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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沉吟了一会,轻轻的说着:“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的声音极轻,不注意根本就听不到,但小颜却听到了,她心里嘀咕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应该喜欢,好歹她也是跟郡主念过几年书的人,怎么这个词她就理解不了呢,
今天,苏暮只穿了一件白色素裙,施了点粉黛,只见裙上绣着朵朵昙花,昙花却是粉色的,她一走进到正厅,周围就嘈杂起来,她走到正中央,朝主位一揖:“父王,母妃,孩儿来晚了,”
新皇继位,有很多琐事需要处理,暮阳王一直忙于公务,可是很久未见女儿,怪想念的,他激动的说道:“暮儿,不碍事的,赶快坐下,”
苏暮环顾了周围,都是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有些千金小姐,她们看她的眼神,有些是崇拜的,有些却是嫉妒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她最会看人心,对于来者不善的人,她都是敬而远之,或是加倍奉还,
可有一人,她却看不透他,是她错了,她何尝不是听信外面的谣言,就否定了他,远离他,经过这么多事,他一次一次的助她救她,她才终明白,他其实并不冷血,
等等,苏暮眼眸一闪,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她摇了摇头,向一个空位子走去,刚坐下,就听到大厅一个声音传来,苏暮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粗壮的男子,阿谀奉承的说着:“郡主真是惊为天人,全京都的女子不及郡主半分,”
刚说完这话,全场鸦雀无声,静的恐怕,只见在场的贵女脸都气绿了,咬牙切齿的,苏暮暗叹,不会说话就别说,这是给她树敌嘛,
暮阳王感觉到气氛不对,随即大笑缓解尴尬:“都御史过誉了,”
他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俯瞰下方,沉身道:“感谢各位的到来,本王敬大家一杯,”
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很爽快的举起酒杯,一口酒下肚,苏暮举着一杯茶,陷入了沉思,林惜最喜欢喝茶了,可她再也喝不到,她猛的一口喝下,觉得这杯茶比任何时候都要苦,
苏暮缓缓的坐下,猛然看到了萧然,她一惊,他怎么会来,这种场合显然与他格格不入,只见他一个人低头喝闷酒,一杯又一杯,有人想和他说话,他也是爱搭不理的,
苏暮不禁怀疑,他只是来喝酒的,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站了起来,她看向苏暮,眼神满是不善:“听闻郡主善弹箜篌,不知可否弹上一曲,”
众人不禁脸色一沉,为那位女子捏了一把汗,这不是在别人的伤口处撒盐嘛,京都谁不知道郡主十岁那年,由于贪玩,便从假山上掉了下来,幸好有个侍卫经过,才不至于丢了性命,只是右手摔断了,后来便被送到云药谷治疗,所幸终于治好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手不能拿重的东西,不能过度操劳,不能再碰箜篌,
从此郡主性情大变,有时性格古怪,有时又沉稳过头,不似从前那般单纯可爱了,
他们都在观察暮阳夫妇的神情,暮阳王妃的眼里分明堆满了怒气,暮阳王脸色微沉,但苏暮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萧然拿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面容失色,当年若是他在迟来一步,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还是没能保护好她吧,让她一生不能再碰喜爱的箜篌,
王妃的脸色还是一样的沉,担忧的看着苏暮,苏暮缓缓的向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接着,一名侍女拿了把箜篌递给了她,她惊了一下,这不是她当年那把箜篌嘛,她不是已经扔了嘛,随即看到母妃朝她笑了笑,她才了然,原来母妃一直替她珍藏着,不由的鼻子一酸,
她轻轻的弹着,一首天籁之音便从她的指甲缓缓流出,曲子忧郁悲愁,叫人听了肝肠寸断,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好似哭泣的抽泣声,却更能突出技艺的高超,悲的让人想落下泪来,心头也跟着颤了起来,
一曲完毕,全场顿时沸腾,都在议论此曲动人肺腑,宛如天上之音,王妃也喜悦不已,终于看到女儿拿起箜篌,
苏暮不理会他们,把箜篌放到一边,便轻轻的饮了一杯茶,她忽抬头,便对上了萧然的目光,他的眼里擒着一抹笑,苏暮一愣,莫不是她眼花,
日暮,王府的客人都散去,萧然被苏阳拉住,才比其他人都晚些出王府,他走至凉亭处,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只见苏暮的贴身侍女站在一棵桃花树下,慌里慌张的,一直在巡视四周,
萧然不解,走到她的跟前,她惊呼了一声,明显是被眼前的人影所吓到,她身体颤颤巍巍的:“将军,”
萧然看她神色有异,淡淡问道:“发生了何事,”
小颜脸色不自然,语气吞吞吐吐的:“没,没有,没有什么事,”
萧然越过她,走上前去,忽见苏暮坐在凉亭里闷头喝酒,嘴里还念念有词,显然是醉了,
小颜忙跟在萧然身后,缓缓的低下头,她之所以在这守着,是因为郡主在偷喝酒,可王妃一向不让郡主饮酒,若是被发现就惨了,可偏偏郡主要在这凉亭喝,说这里有太多和林惜小姐的回忆,可是难为死她了,
萧然看她面容潮红,眼角有泪,醉眼迷离,她看到萧然,她缓缓的站起身来,酿酿跄跄的,指着萧然,碎碎念念的:“嘿嘿,苏遮哥哥,让你发现了,可林惜不在了,我好难过,我就特别特别想喝酒,”
小颜心里汗颜,能别把人认错不,
萧然的眼眸一黯,表情异常,随即语气变得轻柔的起来:“喝的也差不多了,那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苏暮听到“苏遮”不怪他,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身体晃来晃去,忽的跌入萧然怀里,萧然的身体一紧,只见她头埋在他怀里,幽幽的说道:“那你背我回去吧,”
小颜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如何阻止啊,
过了一会,苏暮伏在萧然的背上,觉得好温暖,她满足的笑了笑,忽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他微微一愣,身体一僵,唇角勾起,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苏遮在重华殿接见各国使臣,殿内金碧辉煌,地上铺着的是珍稀的白玉石,细腻光滑,端庄大气,里面歌舞升平,余音袅袅,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齐昌国九夷公主觐见,”忽然一个尖锐的传来,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身姿曼妙,玲珑有致的女子,她步履轻盈,气质优雅,脸上蒙着一个白色的面纱,双眼妩媚,勾人心魄
只见她轻轻一揖,声音清脆悦耳:“齐昌国木祁灵参见皇帝陛下,”
苏遮放下琉璃酒盏,浅浅抬头,忽和煦笑道:“起身,公主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还请至旁边就坐,”
木祁灵又一揖,缓缓就坐,
木祁樾冷眸夹杂着淡淡的笑意,他忽的起身,拱手道:“舍妹风资绰约,沉鱼落雁,不知可配得上北虞的皇后之位,”
这话一说完,全场哗然,北虞皇族已有两百年,不与其它国家通婚了,在说如今天下三分,北虞若与齐昌联姻,那如今相互牵制的力量便会消失,现如今局势安稳,天下太平,不过是这种平衡还未打破而已,
苏遮淡淡的扫了木祁樾,又看向萧然,只见他正低头倒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遮无奈,笑着说:“公主天人之资,定会觅得一个好佳婿,禮王就不必忧心了,”
这话,便是赤裸裸的拒绝,木祁樾脸色一沉,但也早就猜到结果,他不怒反笑道:“听说贵国的暮云郡主国色天香,蕙质兰心,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求娶于她,”
他刚说完这句话,北虞的官员都惊愕住了,这禮王句句都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圣上心里扎刀啊,
苏遮的脸色一沉,正欲发怒,萧然淡淡的声音变传来:“恐怕你没有这个荣幸,”
木祁樾却不怒,用疑惑的神情望着他,挑眉道:“哦,为何,”
萧然不作声,他看向苏遮,苏遮立即反应过来,薄唇轻启:“朕自幼便与暮云郡主定下婚姻,所以怕是辜负禮王的一片痴心了,”
木祁樾仍不肯放弃,死抓住不放,他又慢悠悠的说着:“本王怎么没听说过呢,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应该是有所耳闻的,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看着木祁樾刨根问底的神情,苏遮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着:“禮王有所不知,这婚事是先皇和暮阳王在绥阳宫立下的,当时在场只有三个人,朕就是那第三个人,此婚约,也只有朝中几个重臣知道,禮王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木祁樾又笑了,不气也不恼,眼神意味深长,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
萧然却将那抹笑收入眼底,他握着酒杯的手忽的一紧,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