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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兆辉首秀浩然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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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俗雅令被教育完没两天,新的一轮百官考绩,长者致仕还乡,能力卓著者升职补缺,皇上亲手将户部尚书李浩瀚调任为从一品直隶总督,兼右都御史,作为皇帝的肱骨之臣,多年内政外治与天子助益极大,皇帝还亲为李浩瀚加正一品太师之荣誉尊衔,如今尊称李太师了。

    李浩然此次成功接任吏部正二品尚书之位,亦被尊称李尚书,吏部位列六部之首,浩然如今大权在握,浩瀚浩然兄弟俩,再过两年也都陆续要上五十了。

    顺天府府尹周大人,此次考绩因政绩卓著,直接升调高任,原职正三品顺天府府尹之职,由府丞李浩荡大人接任,浩荡也改称李府尹了。

    如今成国公一府三兄弟,亦称李氏三杰,不但个个根基稳固,而且各府后继儿郎也陆续崭露头角,以文传家,匡正天下,以德传家,百代兴盛。

    话说成国公一族这边都炙手可热的这样了,二爷如今执掌大权,广平侯府对二爷越发亲厚不已,生怕稍有疏忽,雅令会被其它勋爵人家抢走,结亲大梦泡汤。

    虽然国公和侯爷都是超品尊衔,位在正一品之上,但是国政实权终究是掌握在官员手里,比如浩瀚老爷,无论坐什么官,都没有他成国公的头衔大,所以被称作李太师时,比起国公爷的名头,等级还降了呢,但是周围人为了讨好,都这么称呼了,毕竟国公爷的名号是祖上的能耐,太师的名号可是自己的能耐,雅俗在家和爹开玩笑般的喊了几句李太师,哄的悍野如狼,威严如虎的浩瀚老爷,开心大笑不已。

    浩瀚老爷看起来是真不容易老,身体比二爷要好不少,野性气场极大,魅力四射,只在妻女面前一副温柔面孔,活脱脱一个柔情好男人,慈祥好爹爹的模样,在儿子面前可就厉害了,长春长青还好点,原本战场厮杀过的血性男儿倒也撑得住,三友每次一见到爹,都是毕恭毕敬的大气不敢出,毕竟三友在翰林院看的都是儒弱文官,和爹爹这个文官差距太大了。

    二爷现在越过反而越温和,越发显得儒雅不群,很是温润如玉的感觉,论气质,直直击退那些没被时光打磨过的轻狂小少年,几个女儿也是越发的喜欢和爹说话了,三个已出嫁的女儿在夫家小日子都过的恩恩爱爱,女婿就更别提有多孝敬岳父了,毕竟这可是个厉害能干的岳父呀,二爷如今不论走到哪,和李尚书打招呼的人都多。

    没什么人和浩荡三老爷打招呼,三老爷当年受了强盗刺激,本来还因生活滋润,过的很慈祥可爱了,但后来发生了那么一桩事,每每想起当年险些丧命的爱妻,三老爷越发是看起来满脸杀气,李府尹断民事案,话还没开口呢,胆小的就忙不迭的招了,倒省了不少公务上的忙活事。

    二爷对雅俗早已不只是亲叔叔那么简单了,雅俗自小因父亲兄长政务繁忙,母亲嫂嫂又要打理庞大的家业,平常多受教于二叔,雅俗文承二叔,武从二婶,音律是娘和二叔一块指点的,至于马球骑射这些贵族运动,也是父亲和二叔一起教的,此外三哥教的骑马最多,自从十二岁那年,国家春闱开考后,雅俗离开了家塾,一直就是二爷教雅俗的东西最多,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时,二爷都把雅俗和雅令一起带上,二爷对雅俗来说,不止是叔叔,是师父,早就和父亲一般了。

    浩然二爷喜欢雅俗丝毫不比喜欢雅令差,雅俗的很多才艺都是二爷手把手教的,二爷从未对自己哪个女儿如此用心,也想教雅令,但是雅令的身体受不了,学问底子也差了雅俗不少,毕竟幼时生病耽误了学很多东西,二爷对雅令那是血脉亲情的天性,对雅俗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觉得这个侄女最像自己,所以更愿意毫无保留的教导她。

    荣升之后的李尚书,如今走到哪都有套近乎的人,二爷记性好,知道谁是谁,但是饮酒赴宴是不怎么去了,如今贾夫人对二爷的养生看的是越发厉害,但每每像马球骑射这样的贵族活动,二爷倒是常常去,毕竟曾经京城里那个叫李浩然的鲜衣怒马美少年,马球骑射样样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今二爷只要遇上空闲时,若有贵族文武聚会活动,就会带着小女儿或小侄女一起出去,有时候两个一起,但是雅俗样样都会参与一些,雅令多是看着。雅令的身体如今好了不少,也不怎么生病了,但是体质柔弱,学了几年笛子,刺绣怕孩子坐久了累着,也就没学了,二爷想着在她小时候,多少次都因生病治不好准备要放弃了,却不想如今还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可爱聪慧的女儿。

    这日二爷休沐,春季天气温暖,贵圈又要举行骑射比赛,不管二爷去不去,帖子每次都会发到,据说此次骑射比赛,是开春入京述职的几家勋爵武将们在一起筹办的,不过这次规模不大,没有女子场,雅令因为早上多吃了几块豌豆黄,有点不舒服,二爷于是便带着侄女和女儿一起去看骑射比赛,也让雅令顺便消消食。

    这些赛事的举办者们,每次都会给李尚书留个特别好的位子,二爷这次带着女儿和侄女一起,纯粹就是为了看,三人坐在春风通畅,座位宽阔的观赛台上,桌子上放着刚泡好的开春进贡的第一批龙井茶,点心也是刚刚做好的,雅令因为吃不下,也就坐在那里乖乖不说话,雅俗很喜欢茶水,倒是和二叔一样只喝不吃。

    如今雅俗和雅令的身体都长开了不少,雅令还是天天戴着血琥珀项链和翡翠麒麟,雅俗的贵重项圈很多,不过现在也时常喜欢戴一串光辉硕大的珍珠项链,浩瀚老爷见女儿很喜欢当初弟弟送的那串珍珠项链,于是以后每年都送女儿一条新的珍珠项链,也没啥要求,就是每次无论从珍珠的个头质地,还是项链整体的奢华美感,都要比弟弟的那条明显看出来好很多才行,雅俗为了不辜负爹爹的好意,时常轮换着戴。

    今日出门也不算太隆重的场合,雅俗就穿一身剪裁精致的天水碧色织金妆花云锦束腰深衣,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腰间配着白玉锦带,乌黑浓密的秀发梳成精致的弯月髻,插一支白玉凤首雕花长簪,文至绝色,武甚英姿。

    雅令穿一身浅玫瑰紫的缂丝束腰衣裙,极是文静雅淡,脖子上依旧是血琥珀项链和翡翠麒麟,黑漆油亮的头发梳成好看的堕马髻,插一支小小的赤金累丝衔珠凤凰绞丝簪,美的如诗如画。

    李尚书带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女孩子,前来观赛,加之李尚书本人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美男子,虽说如今让贤给了侄子三友,但是放眼全京城的男子,几代人在一起,李尚书依旧是俊美的名列前茅,长江后浪是真难推的动前浪呀。

    如此三人吸引来了周围人不少关注的目光,毕竟今天来的有好奇心的人很多,贵圈的诸多赛事,可分男女参加,但无论男女都可以前来观赛,观赛台的位置会考虑到入座者的地位有所讲究,但各家自坐自的,也不失礼数,毕竟比赛是出风头的事,观众少了可没意思。

    骑射比赛,先是比射箭,每场射三箭,一个一个轮着来,每轮淘汰一半人,如此也是不快不慢,就是换场的时候,比赛的男儿郎们,预备的太慢了,每场淘汰完一半,余下的一半精英,越发用心揣摩剩下的对手,一边休息,一边慢悠悠的饮用茶水,看射箭的时候痛快,等着的时候就无聊,等到最后一轮终于就剩三个人,三甲定头筹。

    最后一轮百步之外,开一石强弓,需上百斤臂力,想那《三国》书上说,黄忠将军不服老,开三石大弓,来证明自己勇武不减,至于张飞吕布那些开八百斤强弓的臂力,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有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这里不值一提,毕竟眼下射手三甲,都不过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最小的那个好像才十七,说起来还是半大孩子,但远远看着很是高大。

    骑射雅俗懂不少,打小就学,不过主要是练习眼力和稳,雅俗刚学时,开个几小斤的弓就不得了了,因为小孩子一旦伤了力,后面极有可能就不长个子,所以雅俗习武学剑时,都以轻快为主,每天就学特定长时间,一点不给多劳累,李家男儿习武皆如此,都学的早,先把底子打牢实,但早期不宜重,等身子长开了,然后加力道,浩瀚李太师和浩荡李府尹,以及世子长春和二公子长青就是中青两代习武最成功的典范,既高大又厉害。

    雅俗到现在估计也就只能开个二三十斤力道的弓,因为射箭不光靠力,还要稳,雅俗是个女孩子,又小,二三十斤的弓,怕还射不了几箭就累的抬不动胳膊,情况估计是这么样的,但还没试过呢,平时就练个十斤的,射个十来箭即可,好在雅俗现在身体长得很修长,这就很好了。

    这边比赛终于开始,射手三甲中,年纪最小的崇庆侯世子萧兆辉拔得头筹,三箭都正中靶心,第一箭力道最大,直接把鹄射穿,后面两箭越射越快,第三箭几乎是紧接着第二箭就射,依旧正中靶心,博得满场喝彩,萧兆辉前几轮好似技艺平平,想不到最后一场表现如此出色,雅俗觉得这人应该是先前不敢用力,防止后面没力气了,最后一场可以卯足了劲冲一冲。

    雅俗雅令都卖力喝彩,雅俗突然想起一事,都说二叔骑射马球厉害,于是就问二叔:“二叔,你最多可以开几石弓?”雅令一听也看着自己爹。

    二爷看着侄女,笑笑说:“你爹能开两石弓,你三叔力气最大,开的动三石弓。”说完一直笑着看侄女。

    雅俗等着呢,可二叔后面怎么没话了,雅俗接着问:“那二叔,你呢?”这边问完,雅令也在好奇着。

    二爷笑看侄女和女儿,然后说:“一石弓。”说的声音不大。

    雅俗有些失望,雅令也有些失望,自己爹怎么能最弱呢,于是雅令就问:“爹爹,你开过两石弓吗?”

    二爷直接笑出来了,这俩孩子就喜欢刨根问底,还总拣自己不爱说的问,于是笑着直接说:“开过,没开动。”

    本以为说到这了,该完了,哪知雅俗又来了句:“我知道这里好像有两石弓,要不二叔你一会儿试试吧,或许今天能开动呢。”雅俗这边说完,雅令还一脸欣喜期待,觉得自己爹今天要“争气”了。

    二爷又给气笑了,三十岁的时候都没开动过,何况现在,自己又不像大哥三弟那样日日锻炼体质,不过每日练一遍剑法,不让身体变差而已,看着俩孩子还一副欢喜期待的表情,自己虽不想让俩孩子失望,可若是开不动,当然肯定开不动,今天这么多人,肯定要被人看笑话,当然不能答应孩子。旁边的人都暗暗注意着这边呢,雅俗问第一句时,两边人就竖着耳朵听,只是和李尚书私交不熟,不好意思插话怂恿了。

    二爷这边正要说,突然那边喝彩起来,射箭夺魁的人,拿到了“彩头”,二爷赶快把俩孩子的注意力移开,让她们接着喝彩。

    两个孩子才不会轻易放过呢,鼓掌完了,又转头继续,要求二老爷今天必须开两石弓试试,雅令尤其积极,自己爹可是最厉害的,二爷要晕了,这俩孩子真磨人,正要分说,哪知孩子竟然备有后手,二老爷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俩孩子本来坐一左一右,这边就立马一边一个,挽住二爷的胳膊,直接撒娇求起来,左一句:“二叔,你试试嘛。”右一句:“爹爹,你就试试嘛。”二老爷觉得要倒了。

    有些好事的官员就忍不住过来这边了,二爷一看,立马示意孩子,俩孩子立刻“文质彬彬”,二老爷立即“正襟危坐”,问来人“有何贵干”,来人好戏没看成,就只好笑笑招招手退下了。

    二爷怕俩孩子再闹,于是答应等骑马比赛完了,自己就试试,二爷心里是想说,等人都走完了,自己再试试,但是怕孩子磨叽,只能先安抚住再说,可这话也被人听见了。

    好了,俩孩子不闹了,二爷可以轻松看比赛了,雅俗和雅令想着一会可以看二老爷开弓,心里很激动,这边立即安静又听话。

    骑马本来参加的就不多,因为参赛者必须要手里有好马才行,否则就是给人作陪衬的,萧兆辉有一匹西域进贡的黑色汗血马,这个二爷很识货,二爷和大哥都有汗血马坐骑,二爷的马还是汗血马中极为珍稀的白色汗血马,汗血马皮薄,颜色多为枣红,马儿流汗时浸湿红皮毛,颜色就会显得和血差不多,故名汗血马,二爷的白色汗血马就更是珍贵,万金难求,当初浩瀚见浩然喜欢,所以就让给老二,自己先挑了匹红马,老三还没有呢,不过三老爷是真不喜欢马,倒是挺喜欢挽强弓,练臂力的。

    二老爷这边在给俩孩子介绍汗血马的知识,说完才喝了口茶,那边比赛就结束了,萧兆辉骑射接连夺魁,出尽风头,一时间这位年纪甚轻的崇庆侯世子,惹足众人一派羡慕的目光。

    话说这崇庆侯府,权势基业乃众侯爵之首,军中实力强大,胜过紧随其后的广平侯府不少,世子萧兆辉文武双全,四年前大明对瓦剌开战时,十三岁的萧兆辉便白马银枪,纵横疆场,其外祖父乃三朝元老,朝中权力根基深厚,舅舅是正三品大理寺卿,父母两族都实力强盛,萧兆辉既是世子,又是独子,自幼便深受家人的宠爱和期许,虽说家教严,十分规矩,但免不了年少轻狂,如今十七岁便任职五军都督府,因为年纪尚幼,只为从五品都督府经历,若年纪适合,升至上头正二品都督佥事不过一步之遥,武官与文官不同,拼的就是能耐。

    比赛到这里也没啥好看的了,可以回家了,等等,事还没完呢,二爷刚刚还说要开弓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到时候了,雅俗和雅令立马就催二老爷去开弓去,二老爷心里暗叫天老爷,现下这么多人,都还没什么人走,这些人是要等饭吃吗,此时过去开弓,肯定要被人看笑话,得赶紧溜掉,这边事情还没摆平,要命的又来了,因为刚刚说的话被人听见,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底下就传开一大片,这些人守在这,就是为了要等着看李尚书开弓呢。

    二爷感觉自己老是被孩子坑,于是赶紧起身就走,准备开溜,雅俗和雅令还以为二老爷要兑现承诺,立马一左一右的跟上,结果走没几步,雅俗就叫方向不对,在这边,俩个绝色小女孩,又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二爷,把尚书大人往这边拖。

    二老爷倒不是挣不脱俩孩子,是顺着她们顺惯了,于是又被扯回来了,这下更好了,人们全都或看或围过来了,二老爷惊觉被耍了,这下跑都不能跑,这要是一跑,明天不说满京城,肯定要传遍半个城,坏了坏了,雅俗和雅令就这么笑着把李尚书给拉到鹄前,等着看尚书大人开大弓呢。

    萧兆辉的风头这么快就被局外人抢了,当雅俗经过萧兆辉面前时,看都没看萧兆辉一眼,雅俗一心就想着要看二叔开弓,哪认识什么萧兆辉呀,雅鉴也没注意到呀,萧兆辉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在自己面前经过,竟敢不看自己,顿时觉得受辱,恨不得要找李尚书比试比试了。

    事已至此,好歹要死一回,二爷知道今天跑不掉了,满脑子都在想应对之策,两石弓确实是开不动,结果,经过萧兆辉跟前时,二爷灵光一闪,一石弓没问题,于是立马转身,直接走向刚刚被射手用过的弓前,顺手就拿了萧兆辉刚刚用过的一石弓。

    俩孩子不知二爷要干嘛,还当是先热身一下,活动臂力,于是十分捧场的认真观看。李尚书今日穿了一件宝石青的锦缎常服,颜色似蓝如绿,只衣领和袖口绣了几枝梅花,乌黑的头发散在双肩,依旧带着赤金镶玉束发冠,洁白俊秀的面庞,实在不输在场的谁,或许也就萧兆辉可以和李尚书争一争了。

    一石弓,百步远,这还真难不倒李尚书,三箭同样正中靶心,尤其是第三箭,李尚书极其擅长的一招素手拦花,只弓尾一挑,箭在空中旋的让人眼花缭乱,一个轻快的转身,都未过手,直接搭弦,同样百步穿鹄,厉害,若是刚才射手三人中,有一人是李尚书,也就轮不上萧兆辉夺魁了,周围看着的人顿时一齐大声喝彩,夸赞声连绵不绝。

    李尚书都来不及和众人拱手,说声献丑,正准备要立刻就走,哪知道雅俗机灵得很,立马从花痴中醒过来,上前拦路就问:“二叔,这是一石弓,那两石弓呢?”雅令也追上来不依不饶说:“是啊,爹爹,你刚刚说试试两石弓的,怎么要走呢?”

    李尚书笑着看俩孩子,缓口气说:“两石弓,我开不动。”说完头都不回,直接就走。

    俩孩子立刻上前,雅俗在前面张开手拦着,雅令在后面把腰抱着,显然俩孩子这些招数玩惯了,就是不让走,今天非得试试不可。李尚书受不了了,笑着看看周围的人,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全都笑着围观,就没一个人肯上来帮忙劝一下,外部求援没用,尚书大人只好亲自哄了。

    这还没开口哄呢,突然,有人说把两石弓送过来了,尚书大人有点憋火了,谁这么不懂事,转身一看,说话的人是萧兆辉,李尚书真是很郁闷了,可总不能和个孩子计较,雅俗立刻高兴的接过来,弓重的直接往下一掉,李尚书赶紧去接侄女手上的弓,雅俗高兴的一松手,往后一退,好吧,上了侄女的当了。雅俗这招是和娘学的,娘喜欢这么对付爹,爹爹每次都心甘情愿的上当。

    弓都拿在自己手上了,试试就试试,又没说射多远,这边转过来一看,发觉两百步远的鹄为尚书大人准备好了,骑射场的差役还说的很客气很礼貌,不管怎么说,这是尚书大人呀,不用说,又是萧兆辉命人干的,此时此刻,尚书大人只能尽力一试了。

    三十多岁的时候开不动,一是当时诸事不顺,二是那时身体不好,毕竟大病初愈,四十好几是不是还开不动,得试试才知道,毕竟每天都在锻炼的。浩瀚开两石弓,两百步,可精准穿鹄,浩然尽最大力气,拉到尾,箭头都有些不稳,放手时插上了靶心,很厉害了,周围又喝彩疯了,连连夸尚书大人深藏不露,太谦虚了,尚书大人自己也很意外,不自觉的笑着说:“我还没老啊!”转头问孩子:“这下可以了吗?”两孩子心满意足,齐声嗯的点头。

    李尚书把弓还给了差役,和周围人笑着示意,这下可以大大方方的回去了,俩孩子一左一右,高高兴兴的跟着走了。

    上午忙完了,下午有大事,后面更精彩,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