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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仅是那尊翡翠观音,还有前几个月从爷爷书房里‘借走的’东西一并还回来吧。”这话让在场的众人再次抬起了头。
苏子然立刻慌了神,她是怎么知道的?“什么东西?我只拿了翡翠观音。”对,死不认账,抓贼抓脏,看她还能把他怎么样,“苏泷玉,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放心,我自然有证据。”
苏泷玉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苏子然心中一凛,她该不会真的有证据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做的很隐秘。
苏泷玉看了一眼苏博诚,苏博诚点了点头,朝着门口喊了一句,“都进来吧。”
众人朝着门口看去,一群家丁走了进来。
看这家丁的数量,该不会是全苏府的下人都被叫进来了吧。
苏泷玉来到家丁的面前,犀利的视线一个一个的扫了过去。
“你,你,你,还有你出来。”苏泷玉指着其中的几个家丁说道,苏子然看到那几个人顿时脸色一片惨白。
苏泷玉冷眼看着那四个家丁,清冷的声音响在几人的耳旁,让几人同时为之一颤。
“说,今天上午是谁叫我过去的?”
几个下人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苏泷玉也不着急,继续问道:“不说,也没有关系。这件事暂且搁置一边,咱们先谈谈废弃物品的事。”
听到这话,几人直接打气哆嗦。虽然苏家众人不明白苏泷玉说的什么,但从几人便看出来这事绝对有蹊跷。
……
紫玖寒坐在书房里,听着南山从苏府里得来的消息,说的自然是苏泷玉的事。
……
“说起来你们几个还真是敬业,只是个废弃物品而已,竟然如此小心翼翼的搬着。”顿了顿,苏泷玉嘴角一扬,看向苏家众人。“我听说三叔前一阵子丢了一些贵重的摆件,张姨娘的首饰也丢了不少吧,还有爷爷书房里不少东西全都没有了?”
说到这,几个下人砰的一声齐齐跪在地上。“老爷,大小姐饶命啊,这都是大少爷叫我们这么做的啊……”
苏元宇气得不轻,可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啊,“爹,念在子然还小——”
苏元宇的话还没说完,苏泷玉再次说道:“对了!还有二叔,听说你最喜欢的铜狮也不见了,明早儿赶紧去永祥当铺看看,也许还能找到。”
闻言,苏元宇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紫,最后抄起苏博诚桌子上的茶盏就往苏子然的身上砸。
“砰——”茶盏砸在地上,茶水溅了苏子然一身。
“你个小兔崽了,连你老子的东西你都敢偷,你是反了天了。”苏元宇气得脸红脖子粗,冲到苏子然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抬起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不带一丝水分,那叫一个清脆,那叫一个利索,就连苏泷玉都忍不住的替苏子然感到肉疼。
对了,话说这个场合程君曦不是最喜欢的吗,他怎么没出来。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苏子然鬼哭狼嚎的求饶着,声音凄惨的让苏元宇一时之间再也下不了手。
张莉也忍不住求情道:“爹,你就饶了相公一次吧,他以后可能会改邪归正的。”
“唉!”苏元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苏子然捂着脸,余光瞥到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的苏泷玉,两眼喷着火,这个丑,他一定报。
苏泷玉察觉到苏子然头来的火辣视线,朝着张莉说道:“大堂嫂,你还真是贤惠疼爱相公。哦,对了,今晚大堂哥在燕春楼欠下的二百二十两你得赶紧帮他还过去,蓉姑娘还在等着呢。”
听到这话,苏子然瞪向苏泷玉的眼睛顿时一滞,面部僵硬的转头看了张莉一眼。
“啪——”一巴掌。
“苏子然,我嫁给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说,里里外外你倒是哪里不满意了,你简直不是人……”张莉嗷嗷的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连踹带打的,看的苏元宇一阵心疼。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敢不敢再下点狠手。眼下的苏元宇完全忘了刚刚那震耳欲聋的一巴掌是谁打的,还有砸在他身上的茶盏……
画风一转,程君曦在大街上四处找着什么,突然看到石阶上的血迹,顺着血迹一路找去。
在之前黑衣人和紫玖寒纠缠的时候,黑衣人射在地上的飞镖和他手里的飞镖一模一样。
黑衣人离开之前,他清楚的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好像很深。他得赶紧找到他。
顺着血迹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处废弃的茅草屋。
程君曦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一眼便见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程君曦将黑衣人抱到了床上,累的直喘着粗气。
茅草屋内只是脏旧了些,但一些简单的生活物品还是有的。点燃蜡烛,看着手上的伤口,伤口深刻入骨,应该是那个寒九,那个男人真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他也真是的,偷谁家的东西不好,偏要偷寒府的,简直自寻死路啊。
还好苏泷玉告诉他,这个世道上出门在外银子和药随身备着,这叫有备无患。
本来他还觉得这是什么狗屁理论,现在觉得苏泷玉简直神了。从怀里拿出一盒伤药,刚要给黑衣人伤药,黑衣人便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
看着他脸上的面巾,他不会上不来气吧。想到这,程君曦伸出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怕他突然醒来给他一刀。
手在黑衣人的脸上停留来了片刻,程君曦深吸一口气,一把揭下他的面巾。这张脸——程君曦想起那日他被连辰逸一脚踹飞之后被一个男人救下,是他!怪不得,当时他觉得那个救他的男人有些熟悉呢。
程君曦撕开黑衣人的袖子,替他上好了药,又从自己衣服的内衬上撕下一块替他包扎好。入冬的天气很冷,程君曦升起一摊火,无意间看到地上的玉佩。
这玉佩应该是他的吧,只是这玉佩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渐渐的,脑中涌出一些零碎的记忆。
……
“君曦,这是你娘给你求的平安玉,你一定要收好。”
年仅五六岁的程君曦从男人手里接过玉佩,后来,想不起来了。
那块玉他记得自己喜欢的紧,一直佩戴在身上,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时过这么多年,他连玉佩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清晨,黑衣人缓缓睁开眸子,一眼便看到程君曦,是他救了他。
“你醒了?”程君曦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黑衣人刚要起身就被程君曦按了下来,“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先躺着吧。”
黑衣人倒也没再做任何动作,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处。余光瞥到程君曦手里的玉佩,一把夺了下来,一脸紧张的样子。
程君曦讪笑着,“我昨晚在地上捡的,猜想应该是你掉的。”顿了顿,从桌子上拿了一包油纸袋,“我给你买的包子,你趁热赶紧吃吧。”
荣枫看了一眼程君曦手里的包子,没有动手。
“你是怕我下毒啊。”程君曦气鼓鼓的说了一句,在陈家都是他被伺候的份,可没有这样伺候人。
荣枫听到程君曦这样说,从程君曦的手里接过包子,道了句,“谢谢。”
程君曦嘴角一扬,笑呵呵的说道:“不用客气,吃吧,赶紧吃。”
见荣枫一口一口的吃了,程君曦乐呵呵的给他倒水去了。
荣枫手里攥着玉佩,这玉佩……
他是个孤儿,从小跟着义父长大,义父有很多义子。但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一个,那年冬天,他们那一批孩子被各自埋到了雪坑里。
三日,不给吃,不给喝,只要能活下来,便可以留在一义父的身边。
他在那群孩子中年纪最小,只有十岁,他被困在雪坑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冻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望着那高不可攀的洞口,只见白色茫茫一片。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蜷缩到最后直接躺了下来,,四肢失去了直觉,意识逐渐消失,他知道他快死了。他要是死了见到爹娘,他一定要好好抱着他们哭诉一番,为什么抛下他,让他一个人受苦。
他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得病死了,他们家的生活虽然贫困,但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那是一场瘟疫,全村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
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义父带走了,说他命硬,将来要是能够活下去,就替他卖命。
好冷,好饿,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恍惚之中,他听到洞口外出来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有人!可是他动不了,甚至连一个字都发出来。
“爹,这里面是不是有狐狸。”糯糯的声音,是个小孩。
男人的声音相继响起,“可能吧,雪越来越大了,你娘在家等着呢,我们赶紧回去吧。”
“爹,等一下。”小孩将手里刚买的窝窝头朝着雪窟窿里扔了进去,无意间腰上的玉佩也掉了下去。
荣枫看着掉落在积雪上的窝窝头,牟足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爬了过去,也是因为那个窝窝头他才活了下来。
那枚玉佩的主人,他一直也没找到。
“怎么不吃啊。”程君曦将水递给了荣枫,疑惑的说了一句。
荣枫吃好喝足,程君曦给他留下了一包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