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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阿彦满眼期待地看着干巴的母蛊,等待子蛊的反馈,却是再无反应。
“燕王已解了蛊毒!”阿彦拍了一掌桌子,气急败坏道。
“怎么可能?”玲珑难以置信,紧盯母蛊的双眸满是疑惑和绝望。
二十年来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她陷入迷茫中,呢喃自语:“双重毒药,他是怎么发现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阿彦看着玲珑的萎靡,嗜血的双眸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意。
子母蛊,世人都认为是母蛊死,子蛊才会死,其实不然,是母蛊释放出死亡信息,待子蛊死亡后,母蛊才会真正死亡,若是子蛊在原宿主体内死亡,那么母蛊收到它的反馈,该是完成使命的死亡方式,通身变成红色,如烟花绽放般惨烈而又决绝,而非现在的无声响干巴巴死亡!
见他不说话,玲珑更是慌张,她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哆嗦道:“现在该怎么办?”
阿彦望着窗外的夜色,咬牙道:“对他好!”
语罢,他穿上宫女衣裳,戴好人皮面具,头也不回离去:“我该回叶国了,暂时不会再来!”
玲珑望着他的背影,一个体力不支,瘫痪在地......
可下一秒,她又支棱起来。
离去的阿彦又折返而回,捏着细细的嗓音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玲珑连连整理衣衫和妆容,待出现在皇上面前已恢复以往的明艳美丽。
她请安道:“陛下,不是今晚不过来吗?”
皇上抬脚坐在主位之上,朗声道:“接连的宫宴忙得朕晕头转向,今夜难得偷闲,就来爱妃这里看看。”
玲珑起身为皇上倒了一盏茶,柔声道:“陛下日理万机,一定要保重龙体!”
她将茶水递给皇上。
皇上垂眸看她,发现烛火下的她小脸格外殷红,竟有几分少女娇嫩欲滴的味道,尤其莞尔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他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未接茶杯,而是大手拉住玲珑的手,嗓音低沉道:“朕确实身子乏的很,不如爱妃为朕纾解一番?”
玲珑娇羞一笑,她搭上皇上的手,对着一屋子下人别有深意道:“都下去准备吧!”
语罢,便牵着皇上的手缓缓朝内殿走去。
宫女装扮的阿彦看着二人双双离去的背影,一双犀利的凤眸中燃烧起浓浓的怒火......
二十年前,这个男人抢走了他心爱的女子,弃她如敝履不说,还要他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如今他回来了,他就是颠覆他北萧国的江山!
想到此,他垂着头快速离去......
镇远侯府,苏汐望着炭火内“滋滋”烧尽的密信,目光深沉。
他父亲竟然要她想方设法通过楚南月打探出楚子洵的下落来。
若那孩子没死,就让那孩子前去边关投奔他......
若那孩子死了,便代他替沐沐为那孩子上一炷香......
她虽未将此事告知父亲,可千里之外的父亲还是知晓了。
父亲这些年人在边关,却是一直心系他们这个家。
父亲此举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一直为楚家的无妄之灾而心存愧疚。
既然父亲所想与她不谋而合,兴许楚子洵真的未死呢?
想到此,她双眸放光。
她现在就去楚家找楚南月问清楚。
她起身披上披风,飞身上马之际,又猛然停下,转头道:“冯叔,备马车!”
带着沐沐去......
楚南月哪里知道弟弟身处何方?更何况,她现在被某人吻得晕乎乎的,连自己身处何方都搞不清,而且连身上的衣裳何时被除去的都不知道。
萧寒野垂眸望着一脸情难自已的楚南月,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熨帖,他薄唇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阿月......本王心悦你,给我!”
“唔......”
猛地触及使得楚南月终于回过神来。
她开始双手用力推萧寒野,氤氲着一双水眸,嘤嘤出声:“萧寒野......不要......你收点利息就行了,切莫玩火自焚,我可不想真的被人诟病!”
她穿越的这个年代是个父系社会,对待女人很苛刻。
男人可以处处一展雄 风,而女人却要三从四德......婚前不容失贞的。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和萧寒野一步步过上滚床单生活的,但确实如他所言,自从知道他身心俱洁后,她便不大抵触他的触碰了。
有一说一,长成这样的男人,若是她拒绝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但,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忒快了啊?
虽然楚南月用了全部力气,可萧寒野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非但如此,那人脑袋还下移到她脖颈间,又啃噬起她粉颈来......
把她给气得呀,刚想张嘴咬去,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并且拉过被衾盖住了她一丝不染的身子。
他回:“阿月放心,在你我二人成婚前,本王只收利息!”
他原本就只是想收一些利息的,可收着收着就欲求不满起来,体内叫嚣的一股 火让他想不管不顾直接要了楚南月。
他的女人谁敢诟病?
可谁知楚南月却突然清醒过来,既然她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强求,现下同意让他时不时收取点利息,于他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待二人大婚那日再圆房吧。
他躺了下来,将楚南月揽到怀里,柔声道:“方才阿月迎合本王了,待本王归来就立刻迎娶你过门!”
虽然是柔声,却不再是商量,而是通知!
因为,他从不是温和之人!
楚南月被他紧紧抱着,两个酮体可谓是贴的毫无狭缝,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那啥,弄的她那啥也怪怪的。
她想起身穿衣:“咱们先各自把各自的衣裳穿上再说话好吧?”
“不好,怕你提起裤子来就不认人!”萧寒野直言拒绝。
躺着说话能和站着说话的效果一样吗?
楚南月皱眉:“你怎么那么无赖啊?还是一高冷王爷呢!我看五个王爷中属你最名不副实!”
“你不会还心仪萧景瑞吧?”萧寒野突然扬声道。
想起楚南月和萧景瑞的过往,萧寒野眸中突然迸发出一抹暗光,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冷冽起来。
楚南月眉拧地更紧:“你还不如说我心仪一头猪!”
原主就是被萧景瑞让侍卫活活打死的,心仪他?自虐吗?
萧寒野看她一脸嫌弃之貌,当即爽朗地笑了起来:“阿月说得对,宁王猪狗不如,而且阿月也是今非昔比,是本王口误!”
楚南月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皇家成亲不是很繁琐的一件事吗?要经过钦天监占卜啥的?”
萧寒野见她主动谈及此话题,立刻双眸熠熠道:“本王不信这个,做点手脚就是了!”
楚南月回:“你倒是个无神论!”
萧寒野眸光突然变得深沉,他别有深意道:“倒也不全是......若是偶尔遇见个小妖附体啥的也能接受!”
“小妖附体?你见过?在哪里?”楚南月骤然扬声道。
莫非萧寒野见过和她一般穿越而来的人?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盯紧了她?
萧寒野垂眸望着满脸期冀的楚南月,心里一疼:“你这是走丢了?还是被同族抛弃了?”
“你竟当我是小妖附体?”楚南月反应过来,随后她好看的凤眸里泛起一抹狡黠,扬起手臂,一字刀劈了过去,“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便留你不得,受死吧!”
萧寒野下意识地擒住她的腕子,见她掌心无针,又快速垂下,就势捂住胸口,有气无力道:“你......竟谋杀亲夫?”
语罢,“气绝而亡”。
楚南月吹了吹手,眸中满是笑意。
萧寒野猛然睁眼:“好玩吗?”
他觉得好幼稚,但又忍不住配合楚南月。
楚南月点头道:“生活本无趣,快乐自找之,生活不就是没事儿找点儿乐子嘛!”
萧寒野笑着答:“那本王日日陪你玩!”
随后他又紧盯着她,目光灼灼道:“阿月,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既已入本王心,就休想再逃脱!”
她入他心了?
楚南月睫毛不自然地抖了抖。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萧寒野又突然说。
楚南月回神,她开口问道:“何事?”
“姑娘!”
这时,门外传来小桃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些急迫。
江炎伸胳膊拦住小桃:“小桃姑娘,王妃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方才给主殿安门的时候,他听见了床榻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家王爷洁身自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心仪女子,且二人正在做运动,新晋升王爷贴身侍卫的他怎么能让外人打扰?
可千万不能像冷九那般日日往枪口上碰,挨了鞭子还不长记性!
冷九哼哼:你懂什么?王爷知道行刑之人放了水也没说什么。
小桃回:“可是大公子找姑娘啊!”
“我马上回去!”
楚南月听见了小桃急迫的声音,她大声回完,便起身捡衣服,却是拎起一堆布条,她眸里燃起火苗,已穿完衣裳的萧寒野见此赶紧打开衣柜拿起一件粉红色月华裙递给她。
“这个颜色适合你的年岁,豆蔻年华、清新甜美。”
“你先出去吧!”楚南月熄灭火苗,接过衣裳来,对萧寒野道。
萧寒野并未照做,反而坐下,自顾自品起茶水来。
那一副淡定悠闲之貌仿佛在无声威胁道:“爱穿不穿?!”
楚南月磨了磨贝齿,便也就无所谓穿起衣裳来。
她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她知他长、短,他不知她深、浅,她就是他得不到的白月光!
馋死他!
想到此,她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果然,余光瞥见那人狠狠灌起茶水来......
“小桃,大哥找我何事?”楚南月一出来便开口问道。
小桃一怔,快速瞅了楚南月身后的燕王一眼,掩唇小声道:“姑娘,奴婢是不是打扰您和燕王的好事了?”
白日宣淫被一个雷劈出来,现下竟然又滚了一圈,连衣裳都换了呢。
不过,她家姑娘生得白,穿粉色甚配,燕王眼光怪好滴哩!
楚南月抬手就敲了她一脑门:“一脑子芒果色,小屁孩思想咋那么不纯洁呢!”
小桃抚上发痛的额头,委屈巴巴:“一墙之隔,您却三天三夜没回自己家了!”
楚南月眼眸划过一抹心虚:“所以大哥派你前来抓我回去?”
小桃摇头:“不是,是郡主带着小世子来了!”
楚南月抬眸望了一眼天上的月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个时辰,郡主前来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小正太突发心疾了?
她火急火燎地翻墙头而回,却是发现小正太正一脸开心地摸着他大哥的脸道:“大哥哥身子好了,姐姐便放心了,你不知道姐姐连年都没过好,整日担心大哥哥。”
楚子誉连续昏睡几日,加之各种补品当饭吃,那日惨白的脸色如今已是红光满面,气色竟是比没进大理寺前还要好上几分呢。
只是他的右手暂时还不听使唤。
楚子誉抬眸对苏汐颔首:“郡主莫担心,子誉身子已大好!”随后他对楚南月道,“阿月回来了!”
对上他如她一般的黑葡萄大翟眸,楚南月下意识解释道:“大哥,我这几日没着家,是因为......”
楚子誉清浅一笑:“大哥懂,燕王无辜被咱家的事连累御前受罚,阿月照顾他是应当的。”
随即,他直起身子来,对燕王俯首道:“燕王见谅,子誉不良于行,只能于榻上行礼,多谢您为我们楚家出手援助,子誉感激不尽!”
若非他,弟弟还在通缉,那日的烙铁也会烫在妹妹身上,而他也走不出大理寺!
此恩,他当铭记。
以前他对他无甚好感,但妹妹喜欢他,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如今看来,他先是为妹妹谋来正妃之位,后对妹妹以命相护,现下又不遗余力救下他,或许,他就是妹妹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