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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一多,队伍走的就慢,其中最拖后腿的就是陈枫。
他本以为策马奔腾很拉风,结果好容易骑上去,却不会驭马,刚学会能驭马慢跑,却发现人生寄托被颠得生疼。
陈枫暗暗叫苦:“不能这样下去,否则两年来辛苦攒的修为全给颠散了。”忙叫道:“你们先走!我后面跟着。”
上官婉儿拉开窗帘,见长安城都还没出,这小子就开始磨蹭,这样下去十天也到不了神都,便吩咐道:“给他换辆马车!”
好在还没出城,很快便弄到了一辆马车。
陈枫坐在车上心里美滋滋:还是马车好,稳当!
可惜还没得意多久,随着马车疾驰,陈枫便被颠得花容失色。他第一次坐马车还是出逃扬州那晚,可毕竟是晚上,石强驾车速度不敢提得太快,而现在拖车的两马可是撒丫子奔腾。
而每快到驿站时,前面打头的千牛卫直接吹响鸣哨。驿丞远远听到哨声,则根据来人多少牵出马匹,等着来者换乘。
队伍到达驿站之后,趁着马车换马的空闲,喝水的喝水,吃食的吃食,只有此时,陈枫才得片刻得以扶正衣冠。
在某次换马期间,陈枫抱怨道:“男的拼命也就罢了,怎么女的也拼死拼活?老子乘坐马车,都快被颠散架了,她就受得了?”
有千牛卫侍卫笑道:“你的马车跟宫里的能是一个档次?”
“怪不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陈枫恨恨咬了几口干粮,心中暗道:“你可别轧过石头,否则让你来个人仰车翻。嘿嘿。”便畅想起对方马车损坏,不得不跟自己同乘一车的香艳画面。
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这是国人的通病,陈枫也免不了。
但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某一段路面稍微多了几处坑洼,但马夫并未减速,依旧快马加鞭。
待经过此处时,陈枫先听到底下传来一声“咔嚓”,随后发现突然猛烈摇晃,几乎要将他从座位上甩出去。他紧紧抓住马车内的把手,稳住自己的身体。
驾车的马夫也感到了不对劲,便迅速拉紧缰绳,试图让马匹减缓速度。只是为时已晚,整个马车陡然向前塌陷。马夫见势不对,往边上一跃,顺势翻了几个跟头,便也下了车。
而陈枫坐在车内却避无可避,硬生生撞出马车格栅,只露了一个头出来。
只见其帽子掉了,脸也划花了,衣服也撕破了。其面露尴尬,煞为狼狈。
白云子数人忙下马,将其从破车中拖出,又仔细为他检查一番,好在都是皮肉伤,倒也没什么要紧。
马车车轴断裂,车轮损坏,很难维修。而陈枫却在一旁捏着下巴,跟车夫和石强指指点点如何维修,倒不急赶路。
上官婉儿见此,皱眉心道:即便可以维修,也浪费太多时间,你却不急!
没办法,只好对己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句,便回到车内。
“那小子!你过来上我车!”到底是宫里赶车的,唤陈枫就像换狗似的,一点也不客气。
陈枫一听竟然可以乘坐皇家马车,哪顾得上车夫说话不客气,便嬉皮笑脸要钻进车内,却被车夫一把拦住:“想什么呢,站我旁边。”
这下好了,连个座也没有。
陈枫正想埋怨,却见车夫一扬鞭:“驾!”,马车便启动起来。其忙伸手抓住马车边缘,好站稳不被甩下去。
又走了十多里地,车夫见马力消耗大,车速降下来不少,只好回头道:“大人,前面多了一个人,车子失去平衡,驭马增加了负重,跑不起来。要不把他赶下车?”
他是谁?自然是陈枫。
把这小子赶下去,他是能奔跑如风的么?虽然各官员都在强调自己功劳,但话里话外都指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是始作俑者,他可是接种抗疫的主要推动者。若把他丢下不管,神皇过问起来,只有他才能回得最清楚明白。而驿站只管换马,从不备车。
真可气啊!
上官婉儿想了想,便说道:“让他进来。”
两人一问一答,都当着陈枫的面,却绝口不直接对他说,仿佛把他忽略了。
陈枫犟脾气起来:现在才想要我进去,老子还偏不进,气死你。
谁料陈枫刚硬气了不久,上官婉儿见陈枫迟迟未进车内,便对车夫道:“前面找个平坦地就停下来,打他板子!”
无可奈何,都走了这么远了,还要被打板子,还不如当初硬挺着不来呢。
陈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好乖乖钻进马车。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坐在上官婉儿对面,不敢与其并排坐。见车内装饰奢豪,又香氛浓郁,连嗅了几口,便觉陶醉:这大概就是后世的劳斯莱斯了。
只是皇家马车再如何豪华,也没有后世的马自达避震好,随着车速提高,马车颠簸起伏。
而上官婉儿正襟危坐,腿上放着一陶罐,两手紧紧抱住罐子。
这里面都是避痘神液,这可是将来神皇推种大唐的种子。所以车内虽颠,但陶罐却被保护的一动不动。
这时有了瓷罐作为参照物,更显得她胸前波涛起伏来!
上一世虽然见惯了一些东西,但这一世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再加上对方又是绝色,不免多看了几眼。
上官婉儿见对方色胆包天,正要发怒。
却不巧,马车正好轧过一个不小的坑,颠簸之间,马车内的人失去平衡。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来说,突然失去平衡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住身旁之物以保持稳定,上官婉儿也是,陈枫也是。
可其腿上的陶罐没了保护,却被颠至悬空之中。等两人反应过来,已来不及缩手伸出再接住。
只见上官婉儿尖声叫道:“小心!”
“小心”两字不是提醒陈枫小心身体别受伤,而是要陈枫保护陶罐,否则陶罐一旦摔毁,一行人还得折回长安重新运一罐回洛阳。
来回折腾是小事,耽误了神皇可是大事!
就在陶罐往下掉落的紧急时刻,陈枫身体前倾,双膝下跪,先以胸膛接住陶罐,又缩回双臂,两肘微曲,以肘臂夹住了下落的陶罐。
危机解除,两人各松一口气。
只是陈枫刚才忙乱间保护陶罐,却来不及控制往前冲的力度,虽以肘臂护住了陶罐,但两手却按在上官婉儿胸前。
待两人回过神,上官婉儿终于意识到不妥,但念在其舍身保罐,是无意之举,从陈枫手中接过陶罐后默不作声,装作没那回事。
谁料陈枫缩回手后,在起身回座之前,竟鬼使神差地把搓了搓手指,又放在鼻前闻了一闻,只觉又香又腻。
而上官婉儿见此,骤然变色:知道你是无意,我才没当回事,你收手也就算了,竟胆敢放到鼻前嗅来嗅去,这明摆着是你当回事了。
其怒火攻心,直直伸出一脚,便将陈枫踹翻在地。
陈枫也是叫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手收回来后,若不及早闻闻,香味可就全散了……刚才没留意到手感,等反应过来,连闻一下自己的手指也不给?这女子真可谓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