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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打了五年的仗终于结束了,困扰云国多年的边境纷争也因两国主将同时倒下而终于要结束了。青国被敬为战神的萧达勒被大将军卫无狄一枪挑落马下,当场毙命。而卫无狄也被萧达勒的副将刺中,现还躺在营帐中,军医们束手无策。
卫牧跪蹲在卫无狄塌前:“将军,青国已传来消息,愿意与我国休战,十年内不再以任何理由挑起战争。边境人民终于能过几年安生日子了。”
病榻上的男子二十多岁,脸上虽然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干裂,双目紧闭,但看上去依然英武非凡。听到卫牧的话,似乎想睁开眼睛,眼球动了动,可没有睁开。接着嘴唇又动了动,卫牧见了,忙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把耳朵凑到卫无狄嘴边。
“青……青……”卫无狄艰难地却只发出这一个音。
“是的,将军,战争结束了,边境安稳了,我们可以回家了!”糙汉子卫牧忍不住哽咽了。战争结束了,可将军却躺在这里动不了了。
“倾……倾……倾城……”耳朵边又传来卫无狄模糊不清的声音。
“将军,将军,您是在说小倾城吗?我们马上可以看到小倾城了!我们已经3年没有见过小倾城了,3年前那次我们回去,她才3岁,白白的,胖嘟嘟的,看到我们一点儿也不怕生,会甜甜地叫我‘牧叔叔’‘牧叔叔’,您抱起她,她就爹爹爹爹地叫,赖在您怀里不肯下来了,也不怕被您的盔甲硌疼了……”
“倾……倾……倾城……”卫无狄眼前仿佛看到了小倾城张开双臂,向自己奔来,让自己抱抱。倾城,爹爹怕是不能再抱你了,不能看到你长大了,你要好好的……
“将军!将军!将军——”卫牧大叫:“军医,军医,快来!”军医慌忙进来,先搭上卫无狄的脉,又俯下头靠近卫无狄的心脏,最后缓缓把手指凑到卫无狄的鼻子前,无力地垂下了手。
“军医,将军怎么了?”
“将军他走了。将军他离开我们了。”一边说一边痛哭出声。
卫牧一把抓住军医的领子:“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又松开手跑到床前。摇晃着卫无狄:“将军啊,将军啊,您醒醒,我们要一起回去看小倾城呢,小倾城还等着您去抱呢。”可任凭怎么晃,怎么喊,那英武的大将军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出。
五年里,卫老将军,卫小将军先后为国捐躯,今天,卫将军也在大战胜利的三天后走了。卫家军上下无不悲痛欲绝。三位将军一直和战士们生活在一起,吃一样的粮,睡一样的帐,更多的时候吃的比战士们少,睡的比战士们少,战斗时,一直冲在最前面,身先士卒。在战士们心中,不仅仅是令人敬畏的将军,更是如父如兄。
卫牧站在帐前:“兄弟们,你们都知道,我卫牧是卫家养大的,今天我送将军回家,我要为将军请功,为卫府请封,我不希望将军走后,将军府的老夫人和小倾城被人欺负。”
“卫家军!卫家军!我们永远都是卫家军!”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