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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僵硬的坐在原地，他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即使坐到了这个天君的位子，东华也不会给他脸。
即使没有了墨渊和瑶光，新生的上神，一个小小没有任何后台的小女子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调整好自己之后，天君继续说着自己的布置。
一个上好的时机，他必须要好好把握。
台下离镜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就像是流言里说的一样纨绔，做出了一个战败的新君该有的忐忑。
这才取悦了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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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跟玄女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什么刻意隐藏，足以让前面成为上神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但若水波涛汹涌，这里的暗夜永存。
光照不进，最炙热的光辉要么是神降，要么是神陨。
瑶光陨落的那一刻，身为天地间第一道光的她，在这里凝结出了最绚烂的一道光。
“素锦，将结魄灯给我。”
素锦点点头，对于玄女这一个从没有在她面前刻意说着从前情分的长辈给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两盏灯随着玄女的施法逐渐从两人身前慢慢升起化为一盏，点点星子的光芒的暗夜之中亮起。
无人知晓，素锦族圣物有这样的作用，远远不止是温养魂魄那么简单。
这是灵魂之力。
“如果他们有重生意志，那么不管过多少年都会有复活的火种。”
玄女指尖被一个看起来便大了许多的星点轻轻蹭过，她眉眼风霜这才被融化了几分，这才继续开口：“心里的火种外力永远熄灭不了。”
那一个星点即使在不舍，怀揣着本能想要靠近玄女，但还是被含笑看着进去灯盏之中。
东华看着玄女本就苍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忍不住上前走近。
玄女上神劫之后没有调养，身上肯定有雷劫所带来的伤。
现在她还用一身灵力给瑶光重生的机会。
昏暗的夜色，只有她身边点燃着微微光晕。
被晕染成暗红色的裙子，莹白的肌肤，她是这里唯一的生机。
比东华更快一步的，是玄女失力跌在地上，他到身边时候只能够给她渡灵力。
“你这又是何必，他们自己或许......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东华一语双关，说的是墨渊和瑶光。
但是何尝不是不是说的他自己。
他们这些人，在四海八荒刚刚出现时候便已经诞生。
熟悉的旧友慢慢陨落，被困心劫、遇杀劫都是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事。
所以他们平静的接受了旧友相继离开，瑶光陨落的事实，但没有想到一个小辈，竟然为了这件事一直在附注心力。
东华想要开口问：如果这一次陨落的是他，还有人在乎他的生死吗？
不会。
怎么好的都让墨渊摊上了。
他施完法术，衣摆被人拽了拽，东华顺着力道低下头就看着细若梅骨的纤细手指攥着他的衣摆。
暖玉般的白，浓烈的紫，交织在一起。
东华从来没有觉得，有人这么适合“攥着”他的衣袍。
赶紧移过视线，便看着玄女仰起头来看着他。
她嘴边带着靡丽的笑：“我就知道东华帝君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对不对？东华帝君。”
这张脸带着苍白的面容，但眼波潋滟，眼神坚定。
东华看着一双倒映着自己的眼眸，忽然想问墨渊难道一直都被这样的眼神所注视着吗？
他忍不住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凝视着一双眼睛点点头：“你说得对。”
是被蛊惑还是被引诱，亦或者说是自投罗网。
这一刻对东华来说这个答案都不重要，他现在不止嫉妒墨渊。
还想要以身相代。
“我曾拜父神为父，墨渊与我有兄弟之情，瑶光也是多年战友之谊。”
这话说出口就顺了不少，而且谁敢说这不是事情的真相？
东华确实认父神为父，那时候就那么多人，也确实和其他老神仙都是有过交情。
不管以前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他在一心赤诚满怀希望的玄女面前，就是心系朋友生死的东华。
自然对玄女这个做的最为优秀的小辈十分欣慰，甚至还有诸多支持。
昔日的天地共主，对谁都不假辞色的东华帝君，在若水河畔，嗅着满是血腥气的味道。
——在一个不甚唯美，丝毫不庄严肃穆之地，弯下了他的腰。
抚着玄女的发丝，轻轻说着：“你想做些什么，我都会帮你。”
“——在没有墨渊的日子里，你可以尽情的来让我帮你。”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玄女眨了眨眼睛，像是东华曾经亲眼目睹她对墨渊的依赖一样在他的掌心也蹭了蹭。
“多谢东华帝君，如果没有您，玄女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了，毕竟玄女并不能够服众。”
毕竟玄女.......不能红口白牙的说自己要这这个天君之位呀。
玄女笑眯了眼睛，就着东华的力道站起身，但动了动差一点摔在了东华怀中。
还好她是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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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帝君，请你继续好好的代替师父疼我。
我也会好好帮助你，在你选的天君二代碌碌无为时候，出来帮你解救燃眉之急的。
谁说这尊卑就不能换一换呢？
不管心里想的什么，玄女依然用那一双濡慕的眼睛看着东华。
“东华帝君，可否陪玄女去一趟昆仑虚呢？”
东华点头，自然无有不应。
即使墨渊元神不在，但是他也该好好跟墨渊说一声，以后玄女的事情不用担心，他会如他一般照顾好玄女的。
玄女轻笑，一手挽住素锦的小手，一手捏决召唤出一团火焰朝着那处置去。
一生凄厉的喊声响起，玄女捂住素锦的耳朵，对着东华说道：“玄女还是做不到和东华帝君一样仁慈。”
她不轻易出手，但一出手就喜欢斩草除根。
这评价，东华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应了，还叹了口气，说些善心不好。
都欺负他一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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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风将墨渊的仙体带了回来，昆仑虚所有弟子，除了还在闭关的白浅，其余人都在。
已有了以玄女之意为主的意思。
（玄女，你应该也不想墨渊再也醒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