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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没见,两个人的激情像火山爆发一样,大白天的,足足折腾了三次。
事毕,他俩抱在一起还是不忍分开,男人女人的身上都是汗珠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下面的火炕烧得很热,一点都不冷,半柱香以后才渐渐恢复平静,玉环竟然提鼻子在男人的身上嗅来嗅去。
“你干啥?”陈浩问。
玉环说:“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她女人的味道,有没有跟云萝和徐幺妹胡来?”
“那你闻出啥来没有?”男人又问。
“闻出来了,一身的汗味儿……。”玉环咯咯一笑说。
“你鼻子真好,有这样的嗅觉,咋不去做警犬嘞?我去洗洗澡……。”陈浩这才想起来去洗澡。
刚才太心急了,烈火难耐,啥都不顾,跑一身的汗,来不及洗澡就跟媳妇亲热。
玉环立刻说:“别!味道刚刚好,如果撒上点味精跟孜然,滋味就更好了。”说着,她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把我当猪蹄子啃呢?瞧我怎么收拾你。”陈浩感到肩膀上微微一麻,立刻将媳妇抱上,来哈她的痒。
玉环被哈得浑身酸麻,一个劲地求饶:“老公饶命,妾身不敢了,马死了,羊死了……咯咯咯。”
她被哈得满炕打滚,好像一条脱网的鱼儿,夫妻两个嬉闹起来。
眼瞅着外面天色黑透,女人这才穿衣服,起来做饭。
陈浩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春天来了,动物也到了繁衍的季节,他对家庭的贪恋更加浓烈。
还是有家好,有媳妇好,哪儿也不行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要去上班,到县衙里继续做知县。
因为离开的时间太长,公案上积攒了好多文件。
一直处理到日落西山,他才长长吁口气,进了后衙。
整个后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雇佣丫鬟,玉环也没来。
陈浩是个简朴的好官,勤劳,聪明,能干,不想带上媳妇,是因为害怕玉环天天缠着他。
女人最近很着急,因为想要个孩子,所以跟男人夜以继……日!
不知道为啥,做了县太爷夫人的玉环,显得兴致特别高涨,就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猫。
陈浩才不想那些混蛋衙役们天天晚上听他两口子喊……炕。
刚刚走进后衙,坐在椅子上,忽然一个衙役来报:“老爷,外面有贵客来见。”
陈浩一愣,说:“请……!”
他不知道是谁,非要在自己休息的时间骚扰,一定是哪个老百姓受到了冤枉,正在外面击鼓鸣冤。
不多会儿的功夫,衙役果然领过来一个人,面色微胖,嘴巴下长了三绺胡子。
陈浩一瞅竟然认识,大叫一声:“咋是你?你……不要命了?”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哈麻,这孙子不远千里,跟在后面来到了元宝山。
“嘿嘿,陈将军,没错,就是我,别来无恙啊?”哈麻深深一礼,冲他皮笑肉不笑。
陈浩吓得不轻,立刻喝退了差役,把屋子门关上,这才说:“你不要命了?这儿可是叛军的地盘。”
没错,如今的元宝山早就被刘福通占领,而且安排了两千精兵守护。
哈麻这次来,就是送死。
可这小子好像满不在乎,反而说:“陈将军啊,你咋不辞而别?皇上的面也不见?他想你啊……。”
陈浩说:“想我个屁!劝你赶紧走,如果被叛军发现,抓住你龟儿子,砍你的脑袋!”
他是好人,虽然哈麻是个大奸臣,可他还是不想朝廷的礼部尚书死在这儿。
保护不力,元顺帝能乐意?还不拿自己问罪?
“陈将军,你别害怕啊,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叛军。”
“你到底有啥事儿?”陈浩好想赶他走,担心衙役们知道他的身份。
跟朝廷的官员亲密,刘福通同样不会放过他。
“我来给你送官印啊,上次万岁爷答应封你为元宝山知县的,你走得急,没有去吏部拿官印,所以万岁特意命我跑一趟,来送给你……。”
说着,哈麻丨果然拿出一个黄布包裹的官印,递给了他。
陈浩一拍脑袋,还真是,上任的官员,都要到吏部去拿官印的,要不然这个知县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想不到元顺帝一直记着这事儿,还安排重臣跑一趟。
陈浩接过官印瞅了瞅,立刻跪下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将军,现在满意了吧?万岁爷还让我转告你,一定要身在曹营心在汉,等到叛军被剿灭,咱们夺回失地,他会钦点你做知府跟巡抚。
不出十年,你一定官运亨通,权倾朝野,希望咱们鼎力合作,永保大元江山。”
“臣,遵旨!!”
“陈将军快起!”哈麻竟然来搀扶他。
虽然在大都陈浩痛扁了他一顿,踢破了他的痔疮,还差点把他的脖子捏断,可哈麻仍旧对他毕恭毕敬。
这就是做官的套路,面和心不和,就算面对杀父仇人,也要坦然微笑。
大不了背后捅刀子呗……。
“哈大人,下官这儿粗陋,你在这儿吃饭吧。”陈浩说。
这是在赶他走,其实他一眼也不想看到这个贪官,恨不得再踢破他的痔疮。
哈麻立刻说:“不用了,完成圣意我该走了,告辞!!”
“您喝口水呗,要不然咱俩喝一杯?”陈浩很会做戏,显得很热情。
“告辞告辞,不必远送……。”这孙子说完,竟然走了。
陈浩转身把官印砸在桌子上,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
一个官印算个毛?他根本不稀罕。
目前公案上有两个官印,一个是刘福通给他的,一个是元顺帝给他的。
而且他明白哈麻的意思,送一个官印过来,是在挑拨他跟刘福通之间的关系。
别管元顺帝还是刘福通,都在拉拢他,给他好处。
朝廷跟叛军盯上的不仅仅是他的能力,本领,还有元宝山的钱。
贩运私盐可以赚出一座金山,他们抢的也是金山,要用来做军费。
陈浩很发愁,他奶奶的该咋办?
如果朝廷给的官印被刘福通知道,那孙子会不会来兴师问罪……?
他担忧的,也正是哈麻希望看到的。
此刻的哈麻已经回到了县城的一个客栈。
跟他一起来的最少二十个人,而且都是御林军,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那个御林军头目发现尚书大人回来,立刻站起迎接:“大人,官印送出去了?”
“嗯……。”
“你为啥要这样做?陈浩可是您的仇人啊,上次在大都,他打您打得那么惨……。”
哈麻一听却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懂个啥?以为我在皇上面前竭力捧他,千里迢迢送官印,是为了让这孙子官运亨通?”
“那您是为了啥?”头目又问。
“我想杀死他,但不是自己亲手杀,我要借刘福通的手除掉他!!”哈麻咬牙切齿,终于露出了本相。
没错,他就是个阳奉阴违的人,笑里藏刀,卑鄙无耻。
陈浩既然不跟他一条战线,不用问,一定是站在脱脱那边了?
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敌人的朋友同样是我的敌人。
面对敌人,哈麻会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残酷无情。
那一脚他没忘,脖子上的抓痕也没忘,他要置陈浩于死地。
“属下明白了,您的意思……想把陈浩接受朝廷官印的事儿传播出去,让刘福通知道,然后问他的罪?”
“没错,就是这样的。”哈麻捋捋胡子说:“现在你们几个立刻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让叛军知道,我相信不出几天,刘福通就会带着人马杀奔元宝山。
一旦搜出朝廷的官印,刘福通一定会围剿马家村,陈浩到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那首领闻听,大拇指一竖:“高!实在是高!大人,您这是杀人不用刀啊。”
“哈哈哈……。”两个人一起笑了。
哈麻简直坏死了,一条毒计就是这么设计的。
果然,几天以后,整个红巾军的防区就谣言纷纷,大家都说陈浩背叛了红巾军,被朝廷收买了。
而且救过元顺帝的命,他们说元顺帝给了陈浩黄金三千两,牛羊各五百匹。
盐队下一次回来,路过大都,就会把牛羊牵回来,也会把那三千两黄金运回来。
目前的元顺帝非常器重他,还要他留在身边做官,可能会成为领兵大元帅。
别管咋说,哈麻添油加醋,有真有假,将这个消息一下子传到了濠州。
不但刘福通知道了,小明王韩林儿也知道了。
韩林儿勃然大怒,跳着脚地骂:“好你个陈浩,吃里扒外!曰你娘嘞!竟然背叛老子,跟朝廷里应外合,老子抓住你,杀了你狗曰的!”
于是,他立刻命令,让刘福通亲自带兵五千,直扑元宝山,把陈浩抓来问罪。
刘福通也很生气,带着兵就去了。
来到元宝的县衙,他一声呼喝,五千精兵将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这小子骑着马就冲进了衙门。
陈浩就在衙门里,而且在大堂上喝茶,风度翩翩,临危不乱。
刘福通过来把马鞭子甩在了公案上,怒道:“陈浩,你干的好事儿!”
陈浩抿一口茶问:“我咋了?”
“你自己干了啥?你不知道?”
“愿闻其详……。”
“你为啥要救鞑子皇帝的命?为啥不当场杀死他,凭你的本事,在秋围场,距离他那么近,一百个狗皇帝的脑袋也被你给取了。
还有,你为啥要做他的知县,老子哪儿委屈你了?再者,他给你黄金三千两,牛羊各五百匹,是不是真的?”
陈浩没有感到奇怪,刘福通说的全是真的。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没错,当时那个环境,换上你,你也会这么干。”
“为啥?”
“因为鞑子皇帝戒心很重,他不相信我,那是在试探,懂吗?
他安排的那只巨雕是假的,那是在做戏。安排的刺客也是假的,同样在做戏。
如果我不那么做,一定会死,不但我死,那一百壮丁跟五十车私盐,全都回不来!
老子是为了救人啊,这一趟私盐的分成,你不想要了?运盐队出了事儿,吃亏的可是你。”
“那他给你的官印,你为啥要收?”
“废话!给你你不收啊?这是权宜之计,而且哈麻这次送官印过来,就是想借你的手杀我。
人家下个套,你个脑残就屁颠颠来了,傻笔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