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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却是在若有所思。
有什么靠近，花昭的反应那是一个快，当即抓住邓莹莹的手腕。
邓莹莹挣脱无果后，抬起一只手朝着花昭的脸扇了过来。
花昭眼疾手快，又抓住她的左手。
“放开我。”
花昭眯了眯眼睛，“邓莹莹，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打一架？”
听到花昭的话，邓莹莹的表情微变，似乎是理智了些，“花昭，你别把我逼急了！”
说完，邓莹莹用力挣脱自己的手。
花昭蓦地松开。
因惯性，邓莹莹连连后退，险些跌坐在地上。
“莹莹！”许彩儿连忙扶住她。
邓莹莹是恨得咬牙，额头的青筋都凸显而出。
花昭没看她，而是朝着许彩儿说道：“你故意的吧！”
这话一出，许彩儿的表情微僵。
花昭将许彩儿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她更确定自己的猜测，说道：“故意刺激邓莹莹，让她与我发生冲突，你也知道我的性情，邓莹莹若是动了手，我自然也会还回去，我们两个闹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说完，花昭还朝着许彩儿笑了笑。
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许彩儿吞了吞口水，“明明是你故意使坏，让莹莹在七皇子殿下面前丢脸！”
说着，许彩儿的底气足了些，“我才要问你，到底是何居心，挑拨我和莹莹的关系！莹莹，你可千万不要上这坏女人的当，她心思太深了！”
花昭低笑出声，“且不论，我在芸宁郡主的生辰宴上有没有和丫鬟说过那番话……便是我要使坏，又何必亲自上阵？在曾经仰慕的男人面前，和别的女人打架？我是傻子吗？”
邓莹莹眉头动了动，她犹豫片刻，看向许彩儿。
许彩儿本来有点慌，被邓莹莹这么一看，后背都渗出冷汗，她尽量镇定下来，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许，你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心里又着急便出此下策，而且，你自己也清楚，就算苏妃娘娘得宠，你也没可能嫁给七皇子殿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么？”花昭呵呵笑，“那我可真傻，在得知太后娘娘中意邓家之女后，竟然还跑到别人府上同自己的丫鬟说这件事。
“我是进宫后，出宫就去赴芸宁郡主生辰宴……时间那么紧迫，我太震惊了，在马车上震惊的说不出来话，到了王府才反应过来，将此事告知身边的丫鬟，凑巧被人听了，最后又凑巧被许小姐听到……”
邓莹莹：“…………”
许彩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昭又道：“你不是说你听到聂双议论这件事么？那聂双和谁说话？不会又是丫鬟吧？”
“是罗家小姐！”
话音刚落，花昭又问道：“罗文倩？”
许彩儿脱口而出，“是！”
花昭笑了，“你是怕我把人喊来对质吗？”
邓莹莹脸色也变了。
许彩儿自知自己说错话，她张着唇，还没开口，花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先说道：“说谎嘛，难免心虚，你怕我把人喊来对质，下意识找了个和你关系好的，却忽略最重要的一时间，罗家小姐和聂家小姐关系还没好到能说那种私事的程度。”
“莹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我就是看不惯她而已……”
“不是把她当枪使？”花昭反问。
“我……我没有，莹莹，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都很讨厌花昭！”
许彩儿还想说什么，邓莹莹冷声打断道：“行了……”
话没说完，邓莹莹忽然站直身子。
花昭转头看去。
店铺门口，三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老人。
身后是两名中年男子。
邓莹莹和许彩儿同时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范老。”
花昭慢一拍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也跟着福了福身。
范老微微颔首，只是看清楚花昭时，眉头轻拧了下。
“范老，请~”掌柜的请来领路。
这一看就是老客户。
事实却是如此。
范老曾是太子太傅，是圣上的老师，后来身子不好，辞了官养病。
后来身体健朗些，又再次入朝为官，只不过平日对一些海外东西感兴趣，便的主动要求前往鸿胪寺，现任鸿胪寺卿。
这个职位倒也算清闲，城南这边的商人经常能看到范老。
掌柜的领着三人去了楼上。
邓莹莹不由长吁一口气。
若是方才与花昭发生冲突，那必然会被范老看到。
思及至此。
邓莹莹忽然一愣。
她看花昭的眼神也变得古怪。
只是，一瞬间。
她又冷冷看了许彩儿一眼。
什么话都没说，迈步离去。
“莹莹……”
许彩儿连忙追上去。
邓莹莹乘坐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她停下脚步，朝着许彩儿道：“你还不说实话？”
许彩儿张着唇，眼神在那一瞬间有闪躲，但还是说道：“莹莹，我真的就是看花昭不顺眼，我没其他的意思啊！”
邓莹莹面无表情，“不说实话么？行！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邓莹莹上了马车。
花昭站在门边上，看邓莹莹乘坐的马车离去。
许彩儿绞着手帕，片刻，往另一头走了。
花昭若有所思。
适才，邓莹莹眼神古怪地看了自己的一眼。
她定然是想到了什么。
邓莹莹那会儿若是扇到自己，她肯定会双倍抽回去，她这个上面从来不吃亏。
两人起了冲突，范老出现……
据她所知，范老曾有意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紫喻。
后来紫喻求娶她时，范老还来劝过紫喻。
就方才范老看到自己的反应就知道，这位老人不喜欢自己。
外头又在传西楚五公主看上紫喻。
范老要是去圣上面前说几句，搞不好自己真的要从正妻降为小妾了。
许彩儿搞自己？
便是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该把邓莹莹卷进去啊！
许彩儿还算是邓莹莹的小跟班来着。
花昭总觉得怪怪的。
皇宫。
偏僻的冷宫。
宫女翘儿快步推门。
“娘娘，奴婢打听到一些事情。”
正在泡茶的苏云芝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杯中热水洒落在桌子上。
“娘娘小心烫，奴婢来。”翘儿连忙拿抹布擦拭。
苏云芝后退些，问道：“你打听到什么？”
翘儿擦拭的动作一顿，随即转身来，“娘娘，西楚国的五公主来大宴国了，据说是看上镇国公府上的四少爷……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在说，四少奶奶要被降为小妾……”
听到这话，苏云芝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娘娘，这只是宫女太监们的议论……”
苏云芝看向自己被烫红的手指，她又转身看窗外，“只怕这事儿即将变成真的……在陛下看来，昭昭万万配不上季四郎，当时若非是季四郎先一步请旨，陛下早已把自己宠爱的六公主许配给季四郎了……”
“那日，陛下在如乐宫对我发火，说到昭昭时，他便直言了，他虽答应季四郎，可总得找个理由要把昭昭降为小妾……”说到这里，苏云芝声音里带着一丝怨意。
连眼神也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