旁的肖凌绝道:“肖公子还在那干嘛?没听见我师兄要休息了吗?还不快走?”
肖凌绝双手抱在胸前,斜视着客行舟,不屑的问道:“你何时见我与玄机分开睡了?”
客行舟大怒,我当然知道你与师兄一起睡,还不是因为你死皮赖脸,生气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与我师兄一起睡,你害不害躁?”
肖凌绝当着几人的面,走到了床边,肆无忌惮的躺在上面,没皮没脸道:“不害臊。”
这一操作气的客行舟要去把肖凌绝揪出去,扶光急忙做和事佬,安慰客行舟道:“哎呀,好了好了,师弟,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去朝阳呢,路途遥远,奔波的很。”
客行舟见师兄都不嫌弃肖凌绝那厮,没有办法,师兄都同意了,他也管不了,只能朝着肖凌绝重重的“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去。
肖凌绝与扶光洗漱后,躺在了床上,肖凌绝靠在扶光身旁道:“扶光,你师弟是不是讨厌我。”
扶光笑了笑,身体也跟着动了动道:“我都不知道你俩闹什么?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哪次不是嘴上不饶人,何时真的讨厌过你?”
肖凌绝可不希望扶光这样评价他人,紧紧的抱住扶光,转移话题道:“那我可以一直和你睡吗?”其实问不问都一样,他肯定是要永远和他一起睡的,但是若是扶光同意的话,他会更开心。
扶光道:“总不能天天睡一起,等你再大些,娶妻生子后,就不能一起睡了。”
肖凌绝更不想扶光这般说了,直接压在扶光身上无法无天道:“我不管,我永远要和你一起睡。”
这话乐的扶光笑出了声,问道:“你娶媳妇了,还和我睡,我睡哪里?睡中间吗?”
肖凌绝想也不想反问道:“有何不可?”
什么意思?娶了媳妇就不能和扶光睡,那还娶媳妇干嘛?
扶光道:“好了,不可胡言乱语,睡吧。”说完,便不再言语,肖凌绝气死了,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
第二日,肖凌绝病了,稍微发热,他不比常人,是个早产儿,身子单薄,来找扶光的路上担惊受怕,又长途奔波,累垮了。
扶光看着病怏怏的肖凌绝,心疼不已,悉心照顾,便多留在了白家几日。
傍晚的时候肖凌绝退了热,又喝了些粥,有些力气。恰逢孟津孟君出来临江拜访,白牧舟见此,便说要带他们去乘船,看看临江的风景。
扶光不同意,肖凌绝好不容易有些好,又要去吹江风,身子如何受的住?
奈何肖凌绝说在床上躺了一天,想出去走走看看,活动下筋骨。
扶光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最终几人乘坐了船,听着白牧舟滔滔不绝的介绍临江。
白牧舟站在船头,兴高采烈的介绍着临江:“快看,那里是慈悲塔,由七层白塔构建而成,佛家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慈悲塔就是按照这个来修的楼层,再看那江水滔滔,瀚海如烟,诸君可被我临江风光迷了眼呀?”
扶光与客行舟均是第一次出远门,此情此景,心中震撼不已。
扶光感叹道:“临江仙江,好比仙界。”
好一幅金碧山水图,人间绝境就在眼前。
少年白牧舟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颇为风流倜傥的扇着扇子:“诸位,重点来了,我临江人杰地灵,这临江酒水更是一等一的好,现天下闻名。坐在酒楼里,眺望仙江,再吃上一口美人亲手剥的荔枝,啊,不枉此生呐!”
阮絮尘给了白牧舟一记白眼道:“你快收住口水,别丢人现象。”阮絮尘乃白牧舟好友,此次约着游玩临江,自是要喊上阮絮尘。
白牧舟拐了拐软絮尘,不怀好意的笑道:“够不够意思?嗯?你如今心有所属,待会上岸就能看见心上人,怎滴还不允许兄弟我白日做梦,怀念一下美人?”
孟君出温文尔雅道:“哦?阮公子喜欢的姑娘就在岸上。”
白牧舟说着可就来劲了,假装伤感:“是呀!温香软玉,想我我临江第一美人就这样插在牛粪上了。”
阮絮尘听闻羞涩不已,不一会就脸红脖子粗,一把勒住白牧舟的脖子:“白牡舟!你再胡言乱语,我把你踹下船去!”
白牧舟假装求饶道:“好兄弟,行行好,小的再也不敢了。”
扶光听闻,感兴趣道:“临江第一美人?那我们待会下船是不是就能看见了。”
客行舟听闻一脸无语,生怕自己的师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苦口婆心的劝诫:“师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见美人做什么?修炼才是大事”
肖凌绝本来悠哉悠哉的躺着扶光腿上,听闻此话,身上哪哪都不疼了,赶忙接话道:“对对对,扶光可不能被那些风流小子带坏了。”说完怨恨的瞪了一眼白牧舟。
白牧舟用扇子掩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合着小爷我里外不是人,不过这肖凌绝一路过来,表现的可太奇怪了?
怎么会对扶光这般上心,像狗护食一般,谁随便惹一下扶光,就汪汪汪的乱叫。
扶光笑着对客行舟、肖凌绝二人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只是好奇一下,你们不好奇吗?”
肖凌绝听闻,气不打一处来,看上去眼睛都气红了,苦大仇深且幽怨道:“美什么美?你不知道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会骗人!女人可就更不得了,你看看那些女鬼,女妖精,越是美的女鬼可越是凶残狠辣。那女妖精,法力高强,破坏力极强。
还有,还有女人最喜欢骗你这种白白净净,不懂世事的小道士了,你可千万不能和女人有所沾染,不然我让我爹休书一封,告诉你师傅,你在山下不好好修炼,整日寻酒作乐,美人在怀,始乱终弃!”肖凌绝越说越来气,最后成功把自己说气了,咻的站了起来,抱着双手站在一旁,炸毛一般气哼哼的。
扶光:额,美女在怀根本没有,始乱终弃从何说起?
扶光摸了摸肖凌绝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就是好奇,你别生气,我不看就是了,好不好?”
肖凌绝乘胜追击:“你发誓,你绝对不看,看了是小狗。”
扶光无奈举起手来道:“我发誓,绝对不看。”
肖凌绝一副为扶光着想的模样,傲娇道“哼,走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不让我爹写信告发你,不过,你要好好修炼不要被其他事分心。”
扶光笑道:“好。”
江上波光粼粼,岸上灯火明灭,酒楼茶肆,人声鼎沸,笙箫鼓乐,歌舞升平。
竹篷船桨声不断,余甘树倒影婆娑。几个少年一上岸就看见了灯火阑珊处一位红衣女子,身形曼妙,云鬓高挽,黛眉如画,不过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一双含情眼,楚楚动人,一娉一语如此温柔多娇,不用想象都知道是位美人。
阮絮尘刚才还扭扭捏捏的态度一下子全部打开,兴高采烈的跳下船,拉着舍轻罗的柔荑,深情款款道:“轻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