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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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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眼力、唱小曲出身,玉容卿听不懂玉白在说什么,却明显能听出玉白语气不善,她都已经亲眼看见玉白推人了,他竟然毫无愧疚还在讥讽李沅。

    玉容卿生气地推开玉白,让莫竹帮忙扶着李沅,看他身形摇摇欲坠,好像失魂落魄一般,直叫玉容卿心疼得不得了。

    “二哥哥你好不知趣,我都已经说了不要你来打扰他,你竟然全当做耳边风。”玉容卿扶着李沅往园子里面走,冷言让小梨送二哥哥离开。

    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如今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维护对方,这本是好的,玉白清楚玉容卿的为人,可就是因为太清楚她的优点缺点,才不能袖手旁观。

    她很容易被骗。

    只要不是祸及她性命,无论对方犯了什么错,玉容卿都尽量避免跟对方闹僵,她一片好心待人,却被有心人利用。

    明示不成,玉白也有后计。

    玉容卿最吃人示软认错这一套,玉白忙躲开小梨,凑上去靠着玉容卿给李沅道歉,“实在对不起,刚才是我冒失了,都怪我手上没个轻重,不小心推到了妹夫,妹夫要是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在妹妹面前做人呢?”

    句句都是声情并茂,看着像对李沅道歉,却是靠在玉容卿身边说给她听。

    玉容卿虽然好性子却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愤愤说:“你是真认错还是装的?方才说什么有眼力,说他是唱小曲儿出身的,难道是什么好话?”

    她的两个哥哥连带着她都有个“倔”的毛病,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回头。

    从前几天吃团圆饭的时候玉容卿就看出来二哥哥对李沅有些疏离,一开始她还觉是玉白刚回到家中不久还没适应过来她自己成家的事,所以李沅问起来的时候,她才用“不熟悉你才没怎么跟你说话”来安抚李沅。

    现在看来,玉白可不仅仅是不熟悉李沅,反而对他有着偏见,至于这偏见是从哪里来的,玉容卿还不清楚。

    “小妹,我真的只是跟妹夫闹着玩儿呢,你可千万别当真。”

    即便被当面撞见,玉白也毫不慌张,从容淡定地解释,“男人之间本就爱打闹,我在外头那两个结拜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跟自家妹夫总不能太客气了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讥讽他?”

    听玉容卿语气暂缓,玉白眼尾一挑,“我那是想夸他眼睛好看,声音好听,我这人吶有点别扭,分明是想夸人,说出口来就变了个意思。”

    “真的?”玉容卿在湖边小亭中站定,转头看向李沅,问他是否如此。

    玉白也看向他,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打着自己的算盘。

    突然被两人注视,李沅有些心慌,侧身躲开他们两人的视线,像是很害羞又很为难似的,心中却有自己的考量。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冤枉玉白,卿卿肯定会相信他,可这就是明白了要跟玉白过不去。两家紧挨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玉白又是玉容卿的亲人,李沅没办法毫无顾虑的针对他。

    更何况听玉白方才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显然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整个徐州城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玉容卿和萧成,莫竹也有几次误打误撞摸到了真相的门,只是他那时还没有那么聪明,现在也丝毫不在乎他的真实身份。

    关于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他跟玉白关系闹僵,惹了他故意针对自己,说不定真会让他查出什么……

    衡量再三,李沅低头扯了扯玉容卿的袖子,开始替玉白说话,“卿卿你不要怪二哥哥了,方才二哥哥推我肩膀时并没用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关他的事。”

    乖巧又懂事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玉容卿偏偏替他感到委屈。

    追问说:“如果说摔倒不关他的事,那刚才二哥哥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哭?”

    “我不过是……”玉白自作主张要替他回答,被玉容卿转头一个恶狠狠的瞪眼给堵了回去,玉白顿时噤声。

    玉白追问了他的来历,问他为什么会到徐州城,又是哪里追来一个萧成,说他们主仆两个身形样貌很不一般,一定出身不凡。

    关于自己的出身,李沅是半个字也不愿意透露,言语遮掩之间就让玉白起了疑心。

    李沅想了想回答玉容卿说:“二哥哥问我家是哪里的,我说撞到脑子失忆我记不清了,二哥以为我是说谎话糊弄他,才轻轻推了我一下……”

    又是这样,就好像全世界都看不惯李沅似的,都要计较他的来历家世。

    分明她玉容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嫁一个“来历不明”但老实本分的相公又碍着谁什么事儿了?

    玉容卿非常严肃地告诉玉白以后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打听李沅有关身世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提起的秘密,二哥哥聪明一世不也是栽在了那个女词人身上吗。

    两相谈过,玉白又向李沅道了歉,玉容卿这才原谅他。

    经过今天这么一场后,玉白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妹妹并不介意这个人的来历如何,又或许是——她早就知道了李沅的真实身份。

    这都不介意的话……

    起身回到玉府,玉白打理衣服上的褶皱,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不能查清他的身份,那就查查他在徐州城这近两年的时间中,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那男人眼底藏着事儿,一定不干净。

    像玉容卿那样疾恶如仇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枕边躺的人是个恶人,一定会写下休书赶他离开。

    面对一番盛夏光景,温暖的风掠过树梢吹向庭院,玉白默默道:“有本事就做的滴水不漏,没本事就等着离开朝园吧。”

    ——

    经过几天前玉白那么一闹,李沅明显变得更加不安了,玉容卿尽量早点完成工作回家陪他,只是这几日涉及康家的事有些复杂,她也忙的头晕眼花。

    康家钱庄存票一事被判了五年的牢狱之刑,而康乐推了钱庄掌柜出来抵罪,仍旧利用康家剩余的产业榨取钱财。

    几天下来,康家钱庄倒闭、店铺货物价格下调,在钱庄受骗的百姓得到了补偿也没再就此事作文章。可康家的店铺价格下调,不断在清空货仓,打压的是别家商铺的利益。

    康家这次调价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玉家家底厚不在乎这一时半点的损失,但别家店铺却承受不了多久,好几个老板来找玉容卿商量对策,说他们去找康守居商量却连康家大门都没能进去。玉容卿暂时安抚了各位老板,玉家跟他们或多或少也有合作,不能坐视不理。

    找个有空闲的中午,玉容卿跟自家的几个掌柜商量,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有人建议适当下调价格跟康家竞争,也有人觉得康家此举另有内情,不能盲目跟风。

    当天下午,玉容卿去码头的仓库看了自家囤积的货物,这几天各个店铺的销量大大减少,尤其是布料和粮食这类难保存的,比钱庄那次受到的冲击要严重多了。但香料和药材一类康家不涉及的产业并没有受影响。

    玉家的南下的船队正在回程途中,船上载满了蜀绣苏锦,如果是刚巧撞上康家这波,一整船的货物可能会血本无归。

    她猜到康家一定出了事,但是询问了好多徐州的老板都打听不到有关的消息。

    或许是康家捂的严实没让消息泄露,又或许是他们另有打算。

    康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头疼……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玉容卿今天走了太多地方,躺在马车上都快睡着了,莫竹在一边给她捏腿松快松快,话也不敢多说,怕扰了玉容卿的清静。

    马车停在朝园门前,玉容卿勉强睁开眼睛在莫竹的搀扶下走进大门,恰逢她来月事,整个人都很疲倦。

    半眯着眼睛看着一席轻薄的淡紫色迈进她视野中,紧接着自己疲倦的身子都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身子被他抱起,玉容卿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竹叶香气,懒懒地嘤了两声,“腰疼,好困。”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沅抱着人走去前厅,哄她说:“我给你煮了姜糖水,一会吃了饭再睡。”

    玉容卿虽然困但还是很听话,窝在他怀里小憩,“嗯。”

    吃饭的时候,玉容卿咀嚼的速度有些慢,自己困的快要睡着了还在关心李沅跟玉白。

    “二哥哥有没有为难你?”

    李沅摇摇头,说起这几天自己去书院教学,玉白去书肆看店,两人根本遇不见,反倒落个清静。只是他没有告诉玉容卿,自己派萧成跟踪了玉白,发现玉白正在四处走访探查什么,想来是与他有关的事。

    看他走访了这几日,弄得神神秘秘就像真能查出什么似的,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就连李沅自己都回忆不起细节了,他不觉得玉白能查出什么。

    而且,他做过的那些事有错吗?

    一点错都没有。

    谁要伤卿卿,谁要强行分开他们两个,那个人就得去死。

    李沅轻轻抱住她,眼中压抑下的戾气没有泄露分毫。轻声哄她把姜糖水喝掉,说他会跟二哥哥好好相处,不会让玉容卿再操心,虽说只是一时安慰,但李沅也往自己心里去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近在眼前的男人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眉眼微微弯起,与他对视的双眼中亮晶晶的,仿佛流淌着灿烂的星河。

    “还疼吗?”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玉容卿才发现自己后腰伤贴着一双热乎乎的手,原本因为月事而酸痛的腰十分舒适,就连骨头都酥了。

    “不疼了,谢谢相公。”玉容卿往他怀里钻去,“我今天还得出去,要是能摆平康家这事儿,我一定给自己放两天假去游湖看花。”当然是跟李沅一起去。

    “康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我有个猜想本想昨天就告诉你,但现在说也来得及。”

    玉容卿静静躺着听他说话,有时候自己被谜团笼罩看不清真相,得到李沅的点拨反而能走出迷雾。

    在她眼前起伏的胸膛又白又软,李沅的肌肉并不很硬,摸上去很舒服。

    原本李沅就有个不爱穿厚衣裳的怪癖,平时她出门之前都会帮李沅理一理衣裳,现在入了夏,气温热起来,李沅在家里就更有理由不好好穿衣裳。

    玉容卿出门的时候还看他衣着整齐,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见院子里跑来一个衣袂飘飘的美人,散着一半长发,有时头上还粘着了片花瓣。

    真美。

    也很聪明。

    李沅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珍惜的男人。

    在玉容卿慵懒又欣赏的眼神中,李沅仔细道:“康家有个在朝中做官的亲戚,我恢复记忆后想到自己曾接触过这个人,应该是户部尚书康林。”

    “好像是这么个人。”玉容卿对他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小门小户的哪里有机会接触到京城的高官。

    李沅又同她说:“据我所知,这个人曾经与庆王是同一派系,是庆王一手帮忙提拔上去的,后来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庆王,投到了二皇子一派。”

    朝堂纷争关系错综复杂,李沅现在说起来的不过只是寥寥几句,却是那康林奋斗了半辈子的抉择与成就。

    做出正确的选择可以让人青云直上,但人并不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常常是一个坏的和一个更坏的做对比,不论选哪个都是错,只是下场不同而已。

    庆王在宣州的失利与康林的背叛有着很大关系,而二皇子愿意接受康林的示好也不过是看中了他那里有庆王的信息。

    “所以我斗胆猜测,庆王死后,这位康林在二皇子那里应该不好过。”李沅说完,捏了捏玉容卿后腰上的软肉,轻轻揉着能缓解肌肉的酸痛。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康家在徐州得势无非是借了那位康姓高官的势力,如若康林倒台,康家迟早会受到波及,难道这就是康家这阵子异常举动的原因?

    玉容卿有些开心也有些失落,他曾经十分讨厌康家人的嚣张跋扈,今日看到他们即将倒台,看到他们破产前最后的挣扎,玉容卿说不开心是假的。

    但她想到这么大个家族的这一代只有康齐这个扶不上墙的,即便康瑞没死,凭着他那股顽劣的性子,康家也活不长。

    大家族若想长久地经营下去,对后代的教育必然不能松懈,坐享其成、沉迷酒色赌博更是不可。

    这样简单的道理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的人却不多。

    起床换衣裳,玉容卿吃过早饭后出门,临走前亲了亲李沅的嘴角。

    “我今天把事情处理好,一定早点回来。”

    李沅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好想让她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缠绵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得放开,“嗯,我等你回来。”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玉容卿刚到粮店就听邱掌柜上来跟她说,康家的倚仗倒台了,康林因为曾经勾结庆王向驻守在外的庆王传递朝中的要事信息,前不久被查出来,不仅没了官职,连带着一家人都被发配关外。

    康家沾了康林不少的光,现在康林倒台,康家自然也被波及,所以这几天才疯狂的清库存,即便亏本也要回些银两。

    当初为了开办钱庄给上面送了不少好处,如今没了康林,送去的钱也都打了水漂。

    邱老板煞有其事的说着这些,明显不是空穴来风。

    玉容卿静静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出信息了,明明再捂两天,让人觉得康家还有底气,对康家应该更有利才对。”

    召集掌柜们在粮店后院商讨,不少人都说康家气数将尽,康家仓库里的存货顶多支撑半个月,他们应该将价格压低,活活把康家耗死。

    玉容卿却有她的打算。

    她安排玉家各个被价格下跌波及到的商铺的价格也逐步下调,单始终要比康家店铺里的高出一半,不至于亏损太过严重。

    而后她便带着李沅去城外青山庄去散心养身子去了,计划一个月后再回来。

    半个月后。

    徐州的老板们一齐来到码头,翘首以待康家库存耗尽,等待康家破产,然后由他们来瓜分被康家占去大半的钱庄、酒楼、布庄等生意。

    一众老板坐在码头对面的茶楼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这都已经到中午了,也不见康家的伙计停下忙碌的步伐。按照流出的消息所说,康家的货物库存应该今天就耗尽了才对。

    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股温热的穿堂风从屋中吹过,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门口,看康家庶女、孙家夫人——康乐,笑意盈盈地冲着他们微笑。

    “各位等得可还有意思?”

    康乐提着华丽的裙子走进来,看着一屋子财大气粗、文质彬彬、粗中有细的商人,啧啧称奇。

    “不知我康家哪有这么大的牌面,竟然能请各位老板来帮我们守着仓库门,看来以后连门口那两只狗都不用喂了。”

    有人上来呛她:“女子出嫁从夫,孙夫人已经是孙家人,怎么还代替兄长管起康家的事儿了?”

    “哼。”康乐冷笑一声,“你们啊,眼巴巴的等着我康家破产,但是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们,康家的库存还能维持半年,甚至一整年,不知道各位打价格战,还能扛多久?”

    得知康林倒台,徐州一大半的商户都开始调低价格跟康家抢市场,原本都盼着半个月后康家卖无可卖直接破产,没想到确等来康乐这一出。

    坐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女子淡淡地望着平静的江面,听完康乐的话,她从人群中起身。

    “康家今天必然破产。”

    声音虽小,在众人耳中却如同千斤重的定心石一般,他们不再同康乐争一时口舌之快,退回去给玉容卿让路。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康乐没想到会这里遇见玉容卿,她探听到的消息中,玉容卿应该还在城外庄子里才对。

    玉容卿冷漠着同她说:“你不懂从商之道就该去好好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和心思来管理产业。”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康乐不悦地扭过头去,堵了耳朵不听她的话。

    看着外头伙计们的脚步渐渐慢下来,看管仓库的管事也表露出急色,玉容卿觉得时机成熟,只等着看好戏。

    徐州城中乱了起来,卖了半个月超低价的康家突然断货了。与此同时,城中其他店铺也贴出了缺货的告示,特别标注了康家恶性竞争导致断货断源,明天恢复供货,为了维持店铺生计,商品价格会回升到半个月前的水平。

    康家没有能“恢复供货”这一说,康家各店铺的掌柜都急了,忙去康家找康守居寻对策。

    也有几位找来了康乐这里。

    康乐没空听他们的废话,推开他们对着玉容卿大喊,“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给我家送货的船队怎么不见了!”

    玉容卿不理会她,只看时间到了,她该去给李沅送午饭了。

    “玉容卿,我跟你势不两立!”

    康乐气愤着想要去推她,自己却被她的贴身近侍给防的水泄不通,碰不到她一根手指。不明就里的康乐不清楚自己哪一步做错了,望着玉容卿远去的背影,恨的牙根痒痒。

    康家的混乱一直持续到深夜,来要账的供货商和伙计掌柜挤满了康家前院,即便康家卖了铺面抵债依旧不够。

    当天晚上,康家实在支付不起欠款,不得已宣布破产。

    而此刻,玉容卿正趴在美人胸膛上听他那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触动她的耳膜。

    她整个身子都压在美人白净如雪的身子上,对李沅来说是小小一只,又软又甜,搂在怀中刚刚好。

    美人的身子用了很久的膏药涂抹,皮肤上的伤疤淡化了很多,玉容卿无聊时就跟他玩游戏,趴在他身上玩猜丁壳,赢了就咬对方一下,输了就亲对方一下。闺房情、趣,不亦乐乎。

    第二天,康家人上门了。

    玉容卿并不意外,昨天她并没有必要去茶楼,去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康家最终的破产与她有关。

    将人放进来,康家老爷康守居,主事的康齐都还没说什么,反而是康乐上来就咄咄逼人,“你究竟用了什么诡计害得我家破产,我要去府尹大人那里告你!”

    康乐撒泼似的刁蛮任性,做爹做哥哥的也不拦着,玉容卿低头偷笑,觉得两个男人拿康乐当刀使,心机还挺深。

    前厅站了两排护卫,时刻保护玉容卿的安全,李沅虽然去了书院,但留下了萧成保护玉容卿的安危。

    康守居坐在椅子上彬彬有礼说:“不知三侄女可有法子救一救康家,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种事玉容卿也见的多了,微笑说:“康叔叔,我暂且叫您一声叔叔,我们两家从来都是竞争对手,您为什么认为我会帮您呢?”

    沉默的康齐小声嘟囔着:“你不是一向待人和善吗,难道你平日里乐于助人乐善好施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我帮一个恶人就是害一群好人。”

    玉容卿严肃地看着他,“康公子想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知道这世间恶有恶报,上天不报也会有人来讨。”

    “爹,哥哥,咱们不用跟她废话了,我看咱家破产就是她捣的鬼。”康乐伸手指着玉容卿的脸凶道,“聪明心思不用在正途,就你还想做玉家家主,做梦吧。”

    “啪!”康乐猛然收回手去,只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

    萧成默默道:“请孙夫人自重。”

    竟敢上去打人,一旁的莫竹都看呆了,果然是姑爷身边的人,谁都不放在眼里,连个姑娘也敢打。还好打手背不算严重,不然可就公堂上见了。

    玉容卿并没为萧成的行为解释,本就是康乐对她不尊重,该打两下让她知道要懂礼貌,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同三人说:“我可以收购康家宅院,让你们有个容身之处,但我有一个条件。”

    康乐没理会,两个男子却回头了。

    玉容卿满意地笑着,同两人说:“你们要告诉我,资助你们置办货物,让你们低价打压其他商家的那个人,是何方神圣。”

    闻言,两个男子犹豫了一会,更让玉容卿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康家这次打价格战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那人为何选择康家又为何要搞乱徐州的市场,玉容卿还不明白。窥见冰山一角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不是康家这群啃老本的懦夫,而是一个撒千金养废物都毫不在乎的巨富。

    若是那人真有心来徐州做生意,只怕玉家也抵抗不过。

    而康乐却在情况之外,震惊着看向她的父亲和兄长,不可置信道:“不是说那些钱是祖产吗?为什么是别人给的!”

    康守居无奈道:“爹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想接受别人的救助才没告诉你。”

    康齐也附和,“就是啊妹妹,毕竟你都嫁出去了,这娘家的事儿你也不好事事都打听吧,我妹夫不是最烦你老往娘家跑吗,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康乐皱着眉头,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嘴脸终于绷不住了,“好,我走,你们自己收拾这烂摊子吧!”

    康乐走后,康守居才说凑到玉容卿耳边出那人的名字。

    沈方。

    玉容卿瞬间想起前几个月发生的凶杀案,被自己的伙伴杀死的那个护卫,名字叫沈一方。

    怎么会这么巧?

    本以为会在康家人这里得到接近真相的信息,没想到只是让眼前的迷雾更加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