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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郭开和赵使赵林生中午胡乱吃了几口,就离开酒肆回驿馆。
云姬公主却是心情大好,大家坐了一桌畅饮,席间,公主频频和阳晚杰对饮,离开时已是酩酊大醉,由荷叶和荷花搀着。
“阳公子,别忘了,燕太子还在等着你的酒呢!”临走时,云姬公主大声道。
听云姬公主在酒肆大堂这声嚷嚷,阳晚杰心里紧张起来,这酒肆跑堂全是庆峦将军的细作,这一嚷,不就等于告诉别人,燕太子就在你庆阳侯府吗!可是,公主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收不回,于是,阳晚杰连忙说:“好,就在这几日之内。司马大侠,一路上好生照顾公主,平安送到府上。”
叶冰倒是十分冷静,在一旁注视着阳晚杰,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她心里始终悬着一个疑问:这个阳晚杰到底什么来历?
郭开和赵林生回到驿馆。
赵林生知道,“崤山三剑客”的剑阵,横行江湖,未逢敌手,今日却第一次被阳晚杰破掉。于是他对赵相郭开感叹道:“郭相,想要在酒肆里行刺王胜,恐怕行不通了,且不说王胜身边的两个侍卫,光是这阳公子,我们就很难对付,何况还有那韩夫人也在酒肆里。弄不好,又会引起秦赵大战。”
“就不能等那王胜公子离开酒肆再动手?再说,‘崤山三剑客’只认银子,不认主子,因此,即使失败,也不会连累赵国。”郭开说道。
“郭相说得有理,如果那王胜公子来酒肆,只消等他回王宫的路上去截杀他,再多派些死士,争取一击制胜,除掉暴君秦王政,还天下太平。”赵林生攥紧拳头,狠狠地说道。
晚上,天渐黑,叶长笛回来后,照例来到酒肆院里,指导阳晚杰和叶冰练剑,几回合后,叶长笛道:“这些日子,我发现,阳公子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了。”
阳晚杰正待回答叶长笛,叶冰突然用雪剑顶在了阳晚杰的胸口。
“阳晚杰,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何来历?你来认识我们有何意图?”叶冰满脸疑云。
“冰儿,小心伤着阳公子。”叶长笛见状惊呼。
“爷爷,冰儿心里有数,我只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叶冰把心中的疑问向叶长笛一一道出,阳晚杰于是将自己穿越的前前后后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叶长笛和叶冰听完阳晚杰的叙述,大惊失色,难道还有这等怪事,这么说,这个阳公子对以后的历史进程了如指掌。
叶冰忙问:“我家冤案可有平反?”
阳晚杰道:“对你家的历史我不知道。很多事情在历史上并无记载,而且,后人用史书记载下来的,也并非是历史的真实面貌,只有经历者才知道。但大势是不可改变的。”
叶长笛又问:“那燕国的未来如何?”
阳晚杰道:“燕国为秦国所灭,秦王政最后灭齐,统一中原,建立了秦帝国。”
叶长笛听完长叹道:“燕国啊,就没有出现一个雄才明主来拯救吗?我们大燕子民,真要做亡国奴了吗!”
叶冰说道:“阳公子,难道我们就不能杀掉这个秦王政,改变历史,让中原出现新的霸主,新的王朝吗?”
阳晚杰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即使我们改变了局部,却不能改变整体的走向,这秦王能不能杀掉,只是个猜测。即使杀掉了秦王,可能将来秦王的儿子扶苏,也会统一中原,建立秦帝国,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叶冰道:“说不定将来,我们的燕太子一统中原,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
阳晚杰听叶冰说完,微笑道:“当然,这一切皆有可能,毕竟我们现在,也不知将来真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叶冰说:“阳公子,你来自未来世界,在这个年代,你一定有能力改变现在的一切。”
阳晚杰连连摇头道:“冰儿,你错了,我虽然来到这个古老的时代,但我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只不过是比常人多点技能罢了,随着岁月流逝,我也终将成为一堆黄土,埋在历史的长河里。滚滚向前的历史,不是我所能改变的。”
叶长笛这时插话道:“阳公子,我们不求改变历史,但你对历史的路径总是知道的吧,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判断,避开一些弯路和危险,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
阳晚杰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路可走,因为,任何事情的发展,总有不可预测的意外发生,我觉得,我们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想办法救出燕太子,并想法让他回到燕国,为叶冰一家洗刷冤案。”
叶长笛点点头说:“先救出燕太子丹,再图下一步。”
阳晚杰发现叶冰总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就笑道:“冰儿,我又不是怪物,你这样看我干啥?”
叶冰笑眯眯地收回眼神,说道:“我在想,你还能爆发出怎样的能量,以你现在的剑术,绝对可以排在江湖前几位了。”
阳晚杰很自信地说:“我想也是,哪天若能和盖聂、荆轲、鲁句践、伤离这几位一流剑客比比,才叫过瘾。”
“别忘记了,你和阴山剑冒射还有个约定,努力吧,阳公子,先打败冒射再说。”叶长笛说道。
听叶长笛如此一说,阳晚杰连声回应道:“师父教导的是,弟子一定虚心学习,认真练剑,争取打败冒射。”
对叶冰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她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思绪万千:阳晚杰虽然浑身充满异能,但毕竟只是一个人,未来能否救出燕太子,洗清家族冤案,对她来说,都不可预知……
在燕国的驿馆,安插在酒肆里的跑堂,将燕太子的下落报告给庆峦将军和郯风。
“看来,这个阳晚杰已经和燕太子丹联系上了,不然,不会去给太子送酒。”郯风道。
“是啊,我已派人,日夜监视庆阳侯府,只是,郯大侠,我们该如何动手?今日听跑堂的说,那阳公子,一个人就打败了三个蒙面剑客,而且这三剑客剑术还非常了得,根据跑堂的描述,我怀疑这三人就是江湖闻名的‘崤山三剑客’,若阳公子果真如此厉害,恐怕你我皆不是他的对手。”庆峦说道。
郯风一听,大骇,他知道三剑客的“崤山剑阵”自出道以来,没人破过。于是连连摆头道:“不可能吧,我刚来咸阳时,和那个阳公子交过手,不见得有多厉害,当时若不是那女的出剑,风雪剑合璧,我就打败阳公子了,这才过去多久,他的剑术就精进如此?”
庆峦将军分析道:“也是有可能的,这小子身藏不露,极有可能是个隐世大侠,平时那样子都是装的,昨天因为有大秦公主在酒肆,故而让他露出了真面貌。”
郯风叹曰:“若真是这样,只要那阳晚杰掺和在其中,想刺杀太子丹就太难了。”
庆峦将军摸了摸后脑勺,说道:“看来,关键时候,还是让韩山将军在他们的酒菜里下毒,废掉他们,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截杀太子丹成功。”
听庆峦将军这样说,郯风长时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