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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电话?”苗夕问了一声。
我拿着手机摆给她看,上面“安然”两字清清楚楚。
苗夕只是扫了一眼,嘴角撇了下来:“她大半夜打什么电话,你又不是她男朋友,搞什么嘛!”
我摸摸鼻子,确实有点不太好办,于是问她:“那我接还是不接?”
“接嘛接嘛,正好听听她和你说什么悄悄话。”苗夕语气酸溜溜的,一翻身拿起手机,直接接通并按下免提。
我当时就有点怕,心想安然你可千万别乱说,否则今晚我就没法睡了。
电话一接通,我咳嗽两声就问:安然你什么事?
“三栓哥,那个......方便说话吗?”还好,安然应该猜到我和苗夕在一起的可能,所以才这样问。
我正松了一口气,旁边的苗夕急忙指着她自己摆手,意思让我说她不在,我说话很方便。
我心想这不是故意要整我吗,这摆明是想听听安然跟我有点什么。
可我又不好不照办,我现在和苗夕的关系正处于巩固期,要是我在这事上心虚了,她绝对不爽。
“方便,你说吧,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心想豁出去了,咬咬牙直接按着苗夕的要求来。
电话那头的安然一听,立刻开口道:“三栓哥,我总觉着开学这几天被人跟着,不管是在大学里,还是大学外。好像有个男人总跟在我后面,他倒是什么也不做,但我觉着......难受。”
我一听愣了,安然被人跟踪,难不成是遇到变态了?
我问她说,你是猜测,还是确定被跟踪?
“我基本能确定,我们舍友都看出来了,每天都自发的派一个人陪着我。可我不好总耽误别人,我爸他现在还病着,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只能......”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想说什么。看起来我在她心中确实地位挺高。
但这话听在苗夕的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扭头看了苗夕一眼,只见她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脸上倒没表现出那种厌恶的感觉,心里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我说大学有校警么?或者找警察也行啊,看看他们建议怎么处理。
结果然后一听,说她已经咨询过法律系的朋友了,像这样不远不近吊在她身后跟踪,什么都不做的人,人家根本就不违法,没法处理。
好么,这看起来还非得我出手不行了。但是最近这么多事,我恐怕实在抽不出时间......
琢磨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可看起来我又不能甩手不管,于是只好说:“这样吧安然,我帮你想想办法,今天白天我就给你回复,你看如何?”
“行!谢谢三栓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安然听起来有点小开心,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可她最后那句话,我一听就知道要完蛋了,苗夕若是不吃醋,我名字搞过来写。
果不其然,苗夕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抱着那本日记就转过身去,然后开了台灯,自己翻看起来。
我摸摸鼻子苦笑不已,挪了挪身子挨着她,一只手从被后向她腰间搂去。
“讨厌!”苗夕娇嗔一句,一伸胳膊将我的手打开。
我轻轻摇头,再次搂过去,边说:“媳妇,这你也生气啊。她毕竟还是个大学生,小姑娘一个,就当帮她个忙如何?”
“小姑娘?她怕是和你同岁吧?甚至还比你大一岁。她哪里小了?是不是你又开始怜香惜玉了?帮忙就帮忙,说什么对这个好,对那个最好的。我都跟她说过是你的女朋友了,她还说那种话,真......脸皮厚!”
果然是最后那句话惹了祸,结果这锅还让我给背了。
苗夕说完也不推开我抱着腰间的那只手了,只是默默的看日记。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至始至终没有表示反对,所以她这是默认了我可以帮安然。
不过我该怎么帮呢?难不成我也跟在安然身后,等看到那个男人时上前扯着他问:你为什么药跟踪别人?
不太现实,而且现在日记的事、关丽丽的事,甚至是那个神秘女人的事都迫在眉睫,我真的不能分心。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人,也就是鬼哥,也许可以让他先帮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当然了,他有一家子人要养,我肯定要给鬼哥跑腿费的。
匆匆将这件事在心里定下,我便抬起头跟着苗夕一起看日记。
但苗立亨这本日记绝对是狂草中的狂草,那字体飘逸的让人无法看懂。
就这么硬耗了半个小时,我几乎都要睁不开眼睛了,苗夕突然转身推了推我,兴奋道:三栓你快看!
看?我急忙瞪大眼睛去看日记,但上面依然是一片鬼画符,根本认不出。
“媳妇,我看不懂你爸些的字,你说我听。”我深吸口气,又揉了揉额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苗夕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用手指着那一片轻声读道:“父生死未知,古舟百寻而不得。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家中悍妻当道。若身子稍有差池,夕
儿孤存于世,当如何?忧心难寐!”
她读完时,我看了一眼日期:17年4月18日。
日记中的“父”应该指的是苗立亨的爸爸了,也就是苗夕的爷爷。当年他在罗布泊失踪,自然是生死未知。
而“身体每况愈下”,大概就是苗立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悍妻当道”肯定是说关丽丽那个烂女人。
那么第二句提到的“古舟”是谁?百寻不得......是古代的船?还是人名?
就在我疑惑时,苗夕点着那个狂草的“古舟”两字说:“三栓,我想起来了,那个当年和我爷爷一起返回罗布泊的人,就是姓古!叫古舟!”
“古?好怪的姓......”我嘀咕一句,心里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姓氏,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苗夕又小小的激动起来,我问她这日记里有没有提到其他有价值的事情。苗夕摇摇头,说其它都是一些琐碎事,对现在没有帮助。
两人聊了几句,现在对于貔貅王那边,我们只需静候佳音,看看王志忠能不能将“诚意”付之行动,我们才会告诉他这个人名。
而我们自己,怕是也要开始在江都这偌大的城市里打探“古舟”的点点滴滴。
即便找不到他本人,如果能找到他的后代,就可以打听当年的事情,看看是否能从里面找出印章和老羊皮图的蛛丝马迹。
“三栓,你说咱们该怎么找古舟这个人或者他的后代呢?他人已经失踪了,还不是咱们这个年代的,江都近千万的人口可怎么打探!”苗夕嘟着小嘴开始发愁,然后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躺好,闭口不言。
我听了她这个问题直想笑,心想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亏得以前还是个女总裁呢,怎么连这点问题都想不透。
大概是我的心思又写在脸上了,苗夕恨恨的拍了一下我胸口,娇嗔道:你笑什么笑,这事有那么好笑吗?
“媳妇,你有时候真的傻,不过傻的挺可爱,我喜欢。”
“你才傻呢......哎?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苗夕的反应不算慢,反问之后立刻搂住我脖子,轻轻的喊了一声“老公”。
我一听就骨头酥了,笑着捏了捏她娇翘的鼻子。
“没事的时候喊我三栓,一有求于我就喊‘老公’。婆娘,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我说完就指了指自己的嘴,用意很明显。
“不要喊婆娘,土死了,还不如媳妇好听。你是以后要娶我的人,你可是要撑起一个家的顶梁柱,你不帮我谁帮我?”苗夕说完,轻轻在我嘴上啄了一下,就笑着躲回去。
我一听愣了,没想到她居然用夸我的方法来达到目的,还知道换着策略来。
如果我不帮她,那我就不用娶她了?或者撇不上“顶梁柱”的称号?好吧,说实话我还是挺受用的。
“你既然知道了古舟这个人名,他又是失踪人口,那派出所一定有备案。你顺着这条线索一查,不就能知道他的信息或者他家人的信息了?当然,前提是你在派出所一定要有熟人。”
苗夕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眨巴眨巴,伸出粉拳就砸在我胳膊上,兴奋的喊起来:对啊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有熟人,今天我就去问!
她这几拳全都砸在我受伤的那只胳膊上,也就是她发疯时咬过我的地方。
疼倒是不疼,我就是担心又打破了化脓。于是我抬起胳膊将那里包扎的纱布一掀,在台灯下一看。
“嗯?”
“你这......不是被我咬过吗?怎么这样?”
这一看不仅我吃惊了,就连旁边的苗夕也失声惊呼。
我俩吃惊的原因很简单,那天上午苗夕败了官司,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要跳楼,我把她从窗户上抱下来时,她曾经狠命的咬了我一口。
当时我感觉她的牙齿在我骨头上摩,那血都流满了床,可想而知伤口多深。即便能好,也肯定会留疤的。
但是!
现在我的胳膊不仅没有疤痕,还光滑的要命,就像是根本没受过伤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媳妇,是不是那家小诊所,给我上了什么好药?”我百思不得其解,傻傻的问了一句。
苗夕正用手在那里轻轻的婆娑,听我这么一问,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
她说那不可能,就那小诊所哪能有这种厉害药?而且她从来没听说过上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除非激光治疗、植皮磨皮之类的方法才行。
我心说她这话没错,我也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苦思半天,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当即准备先做个试验,于是笑着对苗夕说:媳妇,你趴下,我给你按摩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