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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哑着嗓子开口:“不错,是我,昨晚上,?是我闯进了你的屋子里。”
虽然已经认定是他,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了,夜兰心头还是闪过一丝愤怒:“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做出这种不顾礼义廉耻的事情,?若传出去,世人只会说你道德败坏,你的官也别想做了。”
见展凌云不说话,夜兰气道:“你要找什么?可是要找那晚上看见的威力极大的武器?”
展凌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夜兰真是气笑了,还真叫她猜着了。她制造出来的火器若是问世,能直接让大夏国进入?热、兵器时代,野心一旦膨胀,数不尽的战争就要随之而来,到时,受苦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就算你找到了那些东西,一旦里面的火药用完了,它们就成为废物了,没有办法进行二次利用了,因为,你根本不会制作能让它爆炸的火药。”
夜兰口气严肃,展凌云却说:“沈姑娘,你造出来的这种东西威力巨大,若用在战场上,我们大夏国将所向披靡,傲视群雄,为何,你不拿出来呢?拿出来,不仅会换到很多奖励,还能有助于我大夏国的统一,大夏国手中握着此利器,必将高人一等,到时,还有哪个国家敢不服我们——”
白墨初直接打断了他的臆想:“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当今皇上的想法?”
他语气凌厉,直接说得展凌云说不出话来:“我,我,是我,想必,我大夏国的皇帝,?也会这么想的,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说不定,他只是想从她这里偷到火器,献给朝廷,到时候他的赏赐肯定少不了,至于会造成的后果,他才不会顾忌。
夜兰没有拆穿他,她问展凌云:“你一开始就知道田鹏的所作所为,是吗?”
展凌云默了许久,终于点头:“不错,我不经意间撞见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假麝香吃死人之后,我故意组织了很多人在衙门里闹事,我以为这样总能让县令和县丞收手,县令不管怎么样,总要给百姓个交代,他不可能自己出来认错,所以会把县丞推出来顶罪。”
“谁知,县丞不过花了一些银两,就让县令把这件事草草了了,他这么做,简直是把百姓们当傻子,可是,在铁塔镇,他们二人位高权重,百姓们又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到这里,展凌云一脸愤怒,似乎对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行为极为不耻。
“后来,醉春风出了事,桃红死了,我察觉到柳红的神色不对劲,猜想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我知道柳红跟县丞大人来往密切,猜测也许柳红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但是以我的能力,即便查了出来,也无法扳倒县丞这棵大树。”
展凌云看了白墨初一眼,“于是,我就把眼光放在了你们身上。”
听到这里,夜兰诧异:“你一个捕快都办不到的事,你怎么能肯定我们两个人就能办到?”
展凌云笑了:“怎么不能,你看,这两个人现在不是被关在大牢里了吗?”
夜兰默了,回想起整件事的经过,想到展凌云一开始对白墨初不一样的态度。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展凌云摇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来过府衙好几次,县令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有,他大多数时间都和你形影不离。我想,也许,这件事有你参与,会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也会让凶手绳之以法。”
夜兰震惊了,这人,观察细致,推理缜密,若只是捕快,真有些屈才了。
可一想到他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夜兰又忍不住生气:“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是吗?来医馆根本不是看病,是为了观察我,赖在医馆一天不走,是为了等白墨初,是吗?”
展凌云笑得讪讪:“一半一半吧,沈姑娘,我那时是真的病了,你给我诊得脉,你忘记了吗?”
夜兰不想理他,她把头一转,没再说话,既然他也没做什么恶事,那这捕头还是让他做下去吧,毕竟他又那个能力,她的屋子,她一定要想办法布好几道陷阱,保证来闯她屋子的人不是摔胳膊就是断腿,看谁敢来!
小心翼翼地看着夜兰许久,看到她神色变幻万千,最后脸色归于平静,也拿不准她是气消了还是还在生气,展凌云赔着笑道歉:“沈姑娘?那个,是我不对,唐突了你,虽然没想过伤你,却把你吓坏了,为了赔罪,明日我请姑娘去醉仙楼,点最贵的菜,非要姑娘你吃得畅快了,你看可好啊?”
半夜闯了她的房子,一顿饭就想打发了,想得可真好!
夜兰摇摇头,她对他的赔礼不感兴趣,只要他不再来,她就烧高香了。
“不必了,就此别过吧,展大人!”最后三个字夜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了,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墨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展凌云听到夜兰的话,就知道她已经跟他划清了界限,从此之后,他若在想与她交好,只怕是不可能了。
还没来得及苦笑,就看见白墨初的冷若冰霜的眼神,被这个眼神一瞪,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身体忍不住哆嗦。
他隐隐约约觉得,闯入夜兰的屋子这件事,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了。
果然,当天晚上,他值完勤刚回要回家,就被一个人影拦住,那人二话不说冲着他就是一顿胖揍,还专捡疼得地方下手,他只觉得那一刻钟的时间疼得生不如死。
偏偏他还不敢还手,那个下手的人连遮掩都不认真,随随便便一块黑布遮住半张脸,露出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们今天白天刚见过好吗?连衣服都不换的,是料定了他不敢还手,不敢声张吗?
看到展凌云像一摊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白墨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抱着双臂缓缓离开了。
展凌云欲哭无泪,这一刻,他体会到了痛入骨髓的悔意——