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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怪,只能怪天公不作美。
楚玄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与肖凌绝说话,人不能总是沉湎在过去,总要向前看。呼了一口郁结在心中的浊气道:“走吧。”
肖凌绝见楚玄机与自己说话,心中的忐忑之情下降了不少,这几日紧绷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带着楚玄机几人直奔宴州城最好的住所——星河轩。
星河轩乃宴州一绝,总共有四层楼,占地较大,可容纳百人,一楼是说书唱曲的地,二楼是吃饭看景的地,三楼、四楼才是住所的地。
不过四楼较清净,带有雅间,推窗赏景,风景更佳,一般都是留给各世大家享用。
星河轩与乘月楼相差不大,不过乘月楼乃天下第一楼,自是有其过人之处。
此时星河轩,早已人满为患。
肖凌绝、楚玄机几人一进店里,一位店小二便喜气洋洋招呼道:“几位公子吃饭还是住店?住店的话,今儿个已经满了,客官可去别去打听打听,不过要去早一点,晚一点怕是也没有了。吃饭的话,要等一会,小的会为诸位公子提供凳子,可以坐着等等,很快的。”
肖凌绝没理,拉着楚玄机走到店主那,丢了块令牌过去,开口道:“住店。”
店主正举着算盘,摇头晃脑的算账,突然被不知好歹的人打断,正欲发火,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打扰爷发财,仔细一看令牌,打了个激灵,这令牌是孟津孟氏的令牌,可抵千金,随地可用,且持令牌者身份尊贵,急忙喜笑颜开道:“贵客,贵客,四间客房早已备好,四间都面朝北方,风景绝佳。”
肖凌绝毋庸置疑道:“不用麻烦,两间即可。”
楚玄机下意识道:“凌绝,我认为我们应该分开……”
楚玄机说不下去了,肖凌绝的眼眶中已经积满了泪水,凌绝这么大个人,要是哭出来,会很没面子。
吃瓜的阳春:啊?肖凌绝他这是要碎了不成……
店主一愣,随即激动的大笑,只要两间,那另外两间又可以租出去,又是一笔钱!“好嘞,好嘞,小二快送客官去客房,这是贵客,贵客有什么需要的必须满足,听到没有?”
店小二回道:“好嘞,贵人这边走。有什么不满的,需要用的,尽管吩咐小的。”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年纪不大,谈话间交代了自己的年纪,不过十八。
楚玄机听闻,开始打听刚才宴州城内所看到的情况:“施主可知,为什么宴州这里小孩几乎都会哼唱‘山中有恶鬼,青面且獠牙’这首小曲?”
小二笑嘻嘻道:“二位道长有所不知,这是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小曲,目的是告诫周边的百姓,不要去月窟山。”
小儿一边走着一边絮絮叨叨,阳春拿出个小本本,边听边记。
“事情是这样的,这月窟山乃是宴州一座有名的灵山,地势平缓,常年仙气缭绕,因此地常年下雨,山脚下有许多小水湾、沼泽地等。
月窟山的背面山谷,谷中有一大片沼泽地。
为了找到丰富的灵气修炼、珍贵的草药,高阶的动物等,修士、百姓以前常常深入山林后。
山上灵气充沛,奇花异草,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那片沼泽地因为常常有人误入,死了不少人在里面,沼泽以此为养料,渐渐地在沼地里滋养出了一些邪物,专门把前去修炼的修士,误入的猎人拖进沼地。
当年宴宗主得知此事后,十分重视,派了门中大弟子宴清流带领门徒前去消除妖邪,这其中包括宴掌门的独子——宴星河。
宴星河此人在二十年前,乃是仙门世家公子中天赋修为最高的公子,世家公子排行榜常年第一。
少年除妖师,气宇轩昂,年少得志,领师门之令,下山除魔卫道,不料有去无回,尸身至今未找到。
幸运的是大弟子宴清流带着几个弟子逃了出来,可宴宗主及其夫人得知此事后,怒气攻心,悲伤过度,没有几年,宴夫人便撒手而去,宴宗主传位给大弟子宴清流,清修去了。
宴清流也就是现在的宴宗主这些年一直希望能够找回师弟的尸身,不断广发修士名帖,希望有能之士,能够消除妖邪,皆无果。
最后求助白家,白家派了白牡舟前来,阮家阮絮尘乃白牡舟好友,听闻此事后,也前来协助除去妖魔,万万没想到啊!阮絮尘也死在了月窟山,白牡舟身受重伤。
自此,再无修士敢进月骷山,宴清流不得不放弃寻找师弟的尸骸。
只能劝解我们本地人不要去月窟山,但是腿长在人家身上,总有些为了钱不要命的人进去,近几年,沼泽地的怪物越来越强大,现在进去的人,还没到沼泽边就已经被杀了。
而那沼泽中的邪物也越来越猖獗,前不久竟然把路过山脚的人,都拉进了山里,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在担忧,再过不久,沼泽地里的邪物怕是就能出山,为所欲为了。
宴清流也就是现在的宗主,他为了此事火烧眉毛,心急如焚的向几大世家族求救。
这些年的宴家再也没有一位修士能够达到当年宴星河的高度,就这般渐渐淡出了仙门,往日辉煌不复存在,这些年宴家也说与仙门中的人说过此事,然因为阮絮尘的死,令众仙家望而却步。”
在店小二的絮絮叨叨中,四人听出了个大概。
不过店小二仍在絮叨:“如今的晏宴家已经算不得四大世家了。门客,学徒一年比一年少,要不是这一次宴家向清云阁求助,事态紧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决此事?若不是三大家及各门派的人都赶来了,我都不知道原来这店是可以满客的。”
那小二带着楚玄机肖凌绝二人进了一间屋,一拍脑袋道:“哎哟!瞧我这脑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儿是星萤节,夜晚会出现宴州绝景。”
话说间打开窗户。“二位请看,前面是七月桥,后面是星萤画舫,一入夜,成千上百的萤火虫便会从七月桥经过,飞过星萤画舫,然后缓缓飞进月窟山。
那奇景,我从小看到大,仍然觉着美不胜收,令人千回百转。
二位贵客,若是想去看,记得去早一点,不然可就进不去了。要是不想去挤,就在这里也可以看见,这一排的屋子可是看宴州风景最好的楼层了,不过远观可能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肖凌绝在小二的絮絮叨叨中,不耐烦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好不容易能与楚玄机温存一会,这小二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店小二讲得正起劲,突然被打断,也没有不满,麻溜道:“哎,好嘞!小的去给二位准备些点心。”
小二一走,还把吃瓜的阳春、德泽拉回他们的屋子,真是麻溜的一批。
两人又沉默不语,肖凌绝坐在了椅子上,等着楚玄机坐过来,两人交交心,没想到,楚玄机不与肖凌绝一起,径直坐在床边。
肖凌绝厚着脸皮,也来的床边紧紧的挨着楚玄机坐下,楚玄机往一旁挪了挪,肖凌绝也跟着挪,两人一退一进,不一会儿,楚玄机就退到了床边。
楚玄机准备站起来,却被肖凌绝一把抱住,双双倒在了床上,肖凌绝伏在楚玄机身上,一只手把楚玄机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抚摸这楚玄机的脸庞,眼中的情绪要把楚玄机溺死在其中,薄薄的嘴唇不断靠近,楚玄机不自在道:“别闹,快起开。”
肖凌绝一动不动盯着楚玄机,楚玄机长的与从前一样,挣扎中,脸上白里透红,越来勾人了,肖凌绝有些忐忑:“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楚玄机没有说话,想要反抗肖凌绝,可哪有这般容易?
肖凌绝早就长大了,脱胎换骨,成长为一个青年人的模样,英姿焕发,身强力壮,加上高大的身材,再也没有曾经的虚弱。
楚玄机甚至感受到了压在胸膛上的硬肉,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楚玄机呼吸紧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不停的深呼吸。
肖凌绝被他楚玄机的扭动,喘气声,刺激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热血上头!
虽然知道当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可还是忍不住,等回过点神来时,早已及贴上楚玄机柔软水润的嘴唇,不顾楚玄机的不满,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一别数十载,肖凌绝把这些年日日夜夜的思念都亲吻在了楚玄机的唇上,楚玄机被肖凌绝亲的嘴皮发麻,浑身酸软,再也没有力气挣开,待肖凌绝离开嘴唇时,他的双唇被亲肿了,嫣红至极,美的不可方物、
肖凌绝越看眼中的欲火越浓,再一次倾身而去,这次不知嘴唇麻,玲珑小巧的舌头,整张嘴,都彷佛不属于自己。
楚玄机双眼失神,眼中水光潋滟,肖凌绝压制住内心的邪火,把楚玄机抱在怀中。
待到楚玄机差不多缓过神来时,肖凌绝亲了亲楚玄机的头顶,说话的热气打在了楚玄机的头顶,能感受到肖凌绝的胸腔在震动。“玄机,对不起。”
对不起的事太多,肖凌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当年我不该质疑你;
对不起,我不该不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不该让那魔族得逞,还让他占据了我的身体,差点害死了你;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道根被剔;
对不起,让你被玄门百家人人喊打;
对不起,因为我让你活活烧死在兀神山。
对不起的事情太多太多,请你一定要给我机会弥补,我将用我的一生为你道歉。
楚玄机的心好似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每一句对不起都是用来凌迟的刀,他明知道凌绝说的人不是自己,却还是要应下这份心意。
道士,清心寡欲,一心修道,不计较得失。
要是自己真是道士就好了……
楚玄机压抑心中的难过,带着鼻音转移话题道:“你身体里魔鬼还在吗?”
肖凌绝听到楚玄机的鼻音,急忙捧起楚玄机的脸蛋,一双眼睛红红的,惹人怜爱,玄机刚刚哭了,自己怎么能让玄机哭?
肖凌绝怜爱的闻了楚玄机的眉心,眼皮,甚至眼泪。肖凌绝啄了一下红润的唇,低声道:“玄机,别哭,你一哭就会要了我的命。”
楚玄机推开了肖凌绝的头,身子却紧紧的被肖凌绝抱在怀中,楚玄机按下心中的苦涩道:“我在问你话。”
谁是谁非,恩恩怨怨,楚玄机已经搞不懂了,只能随心去了。
肖凌绝一只手把楚玄机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手指白皙,纤细柔软,指甲圆润,各个小巧可爱。
肖凌绝把手放在嘴边,每一个手指都亲吻了一下,楚玄机被他亲的直痒痒,缩回来双手,又问了一次:“别闹,问你话。”
肖凌绝紧紧抱住楚玄机道:“你还记得我被杨泓暃挑断手脚筋,丢下骷髅谷吗?修为再高的人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何况是奄奄一息的我,我运气好,遇到了那只上古大魔,他说他能救我。”
楚玄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想来让肖凌绝陷入这样的绝境,是扶光一生最自责的事。
肖凌绝舒服的抱着楚玄机道:“谷下那只被镇压的魔,肉身早就被毁坏,灵魂也被打散,被镇压了八十一道符箓,奈何他阴魂不散,不肯消散于世,就在谷下被镇压了几百年。听那魔头自己说,封印他的是你们的祖师爷。”
那日醒来时,我昏昏沉沉,有一个声音从一面石墙后面传来,那声音像是被刀割过声带,声音嘶哑尖锐。
“你醒了,是我救了你。”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赐予你至高无上的修为,让你活着从这里出去,报仇雪恨。”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站不起来,只能用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前有一面石墙,石上面写满了经文符箓,一看就知道是用来镇压十分邪恶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