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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公主与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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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童话故事里似乎都有一个可怜的骑士,一直保护着公主免受伤害。但是公主喜欢的是年轻有为的王子,王子和公主幸福相爱,但是骑士却只能继续默默保护公主,小心翼翼地守护最后一点接触公主的机会。

    我的公主,臣一直在,从未离去。

    你是我这辈子,誓死要守护的人。

    顾瑀,白柳的同桌,校篮球队队员之一,数学课代表。徐庄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个混蛋和白柳说笑,一想到他是白柳喜欢的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徐庄,快把英语作业交出来。”

    白柳站在徐庄面前,徐庄把英语作业本摊在桌面上,白柳俯身检查。一股淡淡的橘子味洗发水份香气直望鼻子里钻,好近。

    徐庄红着脸,撇过头,努力不让自己碰到白柳。白柳停留了一会儿,检查完作业就走了。徐庄心里一阵苦涩,连句话也不愿意说了吗?

    顾瑀叫住白柳,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探出手:“诺,答应给你的糖,一共两颗哦,多一颗都没了。”白柳甜甜地笑了:“谢啦,我的同桌。”

    徐庄肚子里又燃起了一团无名火,笑什么笑,就不能冷淡点吗。想来,自己也没资格说这话。

    老班走进教室,教室顿时安静下来。班主任是个姓姚的年轻英语老师,段子一个接一个,上课活像讲单口相声,学生们都喜欢他。而他的课代表正好就是白柳。

    “同学们,我们全校这次要搞活动。每个班都要参加,每班排练出一个节目,校庆那天表演。由全校学生线上投票,老师们也会投票哦。”

    台下一片哗然。徐庄下意识地看向了白柳,白柳正和顾瑀小小声说着话,似乎说到什么好玩的事了,白柳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地笑。身后的马尾辫软软地跟在脑后,温顺的很像只小羊。

    老姚轻咳了一下。示意安静,继续说:“这次我们班呢,我想好了,我挑了个舞台剧本子,示意名字就是《王子与公主》。”

    台下一片唏嘘。

    “先别嘘,我主演也选好了。王子,也就是男主就由顾瑀来演,顾瑀,你来选公主。”

    顾瑀受宠若惊,环顾四周还是报出了白柳的名字。

    班级一片起哄的笑声。

    “可以,白柳你来选一个骑士吧,总得有人来保护公主。”

    “徐庄。”白柳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班级里顿时鸦雀无声。

    老姚鼓掌:“好啊好啊,这个阵容太有趣了。本子交给你了,白柳,课余时间再选几个角色确定下来。你来组织排练。”

    “好的老师。”

    白柳看向徐庄,徐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白柳无奈,背后突然被戳了下,是顾瑀。顾瑀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打扰到你吧。”白柳笑了:“没事的啦。”顾瑀长吁一口气:“那就好。”

    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心中小小的空间内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公主和王子如愿以偿,骑士眼里却只有公主,即使早已被国王定了亲。从两小无猜到渐行渐远,这个过程,太漫长了。

    北方敌国入侵,公主和王子的大婚之日就快到了,国王下令,骑士去北方迎战。

    公主殿下,开心就好。您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就会在你面前。

    ——末将领命!

    捷报到了王宫,国王大喜,下令即刻举办婚礼。骑士死在了战场,血染红了铠甲。公主穿上了绝美的婚纱,王子跪地求婚,公主欣然答应,王子为她戴上戒指,众人鼓掌。

    骑士死前带领将士打赢了敌人,转身时想的是公主的笑容。胸前突然刺出一剑,骑士跌落下马,一瞬间泪流满面。

    依稀记得,小小的骑士跪在小小的公主面前,许下诺言:“臣会一直在你身边。”

    对不起啊,违背了诺言呢,请原谅我。

    徐庄躺在地上,沉重的铠甲贴在身上,望着天花板,听着旁白继续说着话。

    顾瑀单膝跪在白柳面前,为她戴上戒指,抬头看白柳,却因为灯光,看不清白柳的表情。纤细的手指正好适合戒指的尺寸。

    戴完戒指,本应该一起向观众鞠躬的白柳却走到旁白旁边,抢下麦克风,顾瑀不知所措地诗在原地,老师本想上台阻止,却好奇后面的剧情发展。灯光照在结白的婚纱上,太梦幻了。

    全场人都等着白柳开口,许庄躺在地上无动于衷。白柳仰头,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全场完全的静默。三秒后,说话。

    “骑士,我命令你复活。”

    声音震撼全场,剧情走向出乎意料。徐庄愣住,白柳怎么......没等他想完,白柳又说了第二句话。

    “我现在需要你,请立刻来到我身边。你说过的,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徐庄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白柳面前,跪下。“公主有何吩咐?”

    白柳笑了下,回答:“带我走。”徐庄抬头,疑惑地看着白柳。白柳转身,拔下戒指,用力抛向观众席,观众们纷纷去抢。白柳拉起徐庄岛手,徐庄笑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下跑出了礼堂,只剩顾瑀尴尬地站在台上。

    大幕拉下。

    白柳和徐庄跑到伤气接不上下气,徐庄只是被白柳拉着手跑,没有多问。他感受着白柳软软的小手传来的温度。

    时间再长一点吧,别放手了。终于跑到了天台,白柳停下,吹着风。

    “白柳,我们这么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徐庄嗫嚅着问。

    白柳笑颜如花:“怕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徐庄大惊失色:“那你怎么把顾瑀扔在台上了?”

    白柳翻了个白眼:“管他呢,我就是看不惯这个剧本。反正顾瑀也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徐庄无语。天台的景色真的很好,蓝蓝的天映着女孩的脸,徐庄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为面前的女孩心动了,心中的小鹿砰砰乱撞,血液涌上大脑。凉丝丝的风让他冷静下来,清楚地意识到白柳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顾瑀。

    “徐庄,你脸怎么那么红?”

    “热的。”

    “都快冬天了还热呢。”白柳轻笑。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

    还没来得及换戏服,白柳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徐庄旁边,神圣不可侵犯。徐庄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此时的白柳就是自己的新娘。

    公主殿下,你原谅臣了吗?

    我原谅你了,快起来吧。

    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你是本公主的人。

    臣——遵旨!

    回教室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正在寻找他们的顾瑀,他们三个于是就一起回了教室。一路上,顾瑀一言不发,徐庄和白柳嘻嘻哈哈地聊天。徐庄的手里握着手里之前顾瑀给白柳的糖,顾瑀手里握着的,是想给徐庄的黑巧克力,看来现在只能自己吃了。

    时光倒流到几分钟前——

    顾瑀在天台门口已经找到他们了,他默默偷听了一会儿,背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待了几分钟,起身走了。

    公主逃了婚,和骑士跑了,只剩下王子一人留在婚礼现场。偌大的礼堂满都是人,可唯独缺了最重要的公主。王子也喜欢机灵活泼的公主,他爱她,本以为能够如愿以偿迎娶公主,可万万没有想到事故的发生。王子留在原地,他本来有机会把公主追回来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我知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也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因为我有的你都不缺。我只好把我的心给你了,你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心里只有一个小人,那就是你。你可以对它做任何事,你可以把它扔进垃圾桶,你还可以把它丢在地上并且踩两脚。但拜托,别让我看见。

    我会疼。

    这次的故事,以王子最后倒在了血泊中作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