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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叶初秋抄了条近路,赶到了谢连灿他们前头,然后从空间拿出一把大刀出来,拎着大刀,守在了路边。
待谢连灿他们归来,她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几位兄弟,老身今儿个手头紧,还请借点钱花花。”
“呵,你这老太太,还真有意思,前头刚给了钱,后脚就想反悔了?”谢连灿见到叶初秋,冷笑了一声,只觉得她的行为可笑又滑稽。
“反悔?不,老身可没有反悔。”
叶初秋摇摇头,拎起手里的大刀,搭在肩头上,“不过是一码归一码罢了,你们若想从这里过,得留下买路财。”
“你可真是不怕死,打劫都打到我头上来了,你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连灿满脸怒气,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女人,她的依仗无非就是安鹤卿罢了,她难道以为,就凭这,她就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不,莫说是安鹤卿的朋友,就是安鹤卿自己前来,他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谢连灿怒意勃发。
“我就等着你对我不客气呢。”跟他的怒意狰狞相比,叶初秋却依旧是平静的,眉梢甚至带着笑。
谢连灿并不笨,到了这时候,他若是还不看出叶初秋是个有本事的,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好,既然你执意要跟我作对,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谢连灿说着,唰地抽出刀来,从马上飞身而起,脚尖一点,就朝叶初秋砍来。
叶初秋拦在路上,就这样提着大刀,看着他冲上前来,然后,往前一划。
“唰!”
登时,谢连灿身上的皮甲便掉落在地,他一下有些愣住了,若是他再往前一步,叶初秋这刀,怕是会将他开膛破肚。
“卿本英才,奈何做贼啊。”
叶初秋依旧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在他愣神的时候,她甚至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啧啧啧,还挺嫩。”
“你找死!”
被叶初秋这一手,谢连灿登时怒了,提起刀就朝叶初秋砍来。
“哎,年轻人,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年人啊,拳怕少壮,老身打不过你啊。”叶初秋边说着,边往后退。
实际上,她怎么可能打不过谢连灿,谢连灿是厉害,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吃了三颗大力丸的她,又练了好几门高深的武功,若她真使出全力,谢连灿年纪轻轻的,岂是她的对手。
不过是她察觉到谢连灿跟安大夫好像有些故事,所以,她才不对他下重手罢了。
谢连灿初时还用着武功,一刀刀地朝叶初秋砍去,但到了后来,他的力气渐渐消磨,挥舞着砍刀的动作,也渐渐无力。
叶初秋见到他力竭,这才不再一味地躲避,猛然向前,夺过了他手上的刀,“年轻人,都说了,要尊老爱幼的嘛,舞刀舞枪的,成什么体统。”
“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连灿抬头看着她,额头上汗水涔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随便一个乡下老太太,竟然有这般本事。
“老身林老太,你也可以叫老身林夫人。”叶初秋笑眯眯地伸出手去,“老身最喜欢你这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了。”
“无耻!”谢连灿扭头,避开了她的手,“今日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谁要杀你了?我只是找你借点钱花花而已。”叶初秋说着,搓搓手指,“欠我的钱,是不是可以还我了?”
谢连灿从怀里将那五百两银子掏出来,拍到她手上,“还你!”
“这就对了嘛。”叶初秋接过钱,脸上笑容更真挚了一些,“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一表人才,为什么要跟这些山匪同流合污呢?”
“我怎么样,跟你无关!”谢连灿冷冷地说道。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我不忍心看着你这样帅气的小哥哥误入歧途。”叶初秋说道:“你若仅仅是缺钱的话,我可以养你啊;你若是喜欢带着人威风凛凛的感觉,我可以去衙门给你找一份差事,当官差不比当匪徒来得好?”
“我都说了,我怎样跟你无关,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来教训我?!”谢连灿抬头,不耐烦地冲叶初秋吼道。
叶初秋刚刚还是笑眯眯的,夸他是帅气小哥哥,这会儿却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是你该认清楚形势,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别给你点颜色就灿烂了。”
谢连灿直接被叶初秋一巴掌扇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初秋竟然敢打他,登时对她怒目而视,“你敢打我?”
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蠢蠢欲动,大有打回去的意思,但他还没动手,叶初秋的动作却是比他更快,她抓住他的手,拿着铁铐一铐,又反手抓住了他另外一只手,咔哒一下,将他的双手铐住了。
“我打都打了,你说我敢不敢?”
叶初秋拿着系统签到的手铐将他锁拿了,这才笑眯眯的说了句,“像你这种无恶不作的山匪,你信不信,我就是打死了你,别人也会夸我是为民除害?
我之所以跟你讲道理,一是见你长得不错,以后曝尸荒野,未免可惜,其次,是因为你是安大夫的朋友,所以我才留了你一命。
否则,你以为老身是泥捏的?认清楚形势好不好,还敢对老身大呼小叫?”
“哼,天底下的坏人那么多,那些衙门的官差,难道就比我这个山匪干净吗?你怎么不敢去打他们?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罢了!”谢连灿怒斥了一句,很是不服。
“是啊,我是欺软怕硬,不过你是那个软的吗?”叶初秋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天底下坏人很多,可我又不是除暴安良的大侠,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本也没想过要管你,可谁叫你犯在我手里,惹了我呢?”
说到这里,叶初秋又扫了他身后一眼,“说来你也真是笨,你既然是山匪头头,还带着那么多人,你说你怎么会独自一人来砍我呢?你应该带着你那些兄弟们一起才是,所以说,你根本就不适合做山匪,你太笨了。”
“你!”
听到叶初秋的话,谢连灿是又怒又急,他听到身后有人追上来的声音,但是叶初秋却是直接拎着他手上的手铐,拉着他往前跑,“别说这些了,你的手下就要追来了,快走吧。”
不对,我是山匪头头?我为什么要走?
谢连灿心中这样想着,可脚步却是随着她,走得飞快。
不一会儿,两人就远远地将那些山匪甩在了身后,身后再也没有马蹄声了。
“我就知道,你良心未泯,你不想再跟那些匪徒有瓜葛了,是也不是?”叶初牵着他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同他说道:“我特意打听过,黄天寨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鱼肉乡里,无恶不作,这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害怕他们,巴不得他们去死,你离开他们,是正确的决定。”
“你少拿你的心思揣测我了,我可是黄天寨的大当家,我怎么可能离开黄天寨?”谢连灿大声地反驳,“若不是你拉着我的手,我早就跑了。”
“哦,是吗,可我现在没拉住你了,你怎么不跑呢?”叶初秋问道。
“哼!”谢连灿听她这么说,看了她一眼,拔腿就跑。
“你这臭小子,还真的敢跑啊?犯到我的手里,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跑吗?”
叶初秋见到他真跑了,却是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砸在他的后背,登时将他砸得一个踉跄,也幸好他会武功,迅速地翻滚了一下,这才避免跌个狗啃泥的下场。
“你这女人,怎么不守信用?”谢连灿后背落地,躺在地上,怒视着叶初秋。
“什么叫不守信用?我说了要放你走了吗?”叶初秋说了句,走到他的面前,“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不跑,并没有说我不会追啊?”
叶初秋说着,弯着腰,将头向他靠近,恐吓道:“我听说你们做山匪的,都喜欢抢女人做压寨夫人,我看你长得还不错,不然回去做我的压寨相公算了?老身孀居多年,最喜欢你这种冷峻可爱的少年郎。”
“你!”
听到叶初秋这话,谢连灿一张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你太无耻!”
“我无耻吗?你们山匪不都是这样做的吗?你们祸害的年轻女子不算少了吧?怎么,现在轮到我祸害你了,你就说我无耻了?”
叶初秋蹲下来,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朝他笑了下,“你当初这样对待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日?你知道吗,虽然你长得看好,但若不是看着在安鹤卿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
她这话说得极冷,杀意毕露,谢连灿毫不怀疑她的话,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真敢杀了自己。
但他并没有打算求饶,只是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我早就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杀了你一了百了,太简单了,我要带你回去,把你当牛做马,狠狠地折磨你。”
叶初秋恶狠狠地说了句,拿出一根绳索来,捆住他手上的手铐,然后拉着他往秋叶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