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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赵舒岸一早就来到了顺天府。
他刚命人去传孟晚寻,寄风就带着柳清清走了进来。
寄风率先开口道:“殿下,属下查过了,盛京城里城外,并没有姓孟的毒医。”
“知道了。”赵舒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柳清清。
“柳姑娘怎么来了?是不是王滨找你麻烦了?”
“不是,我与王滨私下并未见过,是……”
柳清清双手揪着衣袖,欲言又止。
赵舒岸抬眸望了一眼门外,“如果不方便,那就不必说了。”
他现在一心只想破了陈寅的案子,对于其他事,并无半分兴趣。
“是王妃。”柳清清鼓足勇气道,“今早我去看望王妃,发现她不在慕云院,我担心王妃出事,所以让寄风带我来找殿下。”
赵舒岸闻言,眉头一蹙,“寄风,回去看看。”
糟了!
刚到门外的孟晚寻听了这话,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昨晚翻墙处跑去。
柳清清明明与她不对付,没事跑去慕云院做什么?
在慕云院等孟晚寻的采薇,焦急万分。
方才柳清清过来时,一再试探,好像察觉到了孟晚寻不在慕云院。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孟家找人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墙头。
孟晚寻顺着木梯爬下,一瘸一拐地朝正院走来。
“王妃!”采薇惊呼一声,慌忙扶住了孟晚寻,“王妃,你的腿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我去换衣服,一会寄风要来,你就说我在屋内睡觉。”
采薇点点头,将孟晚寻送回卧房后,就匆匆来到廊下,假装在做针线活。
果然,她刚拿起针线,寄风就来了。
“采薇姑娘,殿下命我来找王妃,麻烦你通传一声。”
采薇放下针线,起身回道:“王妃身体不适,正在休息。”
“这是殿下的命令,还请采薇姑娘照办。”
寄风说着,人已经往室内走去。
“何事喧哗?”
坐在花厅的孟晚寻倚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眼神慵懒地看向寄风。
“殿下找我做什么?是急着给我收尸吗?可惜啊,我还好好活着。”
寄风扯着嘴角,赔笑道:“王妃误会了,殿下听说王妃身体不适,特命属下来瞧瞧。”
从前的景王妃,打扰了她休息,定会大发脾气,寄风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王妃有点陌生。
“你来得正好,去街市给我抓点调养身体的草药。”
孟晚寻想拖延寄风的时间,她要先返回顺天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她见寄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冷笑道:“我就算不是王妃,也是侯府嫡女,病死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采薇在一旁附和道:“王妃不过是想要几味调养身子的补药罢了,难道这也不行?”
寄风犹豫片刻后,恭敬应道:“属下这就去。”
孟晚寻好歹是景王妃,他不敢违命。
等他走后,孟晚寻一边揉脚脖子,一边嘱咐道:
“我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离开慕云院,一会寄风来了,你就说我头疼,回房休息了。”
她顾不得脚踝扭伤了,又马不停蹄地离开王府,赶往顺天府。
“孟姑娘,你怎么又出去了?”
守门的官差看到两次见进不见出的孟晚寻,忍不住问道。
“我方才急着去药铺,就抄近道从后门出去了。”
孟晚寻进入顺天府后,强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走起路来像平常一样。
见到赵舒岸后,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民女拜见殿下。”
赵舒岸看向柳清清,“柳姑娘先回去吧,你的话本王记下了。”
“是,清清退下了。”柳清清知道赵舒岸要办案了,不好再逗留。
她看了眼带着面纱的女毒医,总觉得身形有点熟悉。
不过只要不是孟晚寻,其他女子她都不在乎。
“说吧。”
柳清清离开后,赵舒岸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目光停留在孟晚寻身上。
“我方才内急,又见殿下这里有客人,所以就……”孟晚寻解释道。
“本王让你说验毒结果。”
“……”
孟晚寻记得赵舒岸最讨厌不守时的人,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子?
“那块陈寅的贴身衣料上,确实有毒,应该是洗衣时浸了毒汁。
此种下毒方式很罕见,但毒汁配料并不难得,这是配方。”
孟晚寻拿出一张纸,递给赵舒岸。
离真相越来越近时,孟晚寻又喜又忧。
喜的是真相贴近原着,忧的是她说不定会真的变疯癫,被囚禁一生。
赵舒岸接过配方,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大小不一的字,随手递给了身旁的顺天府尹。
“命人去查各个药铺,看看有谁购买了这些药材。”
“卑职这就去办。”顺天府尹应道,拿着配方出去了。
孟晚寻与赵舒岸独处一室,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正准备告退,赵舒岸却开口了。
“本王素来不喜拖延之人,念你今日初犯,姑且不罚。
在真凶浮出水面前,还请孟姑娘好生在顺天府住着。”
孟晚寻一听,没好气道:“殿下怀疑民女?民女若是凶手,怎么会将毒药配方送到殿下面前?还帮着你们验毒。”
“本王怎么确定配方和下毒方式是你查出来的,还是你本来就知道呢?”
赵舒岸说到此处,目光下移,盯着孟晚寻的脚踝。
“孟姑娘忍着疼痛强装无事,属实辛苦了。”
孟晚寻见被戳穿了,索性也不装了。
“没错,民女脚踝确实扭伤了,就在方才,翻墙出府时。
民女去了药铺,因为有一味药的药性不太清楚,特找大夫询问。
之所以假装,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水平有限,怕,怕被云大人看低了。”
幸好她返回顺天府时,特意去了一趟药铺,就算赵舒岸去查,她也不会露馅。
赵舒岸把玩着茶碗盖,神情淡漠:“莫非孟姑娘不仅吃饭不喜人跟着,去药铺也要避着人?”
故意躲开官差,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殿下,民女不是犯人,你们派人随时跟着,是对民女人格的侮辱,民女不喜欢也很抗拒,所以民女宁愿冒着危险去翻墙。”
孟晚寻言辞切切,目光灼灼,傲骨嶙峋地为自己做出了辩解。
“到时若查出陈寅之死与民女无关,还请景王殿下给民女赔礼道歉,随意怀疑别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说罢,她未曾行礼告退,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司。
她问心无愧,面对赵舒岸与云江天的怀疑,理解归理解,但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