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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入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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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嫱感激地朝他俯了俯身,忙走到张嬷嬷身边,此刻秋华也走了过来,与她一起将嬷嬷扶起,张嬷嬷却被痛醒。

    张嬷嬷当时刚刚进入马车,人还没坐下就被重力甩出了车,左脸着地,擦伤了一大片皮肉,血和着灰尘从脸上流下来,甚是恐怖。王嫱立即从裙摆处撕下一大块布给她包扎,那血却很快地将布浸透,绕了两三层才没见到血。

    “嬷嬷的手臂痛得厉害。”秋华焦急地看着王嫱。

    王嫱包扎好嬷嬷的脸,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她的手臂,没想到嬷嬷痛呼出声。

    “看来是骨头断了,得尽快找个大夫接上,否则这手臂就要废了。”王嫱将嬷嬷交给秋华,来到头领面前请求道:“这位大人,能否帮忙给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嬷嬷的手臂骨头断了,脸上的伤也要处理,还有我们这些姐妹也多多少少有受伤,请您务必给我们先找个大夫给她们医治,求求你了,大人了。”

    “你们杀了人,还想着逃,这也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想找大夫不可能。”断然拒绝。

    “我们没有杀人,那个驿卒只是被车夫给敲晕了而已。”荷珏插了一嘴。

    “没杀人?那那个驿卒是怎么死的?既然你们说自己没杀人,那干嘛还要跑!”带刀侍卫长怒呵了一声。

    王嫱也感觉奇怪问道:“大人,您说驿卒死了?”

    “死了,头上被敲了个洞,血都流干了,能不死吗!”侍卫显得有点不耐烦。

    “头上被敲了个洞?怎么可能?”王嫱与老成二人异口同声道,王嫱知道老成绝对不可能徒手就能将驿卒的脑袋打开花,他若有这样的功夫,当时在客栈里,也不能被那些蒙面黑衣人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起码念卉他就不可能让她出事。

    难道那个驿卒真的死了吗?难道在他们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谁要借他们的名头杀了驿卒,还是说这驿卒得罪了什么人,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被除了呢?

    一切都成了迷,只是这样一来,她们想走是走不了了,要想证明他们没有杀人,除了寄希望于南阳郡守能公平审案,早点破案之外,她很希望能有机会看看那个驿卒,只有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们才有可能为自己辩白。

    “能否让我看看那个驿卒的尸体?”王嫱试探地问道。

    侍卫朝她斜了一眼没有理她,仿佛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大人,我敢发誓我们没有杀人,你让我看看尸体,我会证明给你看!”王嫱急切,她知道这样可能行不通,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发誓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侍卫冰冷地没再理会。

    老成脖子上被架了刀,此刻正跪在倒下的马边,马肚子里流出的血将他和身侧的刀染上了血,一片殷红晕开来。

    “我只是把用手背把他敲晕了,从没杀他!”老成跪在地上,脖子上被架着刀,他不敢站起来。

    “你说没杀人就没杀人!有这种道理吗!都给我带走,等着郡守审案!会让你们死得明白的!”带头侍卫懒得理他们。

    而其他几位姑娘不知道在她们走之前与驿卒倒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起了争执,但最后是什么原因她们能离开的却不得而知,所以此刻却不敢开口。

    张嬷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臂痛得整个人在发抖。

    “姐姐,张嬷嬷情况不好,还是要请个大夫看看。”秋华毕竟沉稳许多,知道此刻在大街上不是和他们分辨她们究竟有没有杀人的=的时候,想着应该要早点请个大夫来给张嬷嬷瞧瞧。

    “大人,求求您了!”小娥手上虽有伤,但顾不得自己,跑过来跪在头领面前。

    王嫱从现代而来,她极不习惯这动不动就跪人的习惯,本能的就要把小娥拉起来。

    小娥却挣脱了她,额头咚咚地撞击地面:“大人,求求您了,我家小姐也受伤了,求您给找个大夫吧,求求您。”额头已磕红。

    “带走!”那领头头也不抬,转身离开,众人被押回府衙。一行人被押送到衙门大牢。

    王嫱和秋华二人一直扶着张嬷嬷,嬷嬷此刻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没包的半边脸没有一丝血色。

    牢内阴暗潮湿,睡觉的地方只薄薄地铺了层稻草,连床破草席都没有,牢房中间放着一张破桌子,桌上有几个破了口的粗糙瓷碗和一把水壶,还好壶中还有些水,也能喝,另外就是几条长凳以及一盏冒着黑烟的煤油灯。牢内偶尔还会有老鼠和蟑螂窜过。

    她们七个姑娘连受伤的嬷嬷一共八人被关在了相连的两座牢房内。

    王嫱,嬷嬷,秋华和绿香一间,夏莺,小娥,语络和荷珏一间,小小的牢房显得拥挤不堪,散发着阵阵霉味。

    对于窜来窜去的老鼠蟑螂,绿香极怕。

    王嫱和秋华将嬷嬷扶到稻草边躺下,绿香倒了水来,王嫱接过慢慢地喂给嬷嬷喝下,只是嬷嬷痛得浑身发抖,到嘴的水洒出不少,反而是喝进去的少倒在衣服上的多。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王嫱隔着牢房的门大声朝外面喊:“快来人啊,快给我们找个大夫吧,我要见你们郡守。”

    秋华和小娥也走到门边朝外面喊,张嬷嬷已痛得又昏了过去。

    另一个牢内的姑娘也纷纷站起身走到门边朝外面大喊,可不管她们喊得如何大声,也不管她们喊了多久,更不管有多少人喊,就是无人出来应答。

    而那四位随从,王嫱她们也不知被带到了哪里,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被带进牢。

    这样过了许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大家都已筋疲力尽,受了伤的姑娘们见牢内根本无人应答。

    别的牢内关押着大概也有十来人,只是对她们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或躺或斜,还有几人甚至低头在抓身上的虱子,按死一只,往嘴里一放,还不忘添添嘴唇。

    “姐姐确定那老成没有杀人?”秋华问道。

    “确定!我当时就在边上,老成只是把他敲晕了。”

    “可刚刚那个侍卫说驿卒的头上被敲了个洞,血流干才死的。是不是后来有人杀了他?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会是谁要杀他。”她们或许被人利用了,她想到了定陶恭王被刺杀那晚,是否这件事也与他有关呢,事情没被确定下来,她不敢冒然说出口。

    “唉,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把我们也牵扯进来了,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当初就给银子呢,也免得生出这么多事端来!”秋华懊恼地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后悔已经没用了,这世上若真有后悔药,若真能未卜先知,她就多学点历史,多学点功夫了,也要比现在穿越到了汉朝,对是一眼瞎,对这个时代的知识一无所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