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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往事被勾起,一件件蹊跷的事情在宝妮的解释下得以复原。
那些关于神秘液体、镜像人断指、罗布泊和印章老羊皮等神秘的东西是一张巨大的拼图。
然后我所接触到的人、接触到的事,是一块块拼图上的小图片,在不停往上填补,让巨大拼图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可我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那些曾经忽略过的事情,似乎每一件都紧密联系在一起,不可或缺!
这种感觉相当震撼!
甚至比起我自身得到的生之力还要震撼!
因为在我看来,生之力充其量只是这张拼图上稍稍显眼的一块小图片罢了!
而等待我揭开的,等待我发现的还有那么多......它们或让我喜悦、或让我悲痛、或者让我兴奋忧伤,它们在渐渐变成我人生的主要轨迹,也同时引起了我巨大的欲望:找到它们,将它们一一复原到那张拼图上去,解开所有的谜!
是的,我已经从一种被动转为主动。
我已经从单纯的帮助苗夕,转变成自己想要去触碰它,抓到它。
这种想法应该早早就埋藏在我心中,直到在加拿大遇到宝妮时,我才真正清晰的感觉出来!
可当宝妮告诉我,曰本佐川木木子和加拿大索里刘九指的线索,竟然是那个只存在于久远记忆中的约翰告诉她时,我真真儿的吓了一大跳!
因为在我看来,约翰根本就不像一个能在这潭水里蹦跶的人!
“吃惊了?”宝妮显然看懂了我的表情,话声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撇嘴笑笑然后点头,吃惊是事实,我没必要装酷而拒绝承认。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我认真问她:“宝妮姐你说说吧,这个约翰又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情?而你们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合作存在?”
“什么来头我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但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协议。我刚才和你说过,我从云省去江都,目的就是想弄明白爸爸的死因和那些秘密,但我在江都整整待了八年却没什么收获。只是从一个打工妹变成模特,然后又自己做生意开了如梦娱乐城,然后有了一纸身份证而已。虽然爸爸说我的母亲是加拿大人,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照片,也不知道她的地址,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萝拉.卡莱尔......”
宝妮说到这里又轻轻叹息一声,悲伤之意很明显。
我这次没有打断她,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会继续往下说。
等了几秒她才开口:“这么说吧,约翰是徐正国介绍给我的,徐正国你知道吧?”
我心说何止知道,两个人互撕多次,熟的不能再熟。
宝妮见我点头便继续道:“徐正国是咱们江都的副市,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苗夕也在,咱们如梦的瓶子和另外两个女公关进去服务的,当时瓶子还差点和徐正国闹出不愉快来。后来徐正国专门来找过我,问我几年中为什么频繁的通过各种关系想要找苗立亨。”
她一说这个,我立刻就回忆起来!
当时安然被火哥的人抓走,然后阿火带人去如梦巷子旁边引我过去,想要将我拴在摩托车后面玩弄。
我侥幸逃脱,然后迅速联系毛子哥,毛子哥准备将我带到如梦他的办公室里,从后门准备上电梯时正好看到宝妮和徐正国在电梯口。
也就是那时,我听到了徐正国和人有约的电话,后来才喊了鬼哥带我一路跟踪去了江都市森林公园,在大半夜看到徐正国与关丽丽在野树林里乱搞,听到了不少秘密。
当时我还纳闷呢,为什么宝妮和徐正国搅在一起,却没想到徐正国时专门去问宝妮找苗立亨的事。
又是一块拼图不是么?又填上了我不懂的一幕!
往事已矣,我打起精神认真道:“宝妮姐,你不会什么都和徐正国说了吧?他要是知道你那些事,说不定会对你不利,因为徐正国和关丽丽两个人合谋设计了苗夕,不仅要夺取苗夕的家产,还要夺走苗立亨留给苗夕的一样特殊液体!”
宝妮撇嘴摇头,说怎么可能随便将机密的东西就告诉徐正国。并且她刚才说了,我才是第一个被倾诉的对象。
我摸摸鼻子笑了起来:“好吧,我有点紧张了。可他问你为什么要经常去找苗立亨,你怎么回答?而且他为什么要介绍给你约翰?”
“我找苗立亨是为了将那盒子里的印章和几页日记给他,顺便问一问相关的事情。可徐正国问我时,我感觉他问的很突然。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副市,怎么会有闲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所以我多了个心眼,说从一个卖古董的朋友嘴里听到了一个秘闻,然后真真假假的将我爸的事情编了进去,说想要找到那秘闻里的印章等等......”
“你想想,我爸爸很早就离开江都,江都的人不知道他的死活。过去几十年了,根本没人会想到我是古舟的女儿,况且我还是一个混血儿,他们就更难猜到我和印章、罗布泊之类事情的联系。我只是抛出一个饵,没想到徐正国很积极的说他认识一个朋友,正好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说实话,当他这样说时吓了我一跳!没想到我只是觉着怪异,所以抛饵一问,还真钓上条鱼来......约翰就是这样认识的。”
宝妮竟然是这样认识约翰的,这也太不靠谱了!一个堂堂的副市,说老谋深算可能有点过,可精明那是必然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走仕途之路的人很容易被忽悠,何况徐正国这样的高位领导?
但每个人做事情必然有其目的所在,在宝妮没有将她和约翰合作的具体内容讲清楚前,我也不好武断判定什么。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听下去。
“后来约翰过来找我,说的话和徐正国大同小异。只不过他问了几个细节,比如我那位古董朋友是谁,这件事什么时候听说的之类。我找了一些借口搪塞过去,约翰也并没有追问。他只是问我,想不想找到那些印章......阿山你要清楚一个时间节点,在约翰找我的时候,苗立亨已经不行了。所以,我告诉约翰当然想得到那些神奇的东西。”
宝妮的叙述比较细,但逻辑很清楚,比起刚才一些时候要清晰很多。
她说当时约翰和她定下一个协议,由约翰提供印章的线索,宝妮去寻找。如果宝妮得到印章,那么宝妮需要仿雕一枚给他。或者,宝妮可以以每枚三十万美元的价格出售真印章,甚至更高!
“呵,这生意看起来划算,可却最坑人!约翰没有告诉你寻找印章的风险,也不会提前承担任何费用。他只提供一些线索,剩下的事情全都由你来办。”我摇摇头感叹一声,旋即想到一个问题:“宝妮姐,约翰是如何得到那些印章线索消息的?”
宝妮摊开手耸耸肩说,她曾经问过约翰,但约翰告诉她这是机密。
要是这么说起来,约翰的身份可能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很多!并且徐正国也不仅仅知道另一种型号神秘液体的事情,他还知道印章和老羊皮。
但如果他知道这些,没理由在那一晚我和我苗夕去苗立亨的独立实验室时,他看到那枚骨制印章却当成垃圾扔在一边,而让我得利?
矛盾!
这一点非常矛盾!
这里面一定有错漏或者我和宝妮还没搞清楚的地方,只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好了,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哦对了,关于你的能力,为什么刚才回家之前你问我用不用去诊所,我说不用,只要有你在就应该能解决!”宝妮长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手腕说:“刚才我可能稍稍遗漏了一点,在最后一次你到如梦给我按摩之前,约翰不是在我房间里吗?很可能你听到了一些让人幻想连篇的呻吟,对不对?”
我咧嘴笑了笑,点点头。
“在他即将离开时,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手腕扭到了,而且在手掌处划破了一道不算大的小口子。他很绅士的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替我揉捏手腕,所以......你才听到了那些声音。”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按摩’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腕完全好了,而且手掌上的伤口完全痊愈!这才让我确定了你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只是我当时没说,我想要查清楚一些相关的事情后再找你。这也是......也是我为什么告诉你不要找我,不要试图联系我的原因所在。”
宝妮看我一眼,嘴角挂上一丝笑容道:“然后便是在索里按摩店这次,我为了验证上一次是不是幻觉,特意给自己弄了一点小伤口,结果你和我那个,不仅让伤口再次痊愈,而且还让我看上去更漂亮了一点,我便猜测你的能力除了让女人疯狂外,还能疗伤!”
我了个去,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古舟的日记里有所解释,或者说约翰曾经跟她说过相关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我这生之力是宝妮自己注意到的。
不过就在我觉得这一夜太奇幻时,宝妮刚刚轻松的脸色突然又严肃起来:阿山,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那个和我爸爸、苗夕祖父一起去罗布泊探险的女人是谁了?
她不问我还差点忘掉这码事,要知道刚才她说的东西,信息量有多大!
我叹口气告诉她:“那个女人,应该是......沈梦!”
“沈梦!?”宝妮一听瞪大了双眼,脸上呈现出惊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