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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月也没想到竟会在此遇见萧一航和八公主,愣了愣,便携小桃一起行了礼。
八公主喜笑连连:“南月姐姐来找四哥的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方才四哥还念叨你呢!”
萧一航则是有些神色莫辨:“楚姑娘搬了新家?”
楚南月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扯着笑容回道:“新房初搬尚一团乱,所以未邀请您,待收拾完,必请您家中一坐!”
萧一航似笑非笑回道:“那本王便在辰王府恭候楚姑娘的邀请了!”
哼!什么一团乱?
她今日分别祝贺了乔迁之喜,不但邀请了红楼的香香,还邀请了镇远侯府郡主和小世子,就是没邀请他!
但他懒得戳穿她!
楚南月笑得心虚:“一言为定!”
因为萧寒野的不做人而无辜迁怒萧一航,貌似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地道哈。
萧一航突然又一脸正色问:“你以后是不是就住在燕王府了?”
楚南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不会!”
语罢,欠了欠身,提着裙摆雄赳赳气昂昂踏入燕王府。
萧一航望着楚南月昂扬的背影,勾起唇角,可下一刻又瞬间沉下。
不管会不会,她日后都是他的小四嫂了......想到此,他心里一阵拧巴,甩下八公主,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八公主望着甩袖离去的萧一航,明眸闪了闪,摸不着北道:“合着就本公主一人是受气包呗,先是被四哥丢出府,现在又被七哥莫名嫌弃,命苦啊!”
“奴婢扶您上马车!”身后的奴婢见主子不悦,赶紧小心翼翼道。
“滚一边儿去!”八公主瞪了她一眼,然后学着萧一航的样子“飞”身上马车。
结果身手不济,直接摔个狗吃屎。
奴婢吓得一批,顾不上尊卑有别,齐刷刷上手将她抬上了马车。
楚南月只身进入夜玄殿时,萧寒野正慵懒地倚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
“民女拜见燕王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半晌都未听到萧寒野的回应。
楚南月腿弯的酸,想着他应该是睡着了,于是就自己起了身,然后瞄向他,果然睡得端详,于是表情凶狠地朝他挥了挥拳,无声谩骂。
“想纳姑奶奶为妾,我看你是和尚想用飘柔!”
偏偏这时,萧寒野突然睁开双眼。
楚南月就兀地撞进他深邃阴冷的凤眸中,大型社交死!
她连忙顺势撩了撩散落额前的碎发,笑着打哈哈:“王爷,您醒了?”
没看见!没看见!
偏偏萧寒野不放过她,他轻飘飘开口:“飘柔何意?”
楚南月目瞪口呆!
不是吧?
她方才不是没发音吗?
这货会看口型?
心下暗生无力感,要想和他谈条件,看来是太不容易了。
与他对视片刻,感受着他身上的超大马力电风扇,楚南月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仔细想了想,选择了实话实说。
“洗发水!”
“说人话!”
“洗头发用的皂角!”
“和尚想用洗头发用的皂角?”萧寒野低声重复着,突然他扬声道,“好你个楚南月,居然敢讽刺本王!”
楚南月赶紧回:“不是讽刺,是称赞,这是夸王爷您自信呢!”
她就是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她就是不承认,咋滴吧?
“阳奉阴违的女人。”萧寒野轻哼一声,懒得与她逞口舌之争,“说吧,找本王何事?”
楚南月暗暗翻个白眼。
这货果然一肚子坏水,就等着她主动向里跳呢。
没办法,被人掐住了命脉,她妥协。
“只要王爷您借民女寒石,并且给民女一封放妾书,一切都好商量!”
“如何商量?”萧寒野缓缓坐起,淡淡开口。
楚南月主动找他妥协,他本该心情愉悦,但不知为何,心底反而升起一种莫名的心烦。
“日后民女免费来燕王府为您做晚膳!”
“嗯?”
“附加您免费点歌!”
“嗯?”
“不触犯刑法,不有损道德,暂时任凭您差遣!”楚南月一咬牙亮出自己的底牌。
“暂时是多久?”
“三个月!”楚南月眯了眯凤眸。
失去自由九十天,不能再长了!
行就行,不行,她就携款跑路!
“好!三个月若你无法替本王解忧的话,你们楚家一门便集体去院里的海棠树下做花肥!”萧寒野冷声答应。
他虽怀疑楚南月的真实身份,但有两点他现已确认无疑。
一,她不是姚氏一党的细作。
二,她对楚子誉和楚子洵的感情是真的。
楚南月一脸自信,小手一扬:“放心,民女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现在为您做晚膳去!”
“做什么晚膳?”萧寒野喊停她,命令道,“给本王诊脉!”
“诊脉?”楚南月有些迷茫,她垂眸望向萧寒野,见他端坐床榻,才狐疑地蹲下来,搭上他的脉搏。
风川不知何时进来,他见楚南月自把上他家王爷的脉,脸色上的疑惑就一直未消散,而且,她还时不时嫌弃地瞪上他家王爷一眼。
风川心里惴惴不安。
萧寒野实在受不了她嫌弃的目光了,黑着一张脸训斥:“诊脉就诊脉,再敢乱瞟,本王挖了你的眼!”
楚南月立刻撇弃嫌弃,改为直勾勾审视着他,嘲讽道:“没看出来啊,咱们燕王爷竟然......肾虚!”
眼神是不嫌弃了,换成言语攻击了。
楚南月犹记得上次偷偷给他诊脉时还蓬勃有力,是个正常不能再正常的脉搏,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月,他就肾虚成这个样子。
啧啧啧!可想这段时间他得多纵欲啊!
怪不得七日没见他出来蹦跶呢。
原来是关起府门和一群莺莺燕燕们疯狂瑟瑟了。
没看出来啊!
平素装成一副不近女色之貌,背地里竟干尽龌龊之事!
楚南月突然后背浸出一层冷汗来,尼玛,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不会哪日兽性大发,连她也不放过吧?
她不要!
她还要留清白在古代呢!
再者,她也不能要一个肾虚的花花架子啊!
萧寒野望着她丰富多彩的表情,浓眉渐拢,他堂堂北萧国战神王爷,肾虚?
他重重拍了一把桌案,桌案瞬间四分五裂。
楚南月瞠目结舌,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尼玛!就这妥妥的战斗力能是肾虚?
她凌乱了!
“楚南月,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立刻做花肥!”萧寒野冷峻着一张黑脸,咬牙切齿道。
除了阴差阳错和眼前的女人这样那样过,他连自给自足都没有过,怎么就肾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