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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家家风不可乱,犯错必将受罚,不可姑息。顾孝赐犯错,但罪不及无辜孩儿,要惩罚也该惩罚他,把他除名出族是最好的选择。”漆柒心里有自己的想法,顾孝赐与她有怨,且不可能善了,她想对付他,但也不愿意拿陆柳肚子里的孩子开刀。
赶他出族,没了家族的庇佑,就他那人品,她相信迟早会有人教他好好做人。
看吧,反正就他那小人性子,早晚也要找她麻烦。正好,她也不想轻饶了他,赶他出族,也能方便行事。
“这……”族长意动了,看向顾孝赐,“你怎么说?”
顾孝赐面露狰狞,他想离开村子去镇上生活不假,但不是像这般如丧家犬一样让人赶着走,他不甘心!
顾老娘恍惚过后,智商总算上线了,“怎么就要出族了,不行,配副打胎药,把孩子打了不就好了吗?多大点事啊……”
“娘……”陆柳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老娘,在她看来,能留下孩子,也不用浸猪笼,出族也未尝不可,却没想到自家婆婆会主动提出打胎。
她之前想打胎,是因为无计可施,也不想冒险,如今有了明路,为什么还要冒险打胎,四个月了,就像大嫂说的,孩子都成型了啊。
“柳娘啊,听娘的,孩子咱们可以再生,出族可不行,以后无根无源,被人欺负都没人给你们撑腰,是要吃大亏的……”顾老娘苦口婆心,好言相劝。
但,就是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触动了顾孝赐的神经,让他整个人爆发了,“我才不用他们撑腰,出族就出族,就这群伪君子,假清高,都巴不得我去死呢,谁会给我撑腰,他们不落井下石,我就烧高香了。”
“孝赐。”顾老娘要晕了,惊恐地看着顾孝赐,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说。
顾孝赐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通透了,无所畏惧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娘,你跟不跟我走?”
“啊?走去哪?”顾老娘还不在状态。
“去镇上买宅子,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再没有人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顾孝赐环顾四周,吐一口唾沫,一脸桀骜。
“好,好的很。”族长都被气笑了,冷哼一声道,“既如此,你们现在就离开吧,这里是顾家家庙,不留你这种不孝子孙,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顾家人,这里不留品行恶劣之徒。”
“滚……”
“滚出去……”
人群中有人出声呐喊,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的驱赶。
顾孝赐骑虎难下,阴沉着脸,不屑道,“走就走,你们想留我,爷我还不想留呢。”
说着,挥袖,对着自家下人道,“走了,东西都给我搬好了,磕了碰了,把你们卖了也陪不起。哼,一群穷酸鬼,得意个什么劲。”
顾孝赐一马当先走在前头,陆柳小媳妇似的紧随其后。
“娘,你走不走,不想走你就跟着大嫂过吧。”顾孝赐吆喝一声,潇洒离去。
他要昂首挺胸走出去,才不要做丧家之犬。
“什么?”顾老娘还在恍惚,听到要跟漆柒过,向漆柒看了一眼,漆柒回以温柔一笑,顾老娘哆嗦了下,不敢想象和这女人的相处画面,转身朝着顾孝赐追去,“儿啊,你可不能丢下为娘啊……”
那速度,好似后面有恶鬼在追,逃之夭夭,迫不及待。
虞文斌挑眉看向漆柒,漆柒无辜耸肩。
忽然,她想到什么,脸色一沉,疾步追了出去。
果然,出门就看见顾孝赐面朝凉棚,停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顾孝赐想什么,不用说,他想做坏事,正要抬脚往那方向走,却停身后传来警告地声音。
“顾孝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漆柒紧紧盯着他,他敢朝那方向跨出一步,她就能冲上去把他往死里揍,她说到做到!
顾孝赐身形一顿,面上闪过阴郁和懊恼,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哼,他总会找到机会收拾那小娘们的,不急于一时。
漆柒一直看着那一行人冒雨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见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同时,她看向自家马车的方向,面露凝重。
她不可能随时随地一直带着两孩子,孩子们身边人还是太少了,得找两个懂武的护卫才行了。
“弟妹,要不我去喊他们过来?”虞文斌见她一直看着马车,以为她担心孩子。
漆柒摇头,“不用了,这边也挺乱,人多味重,对孩子们不好。”
“我们速战速决。”说着,漆柒转身朝着族长等人走去。
虞文斌微怔,看着她果决的背影,微微失神了一瞬,摇摇头,甩去心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快步跟了上去。
“族长,您这边可有大江流域的地形图?”漆柒开门见山询问。
族长遗憾摇头,“没有。”
地图这种东西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漆柒有些失望。
“虞公子,你说你从临水县过来,可否说一下那边的情况?”村长顾善沖早就想问了,被顾孝赐的事情耽搁了那么久,真是急死个人。
虞文斌面露哀色,脑海里浮现堤坝坍塌的一幕,那般触目惊心,“三道口的堤坝坍塌了,江水倒灌,临水县之下的几个村子全都被洪水淹没了。
虞某当时正和几名好友跟着县令大人巡查江堤,不幸被洪水冲了下午,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众人听了顿时议论开了,又是一阵闹哄哄。
漆柒见虞文斌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的,你能平安无事,他们自然也会吉人自有天相。”
虞文斌唇角扯了个笑容,眼底却没有多少轻松,他刚刚没有具体明说,这次,过来查看江堤的是京里来的大人物,没成想会决堤,这下必然要牵出一桩大案来了。
而且,当时他原本可以逃开的,身后却有人推了他一下,就不知是慌乱错手还是故意为之了。
原本只想见识学习一下江州的水利工程,以便今后写策论为据,不曾想会经此一朝生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